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最羞怯的不是感伤,而是拥有之后的离散。
你终要试着去接受它,面带微笑的,轻轻的,接受它。
云宁附中的早读很早,仿佛露珠晨光清清朗的时候,家乡偏僻深远的留宿生就要起来打扫学习了。
许余生不是住宿生,但是陈袅袅却因为父亲公事繁忙的原因,常日在云宁附中的宿舍留滞。
许余生去云宁附中要事,多时也会遇见阁庭闲雅中孜孜读书的陈袅袅,同时拉着闺中好友许姿源,悠闲的喝着奶茶。
陈袅袅不是很理解,品学兼优的孟石华不愿与她深交往来,就是许余生也不肯多是问她。
“袅袅,你看许余生是不是喜欢你啊?”许姿源微微腆着脸,有些蛮不好意思的说道:“许余生很留意你呢。”
“不会的,他一直喜欢的,就是莫新楷。”陈袅袅沉了沉思绪,淡淡道:“毕竟,莫新楷从小就和许余生认识多久。”
“莫新楷是许余生的小情人儿,我们都比不得。”许姿源微不可见的笑了笑,嘲讽道:“只可惜莫新楷出国留学了,不能留在云宁了。”
“也是啊,莫新楷那么优秀的女孩子,怨不得许余生喜欢她。”
许姿源抿了抿奶茶,趴着陈袅袅的肩膀,闷闷的叹气道:“可惜了我的苏子聿啊……”
晴空偶有风絮流零,吹拂着陈袅袅的思绪。
苏……子聿吗?
那倒是很久远的事了。
云宁附中的考试都是设在学校的分会场,许余生和孟石华的成绩相当,陈纪铎倒是鲜有微词的将孟石华和许余生分到(1)号考场。
鸟儿衔起早秋恍惚的风意,与淅沥的雨声猝然而来。许余生满身倦意,趴着廉邱晨的肩膀,沉默的看着手机。
“怎么了,学校有事情吗?”廉邱晨有些忍俊不禁的看着许余生颓废的模样,轻轻憋着笑道:“着急着急收拾自己的语言不好吗?”
“嗯,我不着急。”许余生有些玩笑般的看向廉邱晨,装模作样的侃侃道:“只是,廉邱晨啊。”
“我突然想起来,你的检讨书,好像还没交。”
“呃……你还记得那份检讨啊,小肚鸡肠的男生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廉邱晨略微尴尬的轻声笑了笑,情不自禁的悻悻道:“那……我可不可以,不交啊?”
“可以,等我想想。”许余生百般聊赖的翻阅着古旧的书籍,面颊有些不合常理般的风轻云淡,偶尔吐露些旁人不似明白的言语。
“孟石华……可真是个麻烦的女孩子。”许余生将报纸轻轻盖住脸颊,慨慨的叹息道:“你知道孟石华要退学的事吗?”
“孟石华的事情,我一概不能领会,你何必问我,问苏子聿不是更清楚。”廉邱晨似是不屑一顾的看着他,令许余生顿顿的不爽。
“苏子聿是个榆木脑袋,你……”
“你倒是不错。”
孟石华的故事,许余生寂寂寥寥还是记住些的,外祖父年复一年的絮叨,令旁人都有些反感。
孟石华的家世显赫,幼时举家定居到南安市,苏子聿是在南安市的小村落里生活的孩子,一来二去,跟孟石华逐渐熟络。
孟石华小时候的成绩一言难尽,苏子聿是个好学的孩子,孟石华经常邀请苏子聿到自己家复习。
孟石华的父亲孟余弦,也就是这时对苏子聿不满意的。
要不然,孟石华来到云宁读书,外祖父想不到更多的理由了。
只可惜,沈清年已早逝多载,故事再长也望不见结局,思亲再切念也不可相见,那些繁繁琐琐的故事,终是没在时间的沙漏里流失了。
怨不得,沈凉俞总是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孩子是孩子,父亲是父亲,他的心意……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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