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荷华淡定的抿了一口茶,嘴角轻翘,看不出他是喜是悲。
司徒荷华:“你嫁给了我兄长,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尊上夫人,本君身份低微,大嫂现在同本君提过往又有何意?”
墨卿轻嗤了一声,讥诮道:
王振璍“你不妨听我讲完再表态?”
王振璍“那年我七岁,父亲正在教我练字,父亲教我写“兄友弟恭”,我说像我和淮南哥哥那样叫兄友弟恭吗?父亲说是的,不过要我心存大爱,不能只亲近淮南哥哥,大哥和三弟也是我的兄弟,要对大哥敬重,对幼弟友爱。”
王振璍“事后,父亲带偷偷的我去你的院子,只是那时候的你病了,只看了一眼父亲就带我离开了。”
王振璍“父亲说大哥身世不好,不得姨娘疼爱,又自幼体弱多病,不能像我一样习武练剑,问我长大后可愿保护好你。”
王振璍“我当即应承下来了,我说不管将来我是何身份,都会保护好大哥,无论大哥有没有功名在身,只要有我在,大哥就不会没有家,不会受人欺负。”
王振璍“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墨卿几乎是冲他嘶吼出声,将心中所有的怒火的宣泄在他身上。
司徒荷华心头一颤,原来她小时候就说过要保护他,所以那年才替他挡了那致命的一剑,以至于心脏落下了病根。
他扬眉一笑,忍着内心的剧痛详装轻松道:
司徒荷华:“喔?那本君倒想问问本君做了何事让大嫂来这兴师问罪了。”
墨卿捏紧了藏于袖中的的龙鳞飞针,连手被划伤了都没有发觉,鲜血顺着她的指尖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的衣裙上。
王振璍“你就是这世上最大的骗子!不仅骗了父亲也骗了我!”
若他真当她是亲人,当初又怎会亲自将她送到司徒扶苏身边。
她拔出司徒扶苏悬在腰间的佩剑,眼神变得冰冷,司徒荷华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就这样淡定地看着她,仿佛被剑抵在喉间的人不是他一般。
眼看剑刃就要刺穿的他的脖子,墨卿手腕一转,司徒荷华也只是划破了点皮。
王振璍“为何不躲?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演戏?”
还是说他笃定自己不敢杀他!
墨卿含恨地瞪了他一眼,收了手中的剑,语气中隐约带着丝失望道:
王振璍“我敬你为兄,而你却毁我姻缘!若是回到当年,我定会告诉父亲,这世上人人都值得,唯你不值得!”
她将手中的剑递回给司徒扶苏,转身出了厅堂。
司徒扶苏别有深意地看着司徒荷华,似笑非笑道:
司徒扶苏:“你和她当年的一段情当真是让本尊嫉妒了好多年,如今看来你也不过同本尊一样,趁着她丧失记忆替了秦淮南的位置罢了。”
司徒扶苏笑着扬长而去,偌大的会客厅堂只余司徒荷华一人呆坐在原地。
司徒荷华脸色苍白,心如死灰,直至今日他才明白,原来墨卿从小只是将他当兄长看待,只不过是自己起了贪念,眷恋着那份温暖才落得今日的下场。
他恨司徒扶苏手段卑劣,却也不曾想过原是自己趁人之危占了秦淮南的位置。
让自己求而不得,让她也求而不得。
一声重物坠地的声响从里传来,守在厅堂外面的暗卫赶忙冲进了厅堂,只见司徒荷华捂着心脏昏倒在地。
暗卫:“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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