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虔诚

垂直的崖峭边，几根手腕粗的铁链捆住了一个人。那铁链锃亮非常，似乎被人轻轻一挣就能抻开，全然不复它那粗得吓人的外表。但事实上，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链子恰到好处地穿过了他的十二个四肢大关节，看似松松垮垮，却能致命地制服一个人。

即使是由代码和电脑编辑操控、精通解密脱困术法的机器仿生人，也不能反人类的身体正常机能而挣脱。只能眼睁睁消耗电能，静待原池枯竭。

可直到铁链从白银反光到锈迹斑斑再到风化成灰没入空中，它们依旧并未真正死亡。只有等到从崖顶直直坠入崖底，电子脑被乱石损坏，才能迎来最后的解脱——自爆。

这就是仿生人时代，对那些以自己的头脑为傲、蔑视人权的机器最好的惩罚。

编号328作为天庭兢兢业业的员工之一，自然是对这个酷刑再清楚不过，于是在被上级苦哈哈地调往

一滴暗红的血液从死气沉沉的海面一角开始蔓延，却并未牵动丝毫涟漪。

黑红界限分明，仿佛有一种力量在死死抵抗两者相交相融。火山喷发、地震频繁，地球资源早已在人类的肆意妄为中消耗殆尽，一波又一波人

火山喷发、地震频繁，地球资源早已在人类的肆意妄为中消耗殆尽，一波又一波人。

正是三伏天，暑气足，这大中午的除了知了也没什么生物敢在烈日底下撒欢。

教室里，随着老师越来越抑扬顿挫的语调，涂松楠转回头，开始假正经地听课。她虽然眼睛朝着黑板，但其实聚焦点在前桌。前桌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现在正双手呈西子捧心状托着下巴撑在桌上偷偷睡觉，前前桌的女生正一边手里绞着头发，一边磕指甲盖发呆。

说起来，他们班的人几乎都是这样，上课睡的睡、开小差的开小差，任老师在讲台上声嘶力竭大汗淋漓，我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岿然不动。

这就是普通班，简而言之就是年级里成绩垫底、基本属于上课听也听不懂纯混学等高考的那一拨人。即使已经开始高考的第一轮复习，班上的听课现状也仍旧令老郭担忧。老郭是化学老师兼班主任，但他同时还是学校保卫处主任，平时事务较多，对班级放养，除了上课以外就只会在他们早读和班会课时耳提命面地嘱咐几句。

衰颓、萎靡、消沉。

在这个班里，学习是最煎熬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人努力，可是学习漏洞太大，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补回来，于是问题堆叠、聚沙成塔。几轮复习后，也只会圣益圣，愚益愚。

抽屉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楠姐，东西到了。”屏幕闪了闪，又悄悄灭了。

涂松楠漫无目的地转笔，头顶着掌心半趴，计算离下课还有多久。

正是三伏天，暑气足，这大中午的除了知了也没什么生物敢在烈日底下撒欢。

教室里，随着老师越来越抑扬顿挫的语调，涂松楠转回头，开始假正经地听课。她虽然眼睛朝着黑板，但其实聚焦点在前桌。前桌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现在正双手呈西子捧心状托着下巴撑在桌上偷偷睡觉，前前桌的女生正一边手里绞着头发，一边磕指甲盖发呆。

说起来，他们班的人几乎都是这样，上课睡的睡、开小差的开小差，任老师在讲台上声嘶力竭大汗淋漓，我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岿然不动。

这就是普通班，简而言之就是年级里成绩垫底、基本属于上课听也听不懂纯混学等高考的那一拨人。即使已经开始高考的第一轮复习，班上的听课现状也仍旧令老郭担忧。老郭是化学老师兼班主任，但他同时还是学校保卫处主任，平时事务较多，对班级放养，除了上课以外就只会在他们早读和班会课时耳提命面地嘱咐几句。

衰颓、萎靡、消沉。

在这个班里，学习是最煎熬的事情。也不是没有人努力，可是学习漏洞太大，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补回来，于是问题堆叠、聚沙成塔。几轮复习后，也只会圣益圣，愚益愚。

抽屉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楠姐，东西到了。”屏幕闪了闪，又悄悄灭了。

涂松楠漫无目的地转笔，头顶着掌心半趴，计算离下课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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