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又不是送快递的,麻烦您快一点……”许余生虚弱的靠着门板,他没有这间房子的钥匙,要是今天许言之不在家,他可能还拿不到廉邱晨的资料。
“你发烧了吧?廉邱晨没带你看医生啊。”许言之哭笑不得的看着脸颊潮红的许余生,温软道:“得了得了,课你也不用上了,报告你也不用弄了。”
“什么时候学会逃课的,不会请假吗?小孩子太有主意了。”
许言之甩了甩冰冷的温度计,硬是塞到许余生的腋下,郑重道:“这至少得有38度,你得了吧,别闹腾了。”
“如果烧死了,莫新楷怎么办。”许言之微笑着看着他,轻轻道:“我可不忍心呐。”
“爸,廉邱晨的资料呢?”许余生无言的扫过许言之身后的书柜,淡淡道:“我没什么事找您。”
“……你去书房找找,我忘了放哪了。”许言之挠挠头,看着他,疑惑道:“我什么时候拿的廉邱晨的资料?”
“……您是怎么当上老师的?”许余生无奈的摇摇头,对许言之的回答表示不抱太大希望。
“学校录取的啊,”许言之还在大言不惭的稽笑着,拔出夹在许余生腋下的温度计,仔细端详了一阵子。
而后,他又面不改色道:“有38.5℃,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不用……”许余生扶着沙发,呆呆的低着头,诺诺道:“这是吹冷风吹的,喝药吧……”
“中药吗?”许言之问道。
中药……他小时候,经常听廉邱晨絮叨,说生病的时候,他爸经常让他喝中药,很快就好了。
那时,许余生只是摇了摇脑袋,懵懂极了般问道:“那味道怎么样?”
“喝完之后,你会感受到灵魂升天的滋味。”廉邱晨不禁飘飘然道。
许余生:???
夜风携着仲夏的凉意情思,流露在些许之人的面颊,不经意间挟起了树叶的飘零,夜风再轻轻逃走。
许余生轻轻挡住迎面的凉风,悻悻道:“所以……林淼淼……找不到了?”
“自己偷偷跑出去玩了呗,小丫头,才十三岁就会自己去纽约玩了。”
“没有,这件事不跟姑姑说吗?免得让她担心。”许余生蛮是担忧的看着天空,乌黑的眼眸隐隐现出一丝讶异,他只是默默叹息道:“您还真是稳坐桥头不自虚啊。”
“我……”许余生有些踌躇,呆呆看着河面清澈的溪水,倒映着夜色的月影,那些依稀可见的细小的沙砾,沉淀在时光的洪流里。
“想说什么?”许言之转过身子,轻轻扶着摇晃的吊桥,眼神有些深邃般的看着许余生,微笑道:“你妈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许余生缓缓地摇了摇头,望向星星摇曳的天空,眼眸垂着丝丝阴霾,轻轻道:“没机会说了。”
河影有些恍惚,许余生的发絮被清风吹起,挡住那双酷似沈凉俞的眼眸,泛起丝丝涟漪。
“小俞,我答应你。”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是这孩子最好的老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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