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尾:看来你不打算告诉我这里是哪了呢。
刚遣散信徒离开并关闭神社的香米匆匆赶回来,刚走上走廊准备回房便撞上了从房内走出的蝎尾。她举枪指向面前满天大汗的香米,冷不伶仃说道。
馥士香米SP:不不不…让您出现在这里真的非常抱歉,请让我弥补自己的过错吧!
香米慌忙解释,深深鞠躬。蝎尾看着面前这缺根筋似的少女,仔细打量起她的外貌来。
她穿着一身厚重的和服,淡粉长发梳成松松散散的麻花辫搭在肩头,头顶长着一对与发色一致的兔耳。再对应起眼前这座被竹林环绕的神社,瞬间让蝎尾想起自己曾在历史书上看见的内容。
蝎尾:这里是什么邪教场所吗?
馥士香米SP:您怎么能怎么说,这里可是神圣的风神神社。
蝎尾撇撇嘴,显然不信她说辞。
馥士香米SP:您现在所在的世界,不是您熟悉的那个世界。
说道这里,香米挫败无比地垂下头顶兔耳,长叹一声。
馥士香米SP:我昨天,跑到城西去捣鼓机器……听说有什么新项目是研究新世界的,脑子一热就…
蝎尾: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
蝎尾暂且放下了敌意,收起了指着她的枪支。
馥士香米SP:肯定是因为那个机器,才让您出现在这里……
蝎尾低压眉宇直抿双唇,这样不知所云的解释根本消除不了疑惑。
蝎尾:罢了,不管我是不是穿越了,既然是你干的那肯定有办法回去是吧。
她对香米露出一个毫无温度可言的浅笑,这反倒让香米更局促了。
香米垂下头攥紧自己双手,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嘟哝。
馥士香米SP:唔……这个,我还得去城西看看……
她听见蝎尾“啧”了一声。
蝎尾:你是什么目的?
香米目光躲闪,她开始不自觉地啃起自己的指甲,颤颤巍巍回应着。
馥士香米SP:我只是一时间好奇,风神大人不见了,肯定是到您的世界去了。
馥士香米SP:非常抱歉,我保证一定会找到让一切复原的办法!
她再度深深鞠躬,震声道歉。
蝎尾看着她,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无可奈何也只好接受事实。
蝎尾: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馥士香米SP:是……给您造成困扰了,非常抱歉……
香米诚诚恳恳认着错,像孩子一样垂着头乖乖忍受着责骂。蝎尾也没再狠下心质问什么。
蝎尾:看来,我要暂住这穷酸的破地方了。
香米用力点头。
蝎尾:你叫什么?
蝎尾语调变得轻缓些许。
馥士香米SP:馥士香米……
蝎尾:蝎尾:,我的名字。
言简意赅自我介绍后,蝎尾尽可能收敛起脸上轻蔑,扯出一个还算友善的笑容。
馥士香米SP:是…!蝎尾大人。
香米再度鞠躬。
馥士香米SP:我,我去为您收拾好房间,好让您住下。我会尽快送您回去,请放心。
……
日女巳时:下着雨,我的衣服得多久才干?
刚刚沐浴完毕的风神,穿上衔尾递过来的一条质感很好的纯黑睡裙,看着衔尾将自己的大振袖和服塞进洗衣机内。
衔尾启动洗衣机,看一眼显示器显示的数字,即答道。
衔尾:半个小时。
日女巳时:这么快吗?
他没有回应风神的追问,转身离开浴室。
日女巳时:这件衣服,是蝎尾的吧。直接给我穿她不会生气?
风神跟着他走出浴室,扯扯身上这件并不合身的衣服,继续问道。
衔尾转过头来,垂眸看看风神平坦的胸口,根本挂不住这件吊带睡裙,忍俊不禁道。
衔尾:或许是应该给你穿男人的衣服。
日女巳时:喂,我讨厌你这样。
风神闷嗓道,合目怅然叹气,遂抬眸望向他。
日女巳时:你们把衣服晾在哪?
衔尾:从洗衣机拿出来就是干的,晾它做什么?
风神不是没见过城东的洗衣机,只不过是,没见过还能让衣服变得干燥的洗衣机。
日女巳时:神奇的科技产品呢,可我还是更想晾干。
衔尾搞不懂风神多此一举的目的在何,但也懒得去管。
衔尾:那就拿出来,自己洗,自己晾。
他面不改色道,拉开冰箱取出一盒餐点,放在茶几上,便钻回卧室虚掩上门,不再搭理风神。
日女巳时:这条链子你不解开?
风神扯着嗓子在门外叫道,却不见他回应,她也只好撇撇嘴,拖着挂在脚踝上沉甸甸的半截铁链,回到浴室取回衣物。
她花了点时间在浴室清洗干净自己的旧和服,找来衣架,拉开落地窗挂到了阳台上。
肚子空仓许久对饥饿都麻木了,风神才想起要进食,拿起衔尾放在桌面上的餐盒。
日女巳时:人类的身体还得吃饭,真不便利。
她自言自语地嘟哝着,打开餐盒,里面装着半块三明治,跟两块华夫饼。风神只在城东见过一次这样的食物,上次吃的时间都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百年以前,甚至更早。
她捏起一只柔软的华夫饼送到嘴前啃上一口,还以为自己会感叹上一句“这味道好熟悉”,但实际上尝到的味道根本对不上任何一段记忆,甚至让风神觉得不大适口,只得留下一句“这里的食物味道真怪”的评价,便无视味觉进食充饥了。
日女巳时:那家伙,是不是睡着了。
雨夜有细微的雨声陪衬总让人觉得疲倦,不用外出的日子里风神很喜欢听着雨声入眠。
她拉上落地窗,端着餐盒跪坐在窗前,一边鼓着腮帮咀嚼食物,一边抬头看着窗外被雨点模糊的夜景,高高挂起的和服还滴着水,被风撩起微微摇曳。
香米现在在做什么呢?找到让一切复原的办法了吗?回去之前真的要一直留在这间房子里吗?
这么想着,眼皮变得沉重,不知觉间风神便躺到了地面上,蜷缩着身子呼呼大睡了起来。
许久,风神醒来,发觉自己身下本该冰凉的地面替换为了柔软的被单,这是又被挪到房间里来了。她沉重而缓慢地坐起身,房间内没有亮灯,昏沉沉的室内让风神非常不适应。
她挪动起双腿想要下床,却听见金属相互碰撞的声音,她意识到自己脚上还套着铁链,并且床头一侧随着自己动作也在发出同样的声响。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被拴在这里了。
日女巳时:啊,老天…!我就不该这么毫无防备地睡着然后直接开溜的。
风神懊恼着,不过想想,逃跑也去不了哪里。在外面又冷又饿的,还不如先暂住这里,除了会被铁链拴着之外也没什么坏处。
就像阴雨天蜷缩在树根发霉的蘑菇那样,她缩到床头,抱起双膝。这里很安静,没有一丝声响,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日女巳时:香米……
她呢喃着这个名字,缓缓合目。经过不知多久的漫长等待后,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风神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很快便有人推开门,房间也在这一瞬间亮堂起来,光线稍微刺痛风神习惯了黑暗的双眼,她半眯着眼看向门口。
衔尾:唷,醒着。
他轻快说着,刚从外面回来的衔尾身上还带了点寒气,他手里拎着个袋子,看起来像是专门给风神准备的。
日女巳时:嗯……欢迎。
衔尾走到床头旁,将袋子放到床头柜上。
衔尾:在地上都睡得那么死,真有你的。
风神捏捏眉心。
日女巳时:习惯了睡地上。我还是希望你能别在我睡着的时候把我搬到别处。
衔尾咧嘴笑笑,没把她的劝告放心上。
衔尾:这没办法,还不是担心你着凉?我可是狠狠掐了你一把都没弄醒你,才勉为其难的抱你上床的。
这么说着,衔尾反倒是摆出一副“我才是委屈的一方”的表情。
日女巳时:我完全没感觉来着。
她闷嗓吐槽道,看向桌面上的袋子。
日女巳时:那是什么?
衔尾伸手,从袋子里摸出一个看起来像是药瓶的东西。
衔尾:你发烧了吧,抱你的时候鼻涕蹭得我浑身都是。
风神下意识吸吸鼻子。
日女巳时:我没蹭过你。
衔尾耸耸肩,拧开药瓶。
日女巳时:不过谢谢你给我买药。
衔尾笑意不改,将几颗药丸倒在手心,放下药瓶按住她后脑勺撬开嘴就这么把药塞了进去。风神皱皱鼻子,被药苦得直抿双唇。
衔尾:接下来你会更加感谢我的。
风神抬头看他,不明所以地歪歪脑袋。
衔尾:外敷药,乖乖躺下吧。
日女巳时:外敷,敷在哪里?
衔尾没有直接回应她,而是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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