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从,后来的事情说起……
袁辑华中途离开后,他先是坐了自己的专车离开了国民大会堂……半道又改乘坐出租车,最后一段步行过去,来到了东交路的一处破败的西洋建筑前……说来,这栋建筑也是有点年头了:乾东革命以前,这里曾是旧亚米利卡联邦的大使馆,紫巾之乱后多方势力在此反复更迭所有权,再后来以「代办馆」之名改为专门为从伊甸本土而来的特派员们准备的行在(这是一个古代词语:一是指古代华夏统治者“皇帝”所在的地方,二是专指皇帝巡行所到之地,随着民国对世界的统一统治,人们发现伊甸而来的特派员很像古代专为皇帝工作的督邮,于是,出于讥讽贬义,就将这个地方称为行在了……),乾东革命后,这里就成为了「待定区域」,虽被归至明智幕府所有,有门卫把守,但是这片区域一直没有决定好要做什么地方,就基本荒废了,也成为了明智幕府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明智幕府向全社会售卖的……国有资产。
当时,这个资产被一家从伊甸归来的归化企业购买,明智幕府在出售的时候也是多了不少心眼……如果当时的人还在世,知道后来的情况,估计会把棺材板顶开从坟头爬出来吧……
这先继续,然后各位就能明白了……
袁辑华来到这里,先是按了大门的门铃九下,紧接着敲了那一铁门十三下……
“何人?”不过一会,有人在大门开了一道小窗问道。
“行「除恶」之人。”袁辑华说。
“口令?”
“什么口令,我行正道还要口令?!”袁辑华说。
“……何正?”
“自是以「秦正」之名,除奸!”
“……口令对了,进去吧。”
“……善之。”袁辑华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回答,随后大门打开,袁辑华便随那人进了这一地方……顺带一提,前面这段对话,皆是袁辑华的进门口令……
“我寻「秦天」之人,身处何处?”
“……深处之中。”那人这样说道……
经过一片破败的花园,进入了这一地方,那真是一座破败的房子,斑驳的墙面、失修的门窗、地板都是积满到可见的灰尘……差不多有二十多年没有打理过了……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一情况的……后来信长通过查档案发现这一情况时,他也是一脸茫然的……
据他所言,他也不知道当时明智幕府是怎么没查出来有问题的……也许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吧……
与此同时,二人走到大厅中央,突然一阵声音,吓到了袁辑华……一脑门的冷汗……
“来了吗……辑华,你的忠心,一如往常。”
“!这个声音……你是……”
袁辑华朝着楼梯顶端望去,只见一位头戴蓝色贝雷帽,身着蓝色军官装的棕发少年,拄着拐杖,站在楼梯顶端……少年面容端庄,很漂亮,不过,脸上有一道深黑色的伤疤,占据了他的右半张脸,左半脸还很正常,是一张水灵灵的少年面容,但另外那一边,一片漆黑还带有钢铁在阳光下才会出现的反光皮肤,猩红色的电子眼更让人感到恐惧,宛如恐怖电影才会见到的恶鬼模样……
天啊……如果不是知道后来的事情,我是真的不会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那是!Copy-X!那个本应该在圣哥伦比亚被杰洛秒掉的桀暴昏王——Copy-X!他居然还活着!
“……秦……秦正!秦正君上!”袁辑华双腿发抖,但令我感到惊讶的是,那并不是震惊或是惊吓又或是恐惧,而是……喜悦,他直接无视了当年民国留下的「曲腿拜揖礼」,扑通一声跪倒在前一磕……随后如同孩子一般,呜呜的痛哭……
“……君上啊……自当时得知你‘死亡’的消息时……我……我……”
“……客套话,暂且不说了。”
“是,是!秦正君上您九五之尊,您的大义,绝对不会因这些逆臣而亡的!”看得出来,这个遗老是真的“病得不轻”,谁能想到,这位被世人称之为“道风遗骨”的正道联盟首脑,居然是一位典型的民国遗奴呢……
“……有时候,你的言语,反而会埋没你的才能,所以,就如刚才我所说那样,客套话,就不说了。”
“……明白。”袁辑华从刚才奴里奴气的疯狂,变回了往日的冷静感,然后又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不过还是在跪着……死活也是站不起来了……
“罢了,你一直这么,跪在地上,也不是,什么办法,所幸,给你一个任务,你也能站起来吧?”
虽然CX的语气不是很让人舒服,但是话粗理不粗……
“……君上,您说吧,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任务,我一定能完成!”袁辑华这样说到……
“很好……”CX这样说着,缓缓走下楼梯来到袁辑华跟前……袁辑华依旧跪着,CX便半跪在前,并用手势示意他朝前……
袁辑华明白这个意思,也没有说什么,立即凑上前来……
“这个任务,不可他人得知,埋在心里,对谁不可说。”
说罢,便凑到袁辑华耳边,说出了整个计划,然而不幸的是,从始至终,计划的全部内容是真的成为了绝密,在后来袁辑华野心得逞之前,没有人知道CX对袁辑华说了什么……前前后后,也很简短……
“……这个,具体做法,剩下的,看你自己。”
“……是!阁下,请允许我冒犯您:那场谋反,您是……如何逃出来的?”
……沉默许久,CX缓缓开口,只说了一句话:
“……命运在此,我,不过是气运,不,是回光返照罢了……”
“回光?!……臣明白了……臣明白了……”
袁辑华先是震惊,然后缓和,最后缓缓站起,向CX鞠了一躬,最后离开……
“……回光返照……吗……”
袁辑华就这样,喃喃着离开了这里……
当形容一个人大势已去,突然短时间的清醒,或是指一个旧事物在新时代的短暂复辟,便可用“回光返照”来形容,不过……
这也是一个最为巫毒的咒词……对那些妄图复辟民国在内的旧世界分子而言,这是一个无比恶毒的诅咒……
不知道CX为何这样说自己……究竟是他鬼门一行中窥探到了自己的命数……还是自己已看到世间大势,木已成舟,自己早已无力回天的慨叹呢……
这些,也许只有他才会知晓了……
…………与此同时…………新华园——盈台……
“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声称要和我们瓜分世界……艾尔皮斯,不愧是你……”
足利虚一脸无奈的对着松阳说到,“幸好当时的国宴,大家都喝的稀碎,不然,要是被别有用心者听到,保不齐会捅出多大的幺蛾子……”
“行了,我也不知道他一个社会主义者,会说出沙文主义的话来,不过庆幸的是,咱们这位艾尔皮斯,是军事学院的高才毕业生,不是某个落榜的美术学院生……”
“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有点话里有话……”足利虚先是一愣,然后一脸迷茫……
“嗯……就当是胡言乱语罢,对了,晚上群众的联欢游行,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松阳,你一分钟前就问了,还是那句话:完全OK,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昨天的彩排也是如此。”
“……还是不太放心啊……毕竟这是国内第一次办这么大阵仗……而且这一群众联欢,我跟他们说过了,不能启用任何专业成员,所有歌曲乃至表演,全都由联欢群众主导,这将会是面向全世界的直播,细微的差错,都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全世界都会看到的……”
“那我还是那句话,排练那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刻,起码,也是能震慑住那些豺狼了。”
“震慑豺狼?不应该是阅兵式的作用吧?”松阳疑惑……
“群众联欢也是如此,整整一日,都将是人民的欢歌,我们用了二十余年的时间,从废墟瓦砾平地而起建立新乾东,用这一方式,告慰六千年间无数为民族而战的英雄烈勇,我想,世界都会看到,乾东的决心。”
“……哼嗯……乾东的决心吗……”松阳看向窗外,此刻,太阳落入北州市的天际线,阳光散入整个房间……也映在明智松阳和足利虚的身上……
“明智……当年我断绝马家关系,改名‘明智松阳’,一是对马长虹那恶人的恨,二,则是出于一个梦想……”
“梦想吗……你当年也这样说过呢……”
“明智,「以日月之辉,曌万疆之人性,启天地之人智,然改此姓者,定要有舍生取义之觉悟,担万人之负担也」;
松阳,「以挺立之松,定寰宇之乾坤,扬(阳)天地之太平,然起此名者,定要有万人不可及之毅心,承生死之大义也」。”
“……这么说来,一阴一阳,这四字还是个如太极般调幅相合之词呢。”足利虚说,“我到还没有仔细了解过这含义,不过……你自己忽然说出这么埋心底的话,想必你还是有什么对未来的顾虑吧……”
“……虚……不,长河,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日,我的任期结束,或是我因意外而……这个国家,就将陷入‘国家紧急状态’,真到这时,就一定先在你的手上,由你保护,不要让国家陷入混乱,明白吗?”
“……长空,您这家伙,我说过,这场庆典,不用担心的。”
“我都说这是如果了!……我希望你能把这个你在心上,这既是你长空哥的命令,也是我作为明智众合社会主义幕府国执政总理的最后命令,明白?”松阳忽然一改往日的随和,换上了坚毅而又干练的模样……走上前,拍了拍足利虚的肩膀……
“!……保证完成任务!”足利虚先是一楞,随后便行军礼而离开了……
“……不知如果发生这一情况,雪儿会怎样啊……”
这一时分,明智幕府已是各方势力风起云涌暗潮涌动……
旧民国在乾东的残余、旧世界分子、正道反动者、欧里恩的分离主义派和妄图租借乾东领土杰洛里亚,都在对当时的乾东虎视眈眈……这也让当时的未来……蒙上了一层阴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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