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乖乖穿起外套了,捂得不能再掩饰,扣子或者拉链都一定要扣到或者拉到最上面,恨不得能把脸也藏起来。
初始仍是每天雷打不动地看着你,你却再也不能直视他的目光了,于是每天四目相对时闹红脸的人里又多了个你。
去哪啊、去哪啊,还有什么地方可去的。
你打开手机,页面是最近的短信。
妈妈发来的:我和你爸去登山了,家里留了钱,钥匙在老地方。
他才不是我爸,我爸早就死了。
你在对话框输入这几个字,又快速删去,心里又凉又难受。
去年爸爸死于车祸,家里的天就塌下了,妈妈悲痛难忍,却在不到两个月后就带着自己再婚了。
哪怕已经十八岁了,敏感时期的你还是无法理解。有时甚至恶意揣测他们是不是早已相识?就等着爸爸他……
自虐的方式一开始的确换来了妈妈的关注,却在一次又一次屡教不改中停止了关心。你只觉得自己再也感受不到妈妈的爱了。
你躲避久了,他们也开始躲避,最近只要是你放假要回家,他们就一定不在家。
留下的只要一叠冰冷的钱,摸不到任何温度。
轻轻叹息,手指伸进书包,摸到毛茸茸的外套领子,触感极好。
这是初始的外套……
那天你一股脑地冲回教室,心里想着再也不要理他,却将别人的衣服都穿回来了。拉不下脸去还,也怕人说闲话,这件衣服就在你的书包里待了好多天。
今天下午放假就可以塞给他吧,只要你最后一个走,当然前提是他也不急着离开。
你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呆菇恰好进教室,你立即朝他招手,呆菇随即屁颠颠地凑过来。
学生时代的感情,不需要言语只看目光就能看破,而最甜的那一部分也正是心意不被戳破。你俩的状态他看的最清楚明白,他比谁都盼着你俩好。
“呆菇,你帮我把这个给他。”你撕了张纸埋头写起来,一边写一边说。
“他?谁呀?”呆菇扬了扬声,明知故问道。
你的脸霎时红了,看了看没有人注意你们这才偷偷把纸条塞进人手里:“就……你同桌。”
“哦哦哦!”呆菇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眼中却冒出精光,转身一本正经地回座位。
那边初始哪会错过你们这罕见的“会晤”,看向呆菇的眼神冷却,似藏着千万把刀子。
“初始,妹子给你的。”呆菇把东西往他桌上一抛,身体敏感地一抖,那目光瞬时就收敛了。
呆菇下意识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冷汗,只觉得自己好似逃过了什么生死大劫。
真是邪门儿。
初始将嚣张地搭在呆菇桌子上的腿放下来,大赦般给人让位,待呆菇钻进座位才背对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字条。
一张白纸,不算大也不算小,写得清秀又小巧,似乎是写得急,有几个绊在一起几乎认不出来。
——放学等我一下。
落款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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