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救护车在居民楼下拉着鸣笛,楼上的警察破门而入,旁边的邻居畏畏缩缩的蹲在自家门口。
室内满地的玻璃瓶碎渣,谷安川抱着纪凌瘫坐在地上,谷安川的手按着纪凌的额头,汩汩的鲜血在不断的往外流。
右手手腕上缠着的毛巾,已经被鲜血洇透了。
“护士!发现伤者!”
纪凌被放上了担架,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谷安川烙看着面前的民警,也没说什么,跟着去了警局做笔录。
十分钟前,谷安川想起来自己的东西没有拿完,就返回家里去取东西。
进门满眼的碎玻璃瓶子,只有卫生间的灯开着,冥冥中还看到地上碎碴子里面有红色,谷安川觉得事情肯定不对,就去看卫生间。
进去之后只看到纪凌穿着衣服躺在浴池里面,池子里面没有水,纪凌的右手手腕被她自己划开,还在慢慢的往外流血,额头上也有一个口子,上面好像还有一些碎玻璃的碴子。
“纪凌!!!你个疯子!”
谷安川就算再怎么讨厌纪凌,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景象。
纪凌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晕了过去,谷安川抓起旁边的毛巾缠在手腕上,又用另一个毛巾给纪凌擦头上的血。然后把人抱了出去,叫了救护车。
邻居刚从外面跑步回来,突然一群警察和医生跑过来,把邻居吓的够呛。
谷安川在警局交代完了一切就去了医院。
现在已经是大晚上的12点了,谷安川给公司请了假,长年在外工作不回家的人,向公司申请了三天的带薪休假。
谷安川在手术室外面看着纪凌,走过了半小时,才总算出来了。
纪凌失血过多,还在昏迷,额头的伤口缝了十针,手腕上的口子,缝了十五针。
谷安川看着额头手腕都缠着纱布的人,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把人在单人病房安顿好之后,谷安川掏出手机久违的给谷山发了一条短信。
“小山,你妈妈昨天想自杀,我回去拿东西的时候正好遇见,现在在中心医院住院。你明天抽时间过来看看。”
没有留下落款,谷山的手机在黑暗中亮了一下,上面的备注是“爸爸”。
谷安川发完就放下了手机。
看着病床上的人,这是自己从大学喜欢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谷安川……”
纪凌醒了,看到了旁边的人,声音撕扯的喊着谷安川。
谷安川从椅子上起来,蹲在病床前面,跟纪凌平视。
“我在,你说。”
纪凌看着眼前的男人,顿时眼泪刷刷的下来了。
“你说你……你要是早这样,多好啊……”
“纪凌,对不起。”
“我不想听这个,我要让你保证。”
“你说,保证什么。”
谷安川在上班之后,第一次这么安静的听着纪凌说话,纪凌一边看这谷安川,一边哭。
“唔……啊啊啊,你滚蛋!”
“好,我混蛋,你先别哭了,躺好好不好?你还在输液,等会儿针头该跑出来了,会鼓包的,阿凌乖好不好?”
谷安川轻声细语的安慰着纪凌,语气间没了之前两个人针锋相对的冷气,温热的呼吸,在两个之间暖着周遭的气氛。
“你明天不起还要上班,你回去吧。”
纪凌哭完就把头扭了过去,不看谷安川,活像一个生气的小姑娘。
“不上班,请了三天假。”
纪凌听谷安川说完,足足愣了一分钟来理解这一句话。
“你说你?请假了?”这次的声音中气十足,把谷安川也惊到了。
“你先别这么大声,护士要说了。”
“不不不,你请假了?还是三天?”
“嗯,照顾你。”
谷安川说完,递给了纪凌了一杯水,里面放了一些糖,免得纪凌头晕。
“谢谢……”
递水杯的手停顿了。
“为什么要,说谢谢……纪凌,我们为什么突然之间距离这么开了?”
“你自己清楚。”
纪凌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水,然后继续躺着输液。
谷安川放下杯子,坐在床边思考着刚刚的问题。
我们为什么,这么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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