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你在路上随便看到的人,也许是别人做梦都想见到的人。”
隔天。九月份的清晨说不上寒冷,微风凉凉,耳边尽是风吹的树叶沙沙响。
凉凉的风吹的苏挽清醒了些,她是个特别怕冷的人,温度低一点她都不能忍受,因此她特别讨厌冬天。
而她现在却忍受着冷风等公交车,不过还好,她掐着点从家出来的,等了几分钟公交就来了。
早上人不多,苏挽投了币,赶紧着坐好,打算闭目养神。公交车动了,但还没一分钟便又停了,接着是汽车门开启的声音,投入硬币的声音和……耳边略感熟悉的笑声。
苏挽悄悄地睁开眼,偷偷的歪过头想要看一看坐到自己身边的是何人。
她却看到那张自己从小看到大的脸,顿时无语了。
“陈子征,怎么又是你?你不住校吗?”
陈子征把书包往旁边一方,掏出手机开始打游戏,“你才发现啊,我早就不住了。你是不知道,食堂伙食难吃的要死,还卖的贼贵,谁爱住谁住去,反正我不住了。”
苏挽懒得再理他,抱紧书包想着休息一会儿,昨天晚上在江北安家里玩儿的太晚,导致她今天一大早就犯困。
陈子征只是撇了她一眼,就继续打游戏,还不忘幸灾乐祸的:“活该,谁让你逞能半夜还不回家的,你也是够傻,直接在江北安家睡就得了呗。”
最后不还是打电话给他,让他接她回去。
可是,苏挽已经睡着,没听见他的话,否则她一定会一拳头捶在陈子征身上。
……
许久,苏挽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的手,抓住他想看看时间,“几点了……”
陈子征一把将她的头按下去,让她重新靠着自己的肩膀,又把那只不安分的手夹在腋下,说:“别闹,等我打完这局。”
苏挽懵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也有手表,抽出手来看手表,此刻她还没发觉自己靠在陈子征肩膀上的动作多么违和。
分针指到10,所以离上课还有不到十分钟……
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苏挽一下子弹了起来,下意识掐住陈子征的手臂,大叫一声,不敢相信的看着手表,仿佛要把它看出个洞。
再拿出手机一看——6:51!
苏挽:“!!!”
这一声尖叫,吓得陈子征手机直接滑下去砸中他某个脆弱的地方。
陈子征整张脸皱在一起,痛苦的弯下腰,顿时眼角挂上了生理的泪,“卧槽,疼疼疼……苏挽你有病啊,注意点形象行不行?”
“马上七点了,公车停了你怎么不叫我!咱俩tm的要迟到了你知不知道!”
陈子征把她掐着自己的手甩开,不满的怼回去:“迟到就迟到了呗,怕屁啊。再说了,你睡得跟个死猪一样,我叫的醒你吗?”
他是好心看她这么困才没叫她好吗,自己肩膀都被她压麻了他说什么了!
苏挽紧忙背上书包,拽着他下车,“还不快点走,新学期开始还没一个星期就迟到,到时候够我受的了!”
可他们下公交车的地方离学校还不近,跑着去也得十五分钟。
蓦地,陈子征在路边看到一个熟人,她拽着苏挽停下来,朝那人挥手大喊:“表哥!”
“子征?”男人听到熟悉的声音便停下来。
陈子征拉着苏挽跑过去,“表哥!你的电动车能不能借我俩用用,我俩要迟到了。”
表弟有难,做表哥的当然会帮忙,他立刻下车,“行,没问题。路上慢点,别摔了人小姑娘。”
……
最后,苏挽和陈子征是踩着上课铃进的教室。
苏挽前脚刚坐好,后脚班主任就进来了,她身后还跟这个男生。
同桌季遇安悄悄戳戳她,用气声问:“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苏挽才不想回忆呢,撇撇嘴:“别提了,我这两天快倒霉死了。唉,上面那男的谁啊?”
“还能是谁啊,一定是那个开学第一天就请假,一直到现在才现身的‘身娇体弱易推倒’的转学生呗。”
“身娇体弱易推倒转学生”是他们班的人给这个迟迟未露面的转学生挂的头衔,他们五班的人早就听说这个学期会有个男转学生来他们班。
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开学第一天这个新来的就请病假,一请就是三天。
所以他们才起了这么个头衔调侃他。
“大家好,我叫贺朝阳,贺朝阳的贺,贺朝阳放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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