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想请假?”许言之细细端详着许余生的面容,确认无碍后才狐疑道:“今天什么日子?”
“这个……您自然不用担心。”许余生有些神伤般紧握着手掌,轻轻道:“很重要的日子。”
“那好吧,注意安全,如果有不测立即告诉我。”许言之只余叹息,无奈般将假条写给许余生,语重心长道:
“将假条交给教务处的陈主任,就可以走了。”
“谢谢老师。”许余生微微躬身,颇为踌躇般看着许言之,一言不发,眼神微微有些黯淡。
“怎么还不去教务处,有事吗?”许言之微微有些讶异,许余生固来没有琐事麻烦,寻人倾诉的习惯。
只是……那孩子的眼神,似乎不寻常一般。
空荡荡的走廊没有许余生的身影,不知何时离去的,不给世间留矣衍浅尘。
“这孩子……真是随着凉俞。”
秋风吹拂晚秋凉意,灼灼花柏流透凄凉。
沈凉俞的故居是青宁镇的偏僻地带,青宁镇曾是市井繁华的小市,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正式建成青宁三中,母亲的故校,且在这里而已。
须臾过后,便是浮云。
南方的小镇阴雨连连,气候湿润。
沈凉俞逝世在万物俱寂的晚秋时节,世事如此伤怀,竟让许余生都猝不及防的接受现实。
沈凉俞素来寡淡,执着的念叨故人的往事,就是许余生,也是不肯的。
许余生顿顿的有些踉跄,路边的旅人似乎有些犹疑,可没有去管他。
“今天是沈凉俞的忌日,我知道。”许言之淡淡的笑着,复而才道:“许余生今天心情不好,我也知道。”
“那您也不拦着他,沈凉俞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穆隽然微微叹息,厌厌道:
“就足以……让许余生忘不掉许多。”
细雨绵绵,微风遐思。
微风裹挟的细细雨丝,不经意敲打着脆弱的车窗。
行人的薄薄念思,旅人的不倦伤怀,皆在雨间矣秽寂灭。
许余生没有滞留家乡很久,而是坐着缓缓的车子,听着莫须有的音乐,廉邱晨时不时的电话,扰得许余生些许心烦。
“你好。”
世人的繁杂多变,或许并没有病扰历史的推进,那些我们所执念着的,在虚无中化为飘渺。
“你是云宁附中的学生吧?”
寂静的车厢恍恍无人,少女的眼眸似乎曜曜其光。
谦谦少女不掩清雅博思,绾绾长发垂于胸前,似乎彼此似曾相识一般,让许余生有些恍惚。
“您……是?”许余生微微疑惑着偏着头,使得清俗的少女时而宛尔一笑,轻轻道:“我是林念俞。”
“我要去云宁附中学习,这是我第一次遇到云宁的人。”林念俞有些臆想般缓缓笑着,丝毫不觉道:“你是云宁附中的学生,你一定知道云宁怎么走吧。”
“嗯,我是那里的学生。”许余生黯然的笑了笑,轻轻扶着车厢的把手,望向月影朦胧的小市,欲言又止般,轻轻微笑道:
“你是……青宁的交换生?!”
“是啊,我本来应该是……前几日就要来的,结果因为脚扭伤的缘故,方才迟到几日。”
分明,只有许余生能说着这番话,逗弄林念俞,只是儿时笑语晏晏的童话,此刻也不再好笑,愈发扑朔迷离。
“你先去云宁看看吧,校长估计也不知道你。”许余生不掩声色的挑挑眉,不违的笑道。
林念俞眨了眨眼睛,方才理解道:“你……当真没说谎话?”
“没有……我还没有那么神经病。”
寻常小时候,少女眼神烁烁,这竟是许余生都没有觉然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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