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天气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
吃了饭,秦玉安婉拒了卫国平的一起去看卫晓霞的提议,回了局里。
颅像已经出来了,确定死的人是位女士。
但身份信息实在无法辨认,只能等待更多的案件线索。
下午她可以休假,把警服换了,拿着资料去刑警队办公室,刚进去没几秒,刘顺奎接了个电话,说要出任务。
三队的人立刻整装待发,几人上了辆面包车,顺便把她也带走了。
“我只是个法医,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而且我下午休假。”秦玉安抱着手臂,目光扫过车内的几人。
“秦姐。”汤志远凑过来,脸上露出讨好的笑,“这不是带你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吗?整天窝在化验室也不好,再说了出任务比休假有意思多了。
“是啊,咱卫队可说了,你都在化验室熬的没人样儿了,跟我们出来走任务,就当放松放松了。”徐军在前边开着车说道。
“他是很在乎你的。”刘顺奎突然冒出这么句。
秦玉安:“……”
她不禁想扶额长叹,这卫国平每天到底在办公室干些什么。
车很快到达目的地,众人下了车,汤志远突然发现后面还有辆车慢慢停下,他伸脖子一看,发现里面坐着自己师父,他刚喊出口,衣领子就被刘顺奎扯住,一把给拉走了。
听到声音,秦玉安顺势回头,她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到车里的卫国平和聂小雨。
她目光并未停留很久,几秒后就跟在三队人后面一同站在幼儿园门口。
车上的卫国平也注意到秦玉安,她眉眼是极好看的,长长的大波浪卷发散下来,一身咖啡色长款风衣,有股被时间沉淀的温柔。
他压抑从心底漫上来的奇怪感觉,想着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聂小雨停住车,余光瞥见秦玉安,面上一愣,不自觉去看旁边的人。
旁边人取下安全带要下车,聂小雨按住了他的手。
卫国平几乎是像被火烫般抽开了,他瞪着眼看着聂小雨,“干什么玩意儿。”
聂小雨手不自觉地握拳,语气微涩,“提醒你拉拉链。”
“我不冷!”
“这儿是幼儿园。”
“砰!”卫国平下了车,边走边把衣服拉链拉上。
“把拉链拉上!”卫国平对三队这些从来不注意自己形象的人说道。
“我们不冷。”刘顺奎悄悄看了眼秦玉安。
“这儿是幼儿园。”卫国平提醒道。
众人这才手忙脚乱地拉拉链。
一阵风忽然吹来,带来些寒意。
卫国平走到秦玉安旁边问:“你怎么来了?”
秦玉安低声笑了笑,抬眸看着他,“这就要问你们三队的人,也不知道你这队长说了什么,让他们非得带我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嗯?”卫国平双眉紧蹙,看向了刘顺奎。
刘顺奎看看他又看看她,面上乐呵呵地应道:“害,这不是想着玉安最近老闷在化验室吗?就寻思带她出来走走,活动活动嘛。”
三队其他人神情都有点心虚。
卫国平眼神微敛,沉声道:“下次别这么干了。”
“那是那是,这次确实是没考虑那么多。”刘顺奎点头应承下。
秦玉安笑而不语,她来之前打听过了,这次要找一个叫艾卿的女人。
众人一齐进了幼儿园,刚踏入这个地方,卫国平来势汹汹的模样就把一个小孩吓哭了。
小孩的哭声响彻整个幼儿园。
三队的人都露出揶揄的神色。
卫国平撇撇嘴感到很委屈,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
秦玉安拍拍卫国平的肩膀,留下来安慰孩子,其他人去找线索。
孩子抹着眼泪哇哇哭,她蹲下来温柔地抱住他,轻拍他的身子,不一会儿,他从哭嚎变成了抽泣。
渐渐地,她安慰着他,从小孩嘴里得知他见过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而刚刚卫国平的装扮和那个男人有点像,所以他被吓着了。
满身是血,这是个很关键的东西,要不就是另一桩谋杀案,要不就很有可能跟艾卿有关系。
她把这个消息发给卫国平,而卫国平那边也拿到了艾卿的东西,不,准确的说是艾莹的东西。
经过一番调查,得知艾莹有个丈夫叫闫春生,是个下岗工人,俩夫妻因为生育问题一直有矛盾,所以艾莹失踪很可能是闫春生干的。
警方从小男孩那得知了见到那个男人具体的地址,三队奔了过去,秦玉安也跟着过去。
几人进了房间,发现床板下有大量血迹,秦玉安赶紧通知小李法医把工具箱带过来。
之后秦玉安注意到了一口大缸,她稍微挪动了下盖子,里面发出刺鼻的臭味直冲脑门。
房间的光照进去,缸里隐隐约约露出个脑袋,卫国平又将盖子挪动几下,那个脑袋彻彻底底暴露在大家视野之下。
据秦玉安的观察,这具尸体很可能是个男的。
“男的?”卫国平眉心一皱,这不符合他的猜想,难道这个人不是闫春生?
正巧派出所那边来电话了,艾莹自首了,她承认自己杀了丈夫闫春生。
关于艾莹的案子破了,但八八案没破,碎尸案没破。
秦玉安跟卫国平走出派出所,她一眼就看见聂小雨站在门口等着,她看向卫国平,只见卫国平朝聂小雨摇摇头,聂小雨便有些失落地离开了。
秦玉安明白了什么,问道: “你们认为这次会抓住八八案的凶手?”
卫国平沉默地点点头。
一时间,秦玉安也无言。
她看向天空,这天还是如此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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