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发的少女昏昏欲睡,手臂下垫着几本已经被压褶的书。
麦劳维:…
很无聊,说实话。
即使正在上课,教室里也吵嚷无比,没有什么人在乎纪律。
老师也当没看见,自顾自地在黑板上写写画画。
而她继续讲下去的理由,仅仅是因为她是教师,这是她的本分。
学校里所有的“垃圾”似乎都扔在高二(6)班里。
连教室都独占了整条空层。
这也好,其他学生听不见他们的狂欢,这里就是他们的世外桃源,没有规则束缚的自由之处。
…
下课铃一响,那老师便匆匆离开,不见踪影。
齐避:哥,继续来?
麦劳维左侧的学生凑在一团,手里握着一把扑克。
李达城:不玩了,通通散了,我睡会。
说罢挥手驱赶人群。
他威风的像只牧羊犬,人群听话地散去,又在另一处聚集。
李达城:别烦老子,爬开。
齐避:哎,哥们,咱多少年的交情了。
齐避:一年零三月二十一天了啊!
齐避:咱都那么久的好哥们了。兄弟有难,你赶人走,你不仗义啊,哥们。
李达城:少来,这点屁事还来烦老子,自己要去捅娄子,你还想让我补去?
齐避:哥,哥们,老大啊,帮帮兄弟这一把,小弟我有难啊,那女的仙人跳,她男人硬要让我出钱。
齐避:这不…还差点吗,借点呗。
李达城:滚,别吵老子睡觉。
齐避:哥…
李达城怒不可遏,青筋暴起。
李达城:给老子滚,给脸不要脸!
李达城:早说过不要去,不要去,你TM自己要浪,去叫了个鸡!
李达城:现在惹事了,又TM来找老子,老子是你爹不是?!
齐避:哥…
李达城:滚!
齐避蹩脚耗子样滑稽的窜走了。
齐避:不行,那娘们会找上门来的,老不死的知道了,不得打死我!
他扁长面孔上的两粒眼珠一转,直勾勾地锁定在麦劳维身上。
这瞎眼怪胎性子古怪,还是个哑巴,但偏偏就是有钱的很。
她不介意也“借”点钱给自己罢?
毕竟 家里有那么多钱,也不会介意少这几张票子罢?
没事的齐避,她这人就一受气包,钱没了,也不会告诉她老汉的。
嗯,不会的,兰姐不就没事吗?虚啥呢齐避!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没错,男人就要来硬的,怕个卵锤的瞎婆娘!
齐避望着麦劳维的名牌书包,琢磨着如何“借用”一点钱。
他东张西望,已然下好了决心。
麦劳维察觉到这股视线,抬眼一瞥。
接触到麦劳维阴郁呆滞的目光后,齐避触电般地一颤,连连后跳。
李达城:你TM没完没了了是吧?
结果却是撞到了李达城的桌子,扰了李达城的美梦。
齐避竭力睁大眼,脸色涨红,口中想要辩解的话,在对上李达城食人恶鬼般的眼神后,又被生生咽下。
麦劳维拍拍脸颊,甩甩头,清醒一点后,望向混乱处。
看着一高一矮,一壮一瘦的两人。
麦劳维识相地摸出钱包,把钱包解锁,刻意放在书包里侧容易摸到的地方。
接着缓缓挪出教室,悠悠地走向厕所。
齐避:她走了!走了!
李达城:老子再说一遍,不要来烦老子!听到没有?!再有下次,你…
齐避:听懂了听懂了!老大你先放我下来,先放我下来嘛。
齐避:保证不会了,您还信不过小弟我吗!
李达城不屑的挑眉,没再说什么,松开齐避的领口后,又回到座位趴下继续睡觉。
齐避:嘿嘿!成了!
齐避:天助我也!
摸出麦劳维的钱包,仿佛见到相别已久的恋人,他紧紧拥着白色的钱包,兴奋的鼓捣着。
齐避:这包咋整啊,这样?
齐避:嚯,开了!
打开钱包后,他兴冲冲地从中掏出几张红票子,然后合上,仔仔细细地放回原处。
回到座位,他摸着放在兜里的钞票,顿时又感到后悔。
齐避:早知道就多拿点了,蠢蛋呀!
…
麦劳维饶有兴致地看着老旧水龙头缓缓地滴水。
估摸着时间,又慢慢地回到了教室。
接着假意拿书,看向钱包。
看着“没有”被动过的钱包,麦劳维却微微皱眉。
原来他不是要我钱的吗?
这样想着,又解锁了钱包,清点着张数。
发现少了三张后,她微微一愣,又合上钱包。
麦劳维:?
这次怎么就拿了三张,兰耀祖之前不是最少拿十张吗?
难道那位男同学不是她的小弟吗?
麦劳维:…
她沉默地将合上的钱包加密,放置妥当后,接着拿出当堂所需的资料。
看到麦劳维似乎没有发现自己的“行径”齐避暗暗松气。
看来她确实就和传说的一样,软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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