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我和往常一样拎着给裴温的饭盒走进教室,和往常一样先与吴思雨唠了几句,然后拿出书本开始学习。
“哎,裴先生咋还不来啊?”我敲了敲林奕的椅子,他和裴温关系不错。
裴温一向很早就到教室。
“裴哥生病了。”林奕转身,皱眉,挠了挠头,“戚姐,最近换季,裴哥昨儿和我们打篮球着凉了,昨儿就说不舒服早回去了。”
“噢……这样啊。”我点点头,忽然有股愁绪满上心间。
上午半天我都没咋说话,吴思雨搭腔,我也没怎么搭理。
中午,干饭了。
“哎,戚姐,你是不是担心裴哥了?”吴思雨在被我终结话题多次后,有些恼了。
“不是,我只是想吃他做的饭……罢了。”我下意识地否认,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担心裴温呢?
“啧,戚姐你好无情啊,好歹裴哥和你做了几个月的同桌吧?而且人家还经常帮你分析错题。”吴思雨用一种奇怪的表情打量着我。
我张口想反驳,却也反驳不出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我一直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唯独到裴温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心情有点低落,拿出原本是给裴温的饭盒,打开,拿着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往嘴里送。
“我勒个去的……什么玩意儿。”我刚咬了一口,就被难吃到了,“这……是我做的?简直黑暗料理啊。”
林奕转头,嘴里还嚼着一根菜,“戚姐,也许是你吃惯了裴哥做的精致食物呢?其实你做的应该也不错啊。”
“应该是吧。”我面对着自己做的饭菜,没什么胃口,去小卖部让老板娘现做了一个手抓饼吃了,就当是午饭了。
至于我自己做的,我拿去喂流浪的小动物了。
熬了一天,放学了,我背着重得像头驴一样的书包,往教室外走。
兜里的手机在震动。我抬手挡了挡有些过于亮的光,掏出手机瞄了一眼,裴桑来电。
我随手划下接听键,将手机举到耳边,向人比较少的地方走去:“裴桑啊,怎么了?您老还病着呢,好好休息。”
裴温的声音有点低哑,听不出什么情绪,“嗯。”
我也不挂电话,摸出耳机带上,往家走。
“戚云深。”裴温忽然叫我,声音不似以往那么意气风发,多了些温柔。
“嗯哼。”我应了一声,“叫我干嘛?”
“听林奕说,”他顿了顿,咳了两声,“今天午饭你只吃了一个手抓饼?”
“啊对啊。”带了耳机,裴温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我做的太难吃了嘛,我就,就去买了手抓饼……”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弥漫上一股愧疚,“裴桑啊,你吃着我那黑暗料理吃了大半个月,你居然面不改色地和我说好吃?”
裴温低低地笑了:“还不是怕某人不高兴?”
“其实你也可以说啊。”裴温这么一说,我更愧疚了,“我做那么难吃,委屈你了啊,是你自己选择的。”
“嗯,因为是我自己选择的,所以我就算哭着也要吃完。”裴温咳了几声,我能听到他的气音。
“嗯哼……所以,裴温你怎么能骗我说我做的不错呢?”我痛心疾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裴温,你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态度得改变!”
“噢。”裴温淡淡地应了一声,“你自己做的怎么处理的?”
“拿去喂流浪的小动物了,总不能浪费吧。”我抬眼,快到家了。
“估计小动物也不会吃,那么难以下咽,天知道我是怎么吃下去的。”裴温那边有一阵响动,接着传来了他喝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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