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快要过圣诞的女同学

莫飞不说话跟着阳伊走了好久，见她不说话也不哭，只是围着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速度越来越快可又不跑，只是用一种倔强不停的走着，直到看见阳伊越来越红得脸，莫飞才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所有的路：“阳伊，有必要这样吗？”“不要你管，你给我走。”阳伊喘着粗气想推开莫飞，可莫飞依然站在那里，岿然不动，阳伊开始发疯的咆哮：“你走，你走，你们全都走，求你了。”泪就这样掉了下来，本想或许不停地走，在眼眶奔腾的泪就会倒回去化作从毛孔沁出的汗水，可现在自己全身都留着泪，包括眼睛想停却停不下来，莫飞伸出抱着不停捶打他的阳伊，阳伊越挣脱他就越用力，直到阳伊完全放弃，他才放松了力道，可并没有放手，“为什么是我？我那么难看，就像你开的玩笑。”阳伊垂下双手，任由莫飞抱着，“我那天告白说的话都是真的，你就像小雏菊，不显眼，但隐忍与倔强很生动，温柔很舒服，我喜欢你，与杜宇航无关，而那个赌注，对不起。”莫飞的下颚抵在阳伊的头顶，感受着阳伊松松软软的头发的撩动与清香，阳伊笑了，不是开心，不是幸福，不是难过，只觉得这时候自己想笑，没有任何心情，她推开莫飞看着他胸前的第一颗纽扣说： “那我们交往吧。”不悲不喜，而莫飞却高兴地又抱紧了阳伊，阳伊在他怀里看着那个转身的背影，我们始终生活在不同的戏剧里，好不容易同台了，导演却要求换主角，于是我成了你人生的配角。于是，莫飞阳伊在高三夏与秋交替的季节里，在班上同学的你知我知与班主任的毫无所知下恋爱了，而这恋爱就像这个季节，一半热情一半萧瑟。

“哇，老班，你真好。”大家拍着桌子对着讲台上那位带着眼镜的有些啤酒肚的男人一个劲地拍着马屁

“说好了，只有两节课的时间给你们过圣诞，还有动静不能太大。”班主任反复交代着，学校也真是说什么减压，还有一学期就高考了，学习这么紧还让这帮野孩子过圣诞，可有什么办法，自己又没有那个说话权，于是在周末晚上，在班主任千叮咛万嘱咐下，高中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圣诞晚会火热进行着。

“陈宁宁，陈宁宁，陈宁宁。”这就是圣诞的过法，表演节目，喷雪花，尖叫，阳伊坐在位置上，听着跳了一曲热舞的陈宁宁引来的尖叫觉得有点吵，想出去走走，可又怕班上人说自己拌清高就继续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着这没有自己的热闹，莫飞在和一群男生比跳街舞，杜宇航坐在阳伊的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个舞台，隔着好多好多热闹的人。阳伊靠在墙壁上看着这些表演，只是视线会不自觉飘向那个自己决定放下的人，突然杜宇航拿了一瓶雪花喷了陈宁宁一身，陈宁宁追着杜宇航打，杜宇航笑着躲避，笑得那么好看，暗淡了除他之外的所有星光，阳伊在心里问自己：“要多努力，小矮人才触摸得到星星？”大家起哄笑着，阳伊突然觉得有点缺氧，眼睛涩涩的，看着看着眼前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只有模糊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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