等蝎尾醒来时,她原本的舌头已经被割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根有着艳蓝色彩的人造舌头。
衔尾没想到这个小女孩为了反抗自己竟能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为她买下新的舌头花了不少钱,尽管他不介意花钱,但这次事件让他暂且放下了调教她的念头。
毕竟他自己也亲身体会过舌头被割下来痛苦,然而蝎尾在病床醒来时,却没有表现出一丝委屈,没有喊痛,也没有哭泣。
他坐上床沿,不顾她反抗将其搂入怀中。
“舌头都被割了,现在高兴了?”
“别碰我。”
“好了,甜心,对我摆臭脸没有任何作用。”
蝎尾不得不喜欢上与他共同生活。
蝎尾很任性,喜欢用一些无理的要求刁难衔尾,而衔尾的无条件满足也总能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她讨厌钟鸣城一刻不停的雨,却死活不肯带着衔尾留给她的防雨装置,衔尾千辛万苦才从一家将要倒闭的玩具店里买回一把还能防雨的玩具伞;她不喜衔尾家中那些总爱板着脸的仆人,衔尾便辞退了家里所有的仆人;她厌恶向着喧嚣城市中心的阳台,衔尾便请人来将整个阳台拆除封上。
就连“教我认字”这样听上去有些可笑的要求他都欣然接受。
作为黑帮老大的他,会抱着年幼的她坐在床上,捧着书本,教她念着只有幼儿园时才会念的故事书。
渐渐的,她接受了现下的生活;接受了与他共进晚餐;接受了与他共赴的约会;接受了他不分场合的求欢与交合;也接受了他毫无保留的爱意。
“我在被人爱着。”
这样的感受足以淹没她的整个世界。
于是她也学着毫无保留地回应这份爱意。
“你真的,不会丢掉我?”
晚餐过后的夜晚,他们没有什么消遣的活动,难得平静的相拥躺在床上。
“我如果要丢掉你,你现在已经死在外面了。”
蝎尾轻轻抿唇,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在那个毫无温度可言的家庭里她从未有过这样被爱的体验,除了衔尾的性生活更难以满足之外,一切都变得更加美好了起来。
这种喜欢的甜食能吃到反胃,还能穿上漂亮的公主裙,住上堪比城堡的丰裕生活,是她连想都无法想到的。
被人钟爱竟然如此幸福,拥有了爱便拥有了整个世界。
“你,真的在爱我吗?”
她觉得很不可思议,患得患失,只能反复确认。
“当然,我什么都给你了。”
他笑嗓低语,熟练地亲吻她额首。
她有那么一刻真的确信了这种幸福会持续,直到永远。
直到她发现,她被给予的所有,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丁点残羹剩饭。
那一日她莫名其妙的被衔尾的仆人关在家中,她一整天都没能看见衔尾。
她从未被衔尾这样对待,要知道先前她连上厕所都会被紧紧盯着。分离的时间越久,她便越止不住胡思乱想。最终她心急如焚地逃离家中,赶在那仆人发现之前。
她走进一家最熟悉不过的赌场,刚踏入门口便有几个男人不怀好意地围上来,但他们只是上下打量这个打着阳伞穿衣奢华的少女,没有任何人敢动手。
“衔尾去哪了?”
那几个男人得知她是来找衔尾的,相视一笑。
“那种地方,我建议你这样的小孩子别去。”
她将眉一竖,“我要去。”
男人们脸上阴险的笑容更添三分,扯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嘴脸,将地点指向一家情侣酒店,甚至慷慨大方的表示要帮忙开车送她过去。
坐着男人的车她真就到了情侣酒店楼下,男人很快从前台问到门牌号并转告蝎尾,狞笑着看她焦灼地赶上楼去。
没人跟上去看,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当晚的蝎尾并没有回到衔尾的住处,她像失了魂似的攥着阳伞在雨中的街道边上游走,不知该要何去何从。
衔尾回到家时发觉她已经不在家中,发了疯似的托人寻找,似乎还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她全部知晓。
过了整整三天都不见她的踪影,甚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在外面了。
不见她的三天里衔尾夜不能寐,足有三天没合眼的他,突然收到了来自蝎尾的手机短讯。
“在家里等我,我要回去了。”
他无可奈何地回到家中。他已经做不到醒着迎接蝎尾归来,可他根本没想到,这一睡,他将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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