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板砂糖:在想什么呢?
你仰卧在她身侧。她头一次留在基地里过夜。这寒酸的基地自然不会有条件让你们两个女生分床睡。你猜在你来之前,身下的这张陈旧的双人床都是她一人独占。
鲸螺:嗯?我……我第一次,跟别人一起睡觉。
自己的睡相,被看到的话会不会很奇怪?她会不会嫌弃自己太占位置?她会打呼噜吗?或者说自己会不会在睡着的时候说梦话影响她休息?
鱼板砂糖:……我也一样。
她面朝你侧躺,将手伸出被窝,指尖撩起你银白的鬓发绕到你的耳后。
她看起来比你平静多了。
鲸螺:鱼板前辈……作为兽人一直以来都是怎样度过的呢?
鱼板砂糖:你也想听听我的故事?
你点首,侧过头与她对视。
鱼板砂糖:从哪里说起好呢……
她别过头,缓缓翻身面朝天花板,目光望向别处,看来是陷入了瞎想。
鱼板砂糖:……小时候的记忆我都记不清太多……我甚至是有点搞不懂自己的身世。
鱼板砂糖:父母和家人这样的概念我都是从别人的家庭那里得知,我的记忆里没有任何与家人相关的事件。
你不作声响,看着窗外微弱的冷光勾勒她侧脸的边缘,她苍白的睫羽轻颤,接着说道。
鱼板砂糖:自力更生走到现在这一刻,现在想来,我经历的这一切都仿佛是被捏造过的一般,虚幻而不可思议。
鱼板砂糖:兽人会不会都是这样呢?对自己的经历感到虚妄恍惚……
这一刻,你是发自真心的在怜悯她。
你将手抽出,轻轻覆盖在她胸前。
鲸螺:没有家人,很辛苦吧……
鱼板砂糖:是……吗……?
她的视线重新回到你脸上,却发现你的双眸已经染上泪意。
鱼板砂糖:为什么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你没有回应,只是蹙眉望着她。
她不解,挪挪身子拉进与你的距离,方便她用手替你拭去泪花。
好温暖……
鲸螺:你,是怎么用这么温柔的手去战斗的呢?
鱼板砂糖:温柔……?我以前从未像这样对待过一个人。
也许她作为兽人,生理上的不合群就让她丢失了一切被接纳的可能。她根本没机会对任何人温柔。
像这样相处,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都是初体验。
鱼板砂糖:对不起,把你卷进这场事故。
鱼板砂糖:如果那晚你没有来救我,你也就不会受伤,又被我们软禁了。
你怅然叹息,握住她为你拭泪的手。
鲸螺:不……我开始觉得,与你相遇是件幸事了。
鱼板砂糖:……鲸螺。
鲸螺:那个,明天还要早起,对吗?
鱼板砂糖:啊……嗯,还是早点睡吧。
鲸螺:嗯,晚安。
你报以甜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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