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摸摸头

嗯，今天早餐是皮蛋瘦肉粥加鸡蛋。芳香扑鼻。顾笙差点香晕在厨房，陆卿笑却没太大反应。

三人一起将粥盛好，就开吃了，顾笙吃的不是一般的香。

看的陆卿笑不知不觉比平时多吃了一碗，即使他常常食不知味，吃饭味同嚼蜡。

吃完饭后，顾笙就迫不及待将陆卿笑拉到了自己的房间。两人坐在了书桌前，翻开了书。

“我们就先从函数讲起吧，这是一个重要的考点…”顾笙一字一句的讲着。

“对于集合A中的任意一个实数x，按照对应的关系f，在集合B中都有唯一一个确定的数以之对应，那么……懂了吗？”

陆卿笑听得很认真，他发现，平时让人头疼的数学，顾笙讲出来跟顺口溜似的。

待顾笙停下之后，陆卿笑正努力的将刚才听到的转化为自己所学的。

“休息一下吧。”顾笙揉了揉陆卿笑的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顾笙的动作有几分宠溺的味道，也非常熟练自然。

等一下，熟练？他还摸过谁的头？陆卿笑的脸立马黑了。

顾笙神奇的发现坐在旁边的小朋友，前一秒还认真听讲，下一秒脸色就黑成了锅底，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

“你还摸过谁？”陆卿笑紧紧盯着顾笙。

顾笙失笑，这小脑袋瓜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只摸过你。”顾笙低低地笑了。

该死，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摸过谁关他什么事？什么跟什么啊。

陆卿笑有些不自然了，他站起来，视线转向了别处。

之前还没怎么注意，他这下才看清了这整个房间，是简约风格的，很透光，窗帘被风轻轻地吹起，同时带来了一屋子的阳光。

床沿是褐色的，书桌是米白色的，有许多书整齐的摆放在上面。陆卿笑轻轻地抽出一本书。是《北京折叠》。

“这是一部科幻小说，勾画了北京未来的场景，那里的土地可以翻转。一面是第一阶层，他们是富人，从早上六点醒到次日早上六点，然后转入休眠。此时，城市像地毯一样被卷起。换到另一面，第二批人中产阶层起床，从清晨六点忙活到晚上十点。再轮到底层工人生活，他们回收垃圾，从晚上十点工作到次日早上六点。”

“简单的说，就是第一阶层都享用24小时。第二、三阶层共用24小时。因为他们在不同的两面空间，所以永远也不会突破阶层。”

顾笙缓缓说着，“有钱人越来越有钱，穷人越来越穷。这个世界不会存在绝对公平。”

“但这个世界又存在公平。你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因为那个负心汉，我和妈妈变得弱小，所以我舍弃了部分情感，变得更加理性和强大。这是我的成长。”

陆卿笑静静地听着这番话。心里很不是滋味。顾笙拉住陆卿笑的手，捏了捏，抬头吐出的话语真诚而坚定。

“我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但我能改变自己，我还能把你也拉出来。”

“嗯，我相信你。”陆卿笑抿嘴一笑，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我等着你把我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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