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的环境很差,空气污浊,阴暗、幽静,深邃的黑暗令人的思维不自觉地放得更远。
“吱呀——”
铁门打开的沉重声音。
刺痛双眼的光线突然充斥房间,王一丈呆滞的眼睛下意识瞥向门口,目光却突然愤怒,猛地冲到铁栏边,身体狠狠撞在困住自己的栏杆上:“你可算来了!到底怎么搞的,怎么这么多意外!!”
来者没有理会他的质问,只是一言不发地向他走去,纤细的高跟鞋撞击地面,一步一步,在空荡的房间中发出'哐、哐'的空灵声响。
潜意识中察觉到危险,王一丈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冷汗刷得浸透了背后的衣衫:“你…你怎么回事,老大?”
似是甜媚地笑了一声,来者在铁栏前的一步远站定,完美的身材被警服勾勒出优美的曲线,与监狱阴冷的暗色完美融合。
幽幽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那双带着魅惑的血红眼眸在黑暗中格外冰冷戏谑:“你现在的样子,很有趣呢…”
稍稍压低的声线在房间回荡着,来者似笑非笑,仿佛在评论一件玩物的损坏。
“有趣?”王一丈的呼吸逐渐粗重,冷汗直冒,“什么叫有趣你给老/子说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来者却只是微笑着把玩着自己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不紧不慢地俏皮一笑:“你…说…呢~”
不详的预感在心底蔓延,脑海中少年的话语不断回荡,王一丈瞳孔震缩,发疯般捶打着铁栅栏:“你什么意思,你…不打算救我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老/子**的是两环大魂师!两环!!岂是你说弃就弃!?”
“噗嗤。”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似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来者勾起薄唇轻笑,轻捂红唇的动作尽显媚态,“一丈,你还不明白吗。”
“什、么……”摇晃铁栏杆的动作逐渐停止,王一丈怔在了原地,一种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寒颤令他忍不住后退一步跌坐在地。
微微俯身,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如同丢了魂的王一丈,绝美的脸庞笑意盈盈,红唇轻启,倾吐出阴毒的话语:“身为老二,就请永远不要和你的老大争夺锋芒哦——”
说着,来者咯咯娇笑起来:“诶,一丈,你好可惜呢。”
“太早露出爪牙,会——死,的,哟。”
“轰!——”王一丈猛地扑来撞上了栏杆,怒声嘶吼:“***你这个小/贱/人!!你**的要弃了我!!?”
“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忘了是谁帮你打拼的鸳鸯吗!!?”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崩裂,王一丈破口大骂,“告诉老/子!!当年警局辞退我的事儿是不是你!!我***!!——”
“哼。”神情刹那间阴冷下来,来者冷漠地哼了一声,似是突然失去了兴趣,垂下眸子,怜悯地瞥了眼目眦欲裂的王一丈,“果然,弟弟永远是弟弟。”
转身向门外走去,她冷漠的嗓音交织着王一丈愤怒的叫骂声,在监狱中久久回荡:“鸳鸯,有我和阿茫就够了。”
“——有些东西,宁肯没有,也不要坏掉的。”
“好好享受吧,你人生最后的一天。”
……
夜的气息扑面而来。
万家灯火,星星点点令人目光迷离。
庆功宴完美结束。林止拒绝了其他人开车送他回家的好意,独自一人走在黑暗中。
他没有喝多少酒,在晚风的吹拂中头脑反而格外清醒了几分,他想要趁着夜路理清案件的思绪。
整个案件其实疑点重重,无凭无据,他并不全信王一丈的话,可是真要让他否认,他也拿不出任何证据。
那位少年,究竟会是什么人?……
他正漫步着凝眸沉思,就在这时,强烈的危机感在心头猛然爆炸,林止瞳孔骤缩,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身体却蓦地僵硬——
一道极寒锋锐的气息瞬息从身后抵住了他的脖颈。
一滴冷汗滑落。
“敢问阁下是……”
沉默。
凉风擦过发梢衣角,就在林止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少年清冷淡漠的声音在身后淡淡响起。
“是我。我来找你…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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