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挨打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刚刚响完，余音还在耳边回荡，教室里的广播就呼啸而来，只说了几个简单的字：

全校学生立即到操场集合。

小水不知道是什么事，已经习惯了，这类大集合经常有。和阿霞几个相互拉着手，说说笑笑地跟着散乱的流动大军向操场涌去。

阿霞:今天又集合，要干什么啊？

同学阿玲:才周四，就集合，恐怕是有什么事要通知我们。

同学小美:我觉得，这事肯定和小水有关。而且可能性很大很大。

小水:和我有关？胡说八道。我这么乖巧伶俐，又没捣乱到值得全校通报批评的程度。再说了，我最近在好好学习呢

同学阿玲:那不一定。

阿霞:即使和你无关，也和你关心的人有关。

同学小美:我想是的。肯定是小水捅娄子了，让学校领导给嗅到了。

小水:不会是说昨天下午打架的事吧？

小水:天呐，我的阿亮学长。

阿霞:看看吧，心虚了。

同学小美:不过也好，不到不相识呗。或许你们的关系会有发展。

她们几个推推搡搡拉拉扯扯、你一言我一语地来到操场，谈论着即将发生的事。

全校的学生陆陆续续都来到了，操场里乱糟糟的一片。有的再说有的再笑有的东张西望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小水也在西张东望、右顾左盼。激动而又可爱的小心脏跳的越来越厉害。找了半天，才在一片涌动的白衬衫中瞅见了阿亮学长。

小茵老师是这周的值班老师，此刻正站在高台上高嗓门大喊。让学生保持安静。学生们似乎无动于衷，都立在那交头接耳。

小茵老师:你们说吧，我不急。

小茵老师:反正就这四十五分钟，现在只剩下三十九分钟了。

小茵老师:有些人急着去踢球，有些急着去买零食，有些还记着要排练。

小茵老师:我没什么事，不急。

小茵老师在上面大声说着，学生在下面小声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地安静下来。

小茵老师:从进校门的第一天就强调，不要随地乱扔垃圾，不要随地乱扔垃圾。可到现在，仍然是老样子。

小茵老师:这些都是小问题，没关系的。我们校委会制定了新的套餐，从今天起开始执行。

小茵老师:你们在前面扔，老师在后面捡，捡到一个罚款五元，然后你们到教导主任那里领奖。当然，学生也可以捡，捡到了拿给值周老师登记，然后领取奖励。

小茵老师这么一说，下面一片哗然。

有些学生就开始找地上的垃圾，准备去找小茵老师领奖了。

小茵老师:下面我念名单，念到的学生一会到教导主任主任处领取丰厚的奖品。

小茵老师:那扎鹏、丰亮、篷密部，以上三位中奖者一会到教导主任处领奖。我说的大家记住了没有？

小茵老师连续问了三遍，才得到了学生闷闷沉沉的回答。

小水:天啦，我的阿亮也中奖了！这三个不是昨天那几个打架的家伙吗？

阿霞:完了，这奖品够沉

同学阿玲:至少会让他们记忆深刻。

同学小美:穿着短裤，竹棍臭屁股！我以后丈夫要是不听话也这么教训！

同学小美:小美说着说着，就又被阿霞差点儿推到在地。

小水急匆匆地向校门口的医务处跑去了。

“平时看你们生龙活虎，怎么用这打架的方式表现出来？既然精力如此充沛，成绩怎么跟这成反比？”教导主任执着鞭子，嗖嗖声的抽打声随悄悄躲着一旁的小水听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他们站成一排，依次领取这丰厚的奖品。教导主任依然言传身教，嗖嗖声有节奏地随风袭来。

小水依然捂着耳朵躲在拐角处，不想听见这声音。抽打在阿亮的身上，也疼在她的心里。

嗖嗖的抽打声断断续续地传来，还参杂着教导主任的训斥：“丰亮，听说你爱好摄影，照片拍的还相当不错。最近全是正在举行一个摄影大赛，你应该去报名参加，说不定还可以拿个奖，为学校增光。怎么想起要打架呢？这总比打架还在这挨棍子好吧？！”

“老师我再也不打架了，再也不敢打架了······”丰亮和其他两个学生接二连三地说着。

小水躲在教导处正正门的窗口处，内心紧张又害怕加心疼。终于，自己深爱的阿亮学长挨完皮鞭呻吟着向她这边走过来了。小水便忐忑不安地跑上去，双手举起伤痛药递过去，怯怯的头也不敢抬

小水:给！伤痛药！昨天的事实在对不起，对不起！”

小水:早点好哦

小水说完，慌张地鞠了个躬，就转身跑掉了。还没跑几步，就如同突然就被电击中了一样，呆在那里。

阿亮:小水，谢谢你！

天呐，阿亮学长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啊啊啊！！！

小水又惊又喜，缓缓地转过身。阿亮迷人的微笑像早上的阳光一样明媚灿烂。

小水感觉自己紧张的心跳把猛然间到来的幸福吓得瑟瑟发抖，竟不知该说什么，冲阿亮微微一笑便转身跑掉了。

小水以为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在暗恋阿亮学长，阿亮学长肯定对这事一无所知。没想到居然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或许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看起来很开朗的他在这些事方面可能比较害羞，羞于直接表达。可这事该怎么说呢？他知道我的名字难道是？

不管了，总之阿亮学长知道自己的名字，至于怎么知道的，已经不要紧了。

激动又兴奋的小水骑着妈妈买菜用的三轮车一路风驰电掣，一直到离市区很远的湖旁边才停下来。兴高采烈地站在站在座椅上朝平静的湖面大声呼喊：

阿亮知道我的名字！

阿亮知道我的名字！啊啊啊！

阿亮知道我的名字！

他知道我的名字！

一边喊着一边手舞足蹈，小小的三轮车差点儿都踩翻了。整个大地似乎都跟着晃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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