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欢乐课堂

六门课，除了音乐课有些乐趣之外其他的皆了无生趣。每次上课犹如被押赴刑场，等待下课简直漫长又悠久得如同中国的历史。上下五千年再加近代一百年，每一年进去都有说不尽的历史

其他课程还好，至少文字看懂。天文的地理的以及动植物的，都很有趣。英语课就没那么有趣了。生硬的字母像毛毛虫一样叫人讨厌，见而避之闻而躲之。可她就像个幽灵一样，每天每刻盘踞在心头，让你无法摆脱。

上周刚刚测试完，今天该揭晓成绩了。英语老师在一些男生看来很有魅力，可在小水看来还没妈妈漂亮呢！每次开家长会，妈妈总是被那些老师搭讪。

教室外传来了小茵老师的脚步声，仿佛傍晚让人胆寒的丧钟声。登上讲台，把试卷丢在桌子上，道:

“亲爱的同学们，你们能不能长点心啊！这道题，上周我明明就讲过”转身指着黑板的一处角落，“明明就写在这儿，你看，这痕迹都还在呢！”

“怎么就不会呢？全班三十个人，仅仅只有一个人答对了。我就不明白了，这一下课个个生龙活虎，那么复杂的皮筋都可以跳出几十种花样来，那么复杂的花绳几秒钟就破解！去去八个英文字母组成的单词怎么就不会呢？”

小茵老师:打起精神来！

小茵老师:刚才还蹦蹦跳跳地，这一转眼就像刚从殡仪馆出来一样，个个哭丧着脸，英语课有那么讨厌吗？

小茵老师:试卷发下去好好看看。没考好的继续努力，争取下次再增长几分，考好的也不要骄傲，继续保持。尤其是小水，虽然英语成绩考得接近满分，但是其他科目的成绩不堪一提。综合成绩都得提上去，偏科可不行。

英语老师将试卷传给前排的学生，一个个传下来。她在黑板上写着试题

阿霞找出笔记本，在上面写:

我已经调查过了，那位阿亮学长是新转来的，现在才高一

阿霞写完一路，递给同桌小美，小美用绿色的记号笔又写上去一句:

关于他过去怎么样就不清楚了，不知是恐怖还是美好，总之，就这些了

她们写完传给邻座的小水。小水看完，用粉色的笔在一旁写下：

你们说的属实吗？骗人的吧？我觉得应该不是

小水写完正要传过去。发现老师已经到眼前了，来不及藏了。小茵老师拿过笔记本，看完撕下一页。

坐在一旁的阿霞和小美还在窃窃私语，完全不知道老师已经在跟前

厚实的笔记本这次变成了一页白纸，前面写着：

你们在聊什么呢！

阿霞还在和小美聊天，接过纸想也没想就写下：

我们在聊男生呢

写完顺手递了过去。阿霞和同桌继续聊天，纸张再次传了过来，上面却变成了：

可是我在上课

小茵老师一只这么好，学生们都很喜欢。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春心荡漾，调皮甚至有些淘气。老师在黑板上写，学生们在低下窃窃私语。传纸条，聊天，吃零食涂鸦课本，看漫画，读小说等等。她也是当做没看见，有时抓住了，也不会体罚她们。阿霞和同桌顿感不对，抬头一看。老师已经在身旁站半天了，两人之好怯怯地看着老师笑

小茵老师:阿霞，Standup！

在全班同学的哄笑声中，阿霞怯怯地站起来，紧张得要死。她知道接下来老师会做什么。

小茵老师:我刚才讲的啥？

阿霞哪里知道啊！顿时萌萌的，无助的抓拉着双手，难堪极了。一旁的小水把答案写在纸上，悄悄地举起来

阿霞:关于英文诗歌里的美，esthetical

小茵老师:这就对了！esthetical。美，美是什么，所有自己喜欢的和吸引自己去喜欢的东西都是美

这时，穿在掠过一到靓丽的风景。哦天哪，原来是新来的老师！从窗前走过自带强大的气场和流量，如同一道道闪电掠过眼前，一刹那的回眸都让人怦然心动

小茵老师:美！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也是与生俱来的！它像一个生命力顽强的种子，深深地藏在心里，一直在等待有一天有人给它阳光和雨露

小茵老师现在任然单身，看到这一幕蠢蠢欲动的少女心又开始跃跃欲试。突然间她又明白了，这是在上课，不是去约会，这么抒情的话居然脱口而出，让学生看见了未免有失体统

学生都听呆了，一向笑容满脸又不失威严的老师此时怎么和自己一样？看到心动的男生一点都不藏着掖着，赞美之词直接就说出口了。

小水似乎受到了鼓舞，便字上厕所为由给老师请了假。老师也准许了

懵懂的心兴奋不已又忐忑不安。悄悄地溜出来到洗手间门口，左顾右盼间发现楼道里安安静静地没有一个人，就踩着轻巧的步子跑上了二楼。自己喜欢阿亮学长的事她的几个闺蜜都知道了，私下里都帮他打听调查，课间课后还一起研究如何才能接近阿亮。总之，关于阿亮的一切情况，都是这几个相貌平平的死党闺蜜帮着打听到的，她自己倒像是一个指挥官一样，综合所有的情报信息后作出最终达到结论。结论也出来了：阿亮没有女朋友。至少现在没有，曾经有没有就不清楚了。

上了三楼，楼道里安静极了，小皮鞋在地板上踩出的声音似乎都传到了珠穆朗玛峰顶上。一边胆怯地走着，一边打量着教室里的情况，搜寻着阿亮。

正值夏天，天气非常闷热，所有的窗子都打开着，老师在讲台上惴惴教导，学生在下面魂游天外。认真听课者有之，说话捣乱者也不少，一眼扫过去，甚至还有在老师转过身写字时起身做鬼脸的。小水出来没有这么观察过教室里的情况，尤其是男生班的情况。她班是女生班，虽然很调皮，也没有男生这么调皮。有几个后排的男生居然用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将前排的一个打盹儿的男生拴在后排的桌子上和椅子上。老师抄完一首诗在黑板上时已经发现了下面有学生在捣乱，突然停住手，喊道：阿冰！起立！站到讲台上来！

睡梦中的阿冰在惊醒间突然站起来，向讲台走去。这下可好，后面的三四张小课桌及其两三把椅子都被呼啦啦拉到走道间。一向温柔和蔼的女老师此时峨眉倒蹙，杏眼圆睁，道：“谁干的？”

吓的小水以为是在说她自己，连忙拔腿就跑，猛然间发现已经到头，急忙急刹车，鞋底在地板上发出了响亮的摩擦声。只好又转过身轻轻地折回来。楼梯在她身后，不在前面。当她转身回来时阿亮已经被老师给赶出来了，站在栏杆旁的太阳下，没有一点点的紧张和害怕，居然掏出耳机听起音乐来了，随着音乐的节奏摇头晃脑，一副完全陶醉其中的样子。这可把经过他身旁的小水给逗笑了。一步一回头地走下楼梯来。

从此，小水的心彻底被他那迷人的微笑给夺去了。

轻轻的风儿，吹进我心间。

平静的灵魂跟着你到处飞荡。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

我的心像这可爱的蛱蝶在你身旁飞来飞去，

满宇宙都是蜻蜓般的梦。

愿你回到我身旁，牵着我的手。

走遍天涯海角。

从此，小水的生活彻底改变了。每天课间不是和她几个闺蜜死党聊天了，每每老师前脚刚出去已经在楼道里了。楼梯不是在教学楼里，而是像一把打拐的梯子一样一头搭在操场上，一头头分别搭在教学楼上。每次一下课就偷偷地躲在楼梯的栏杆处远远地寻找阿亮。有时课外活动时时间长，就跑到三楼去找他的身影，哪怕是只看一眼也就心满意足了。每看到阿亮被其他同学恶作剧，她就很生气，觉得那些同学都太坏了。写着一些坏话的字条被同学偷偷地贴在他后背上衣服上，引来周围同学哄笑，或者用涂了墨水的手指按他脖子或脸等等。

学校里把自己弄成这样，回到家里更是。白天不敢，回家还要帮妈妈端盘子打扫卫生，晚上就有时间想她的阿亮了。可是，看着镜子前又黑又矮的自己，连自己都觉得这是白日梦，白天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信心立马就消失得一点也没有了。失落地栽倒在床上，想哭却又不敢。妈妈那么漂亮，自己怎么就长成了这般模样。矮一点倒还可以接受，只是这黑黝黝的皮肤简直是怒孩子的天敌。妈妈皮肤就白多了。

这越来越强烈的爱恋似乎已经影响到学习了，全班前十几名的名列里已经没了她的身影，连学习成绩很差的阿霞都超过她了。这也许是一方面，也许是爸爸不在身边，妈妈又忙活店里的生意，没有人督促自己，也没有强大的动力，学习成绩一直在中下游徘徊，这次到好，快垫底了。这天下午放学回家后又一个人闷闷不乐心事重重地在自己的小卧室子里想她的事。

昨天发生的事还在痛苦的纠结折磨着她，都不知到自己该怎么办。下午课外活动时，她们女班的奏乐队员坐在操场边的观礼台上练习乐器演奏，小水给她们送水。学长阿亮和足球队的同学们在球场上踢足球，特别精彩。女班的学生手里的长笛短号都成了手杖扶手，支撑着她们七扭八斜的身子，完全成了足球队的拉拉队员。作为乐队指导的小茵老师也在一旁坐着。学生们这样，自己也没办法，甚至和小水一样也陷入了烦恼之中。她也很喜欢新来的阿朋老师，都已经几个月了，连一块儿坐坐的机会都没遇到。而这时的阿朋老师却和小欧老师聊的春波荡漾，这让她很是吃醋。炎热时阳光都能看见她怨气腾腾的脸和乌云密布的面容。

小水的注意力不在这些人身上，全被阿亮吸引走了。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她的神经和情绪，完全是同一个音符，一边波动，另一边也随着跳动起来。阿亮正在踢球，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学姐叫他的声音，这边女生们闻声寻去，阿亮已经随着声音的方向跑过去了。

“谁呀？这狐狸精哪来的？”

“这女的哪来的？哪个班的？怎么没见过！”

“不会是学长曾经的——”一个女生还没说完，小水就喊起来：

“不可的，不可能！”小水手里端的盘子都差一点掉在地上，随及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给同学们道歉。她心里痛苦极了。

小粉:小水！小水！妈妈，妈妈！象叔回来啦！象叔回来啦！

小水听闻，立马激动地跑下楼梯去，以为爸爸也回来了。

小水:象叔！我爸爸没和你一块儿来吗？

小粉:象叔！象叔！我爸啥时候来呀！

象叔刚从美国回来，时差还没有倒过来，这会已经困得靠着墙快睡着了。

小粉淘气地跑过去抓着象叔的胳膊摇啊摇，才把他摇醒了。

象叔:哇哦，这是小粉吗？长得这么像妈妈

象叔说着张开双臂将小粉抱起来，

象叔:咿呀呀，这么重，长大了当举重运动员去！肯定能拿全国冠军的。

小水:象叔，我爸爸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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