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如约响起,廉邱晨莫名有些紧张,看着旁边故作问心无愧的许余生,狐疑道:“许老师不会骂你吗?”
“大不了我不高考了吗,跟莫新楷私奔去。”
“厉害。”
最后许余生真的没被许言之骂,导致廉邱晨几天闷闷不乐,道:“许老师区别对待。”
“他又不管我,当然是了,拉到办公室只是走个形式。”
“让你自生自灭啦?”
“没有,只是让我顺其自然。”许余生似是很委屈的看着廉邱晨,淡淡道:“因为你,我被骂了不下十次。”
“我也是欲哭无泪,你看舅舅那个样子。”
“今晚又得约谈我,等着我明天来不了吧。”
“真棒。”
夜灯恍恍,烛月如明。
萧萧起夜,不知何从。
许余生在远处等着许言之,不觉间眼角微乏。
“走吧。”许言之在灯夜恍惚下走到许余生身旁,像端详着一个小孩般的看着许余生,轻笑道:“你瘦了不少。”
“……是。”
然后,许言之拉紧许余生略微冰凉的手,他的脸颊不觉涨红,悻悻道:“爸,我还得去廉邱晨家。”
许言之看了看他。
许余生也看了看许言之。
他叹息道:“今天不用了。”
许言之拉着许余生的手,看着他脸颊通红的模样,不禁稽笑道:“你在莫新楷眼前也这么脸红?!”
“……没有。”
许言之硬是把许余生推上了他的车,气氛略显尴尬,于是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体虚。”
“我带你看看医生?”许言之顿顿道。
“不用。”
窗外林木闪烁,许余生只余呆呆的望着天上的明星,回头淡淡道:“我会自己兼职的,不用您担心。”
“在哪?”许言之讶异道,紧皱着眉眼望向呆愣的许余生,严厉道:“你这孩子太有主意了。”
“无可奉告。”许余生挑挑眉,不置可否。
“你要不告诉我,”许言之撇了撇他去,不屑道:“我现在就把你腿打折了,让你真的不能高考。”
“……西柏路三十一号。”
许余生只是想,这样的生活实在让人厌烦。
按部就班的学习,按部就班的兼职,按部就班的向许老师汇报学生会的事项,按部就班的编说着一个又一个谎言。
“你真的是很强,有胃病还出去开会,把许老师都吓到了。”
“他怎么吓了一跳?我又没告诉他。”许余生不置可否般的笑笑,看向清晨朦胧的世界,疑惑道:“你让许老师去看我开会?
“嗯。”廉邱晨应道。
“你疯了?你知道,我爸现在看我的眼神,都莫名其妙的。”许余生颓废的瘫在病床上,无奈般的看向不知所措的廉邱晨。
“他要不去,都不知道你……”有抑郁症了。
“你知道不就得了,你迟早得告诉他。”
“廉邱晨!”
许余生听着许言之俨然地斥责廉邱晨,心里倍感炎凉,廉邱晨也有这一天。
“还没说你呢,那么高兴。”许言之毕竟是老师,教训人的口气显得那么与生俱来,令许余生感到有些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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