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穆良的到来和“拜鲁盛世”

精致的房间内，只留下莫迪恩一人了……

“……”莫迪恩沉默不语，而就在此刻，穆良已经在前往明智幕府的飞机上了……

“……”此刻，天空上，一架国家元首专机在上空飞行， 专机内，一位银色短发，两边留有民俗形式的长辫，身着明黄色复古宫廷礼服的少年，正靠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云层景色……一言不发……

“ฝ่าบาท，เรากําลังจะเข้าสู่น่านฟ้าของโชกุนผู้ฉลาด，และอีกไม่นานจะอยู่ในรัฐทางตอนเหนือ。（陛下，我们即将进入明智幕府领空，很快就到北州了。）”

“หืม，เข้าใจแล้ว。（嗯，知道了。）”少年很不以为然的看着景色说到，“……จะมีงานเลี้ยงอาหารค่ําของรัฐในตอนเย็นดังนั้นอาหารกลางวันบนเครื่องบินจะถูกยกเลิกก่อน。（……晚上会参加国宴晚会，所以待会飞机上的中午餐就先取消吧。）”

“ดี 。（好的。）”

说完，机组人员就离开了，留下少年一人独自看外面……待会飞机就要下行，就能看到北州了……

……一天前的晚上……当然这并不是穆良的回忆……

“各位！今天，国庆庆祝大会群众游行的最后一次彩排，现已圆满完成！祝贺各位！，让我们，共同期待明天的表现！谢谢大家！”

“好~！！！！！”

北州——永安街，作为明智幕府首都北州城的中轴线，这里一直是国家举行大型庆祝活动的重要地点，此刻也不例外……就在刚才，阅兵式和群众游行的最后排练也已经完成了，就等着明天的表现了……

“……啊……这几下可真够累人的，很羡慕参加阅兵式的军人啊，从东走到西，正步踢了好几千米都没有喊累的……”参与这一活动的成员中，既有人类，也有灵机族，他们或是工农阶层、知识分子、科研工作人员的代表，或是参与过重大活动的志愿者，更多的，则是普通大众……张泉就是其中一人，他是第二新雄安区的人民群众，那里如今既是国家的农业与轻工业重区，更是苏眠者的聚居地之一……不过，张泉虽然住在这里，可他并不是苏眠者，他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本地工人……在一家轻工业厂工作。

“……很正常啊，别说现在的灵机族军队，以前全是人类时候，军队也是如此啊？说出这种话来……你不会没看过阅兵？还是没见过军队？”

“这个……咳，以前也听老苏眠者讲过那个年代的故事，不过，都说关于那个时代的历史资料，被CX的大低谷给毁了……幸好还有些书籍保存着……老人们都说，存到电子网络上的资料会更安全，谁知道，最后还是实体资料保存到了现在……”

“诶？说起来……这话好像是武煌武刑警说的吧？话说他怎么没来啊？他不是刚出院吗？”

“咳，说是在住院的时候交了一个苏眠者朋友……”

“那这和没来有什么关系啊？”

“我也不知道……你应该听说过电子产品暗杀未遂案吧？说是跟这个有关。”

……第二新雄安区……那天的一天前……

“好了，「农兴大街农垦小区乙号楼五单元」，这是我的住处……”此时，武煌带着我（阿克赛尔）和杰洛，乘车来到了一处小区：十座六层廉租楼排排坐，让人感觉回到过去，每户楼周围都有一片公用农田，当然，还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地方，是广场和健身设施……武煌一家就住在这里……这也是杰洛在明智幕府时期居住的地方……

“……不是说……带我去……”

“分配处那边我也有点人帮，不过……还得需要时间，明天去趟分配处进行登记就行了，你晚上先在我家过夜，没关系的，儿子寄宿在学校，老婆还在老家，明天才回来……”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没什么，当时老家出了点事，老婆就先去帮忙了，儿子那边也不用担心……”

“这样啊……我看这里这么多农田……我以后在这里居住……需要强制性种地吗？”

“啊，这是明智幕府公民的义务劳动，当然，自己种的归自己。”我一听插嘴道，“当然你要是种不了田，乘公交走三里，那里是工厂，你可以选择打工，当然这可以请假的，不过……是有条件。”武煌插了回来……

“……我知道了。”

“对了，正好小区物业今天搞聚餐，权当是为你接风洗尘了。”

“物业搞聚餐？”

“啊，想起来了，我和杰洛那个年代的物业肯定不搞这个……不过杰洛，今天就能见一见了。”

“……嗯。”

说罢，我们进了小区……一路上，有很多人过来迎接我们，换句话说，是迎接杰洛……一位新的苏眠者的到来，更关键的，杰洛可是在他们那个时代，甚至是后辈都听说过，了解过的伟大人物，鼎鼎有名，如今能亲眼一见……可真是烧了高香冒青烟了……

顺带一提，那次聚餐接风的晚宴，是在小区中间的大院广场搞的百家宴，菜肴非常丰富，大多是地道纯朴的农产品，蔬菜都是小区自己种植，肉菜则是用附近农场产的家禽现宰现做，就连饮品，果汁现榨的，酒自家酿造，一句话，真就是小农经济自给自足……

“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张温，社会历史学家，我邻居，还有那位，周盛，国家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他们都亲历过拜鲁时代的辉煌和CX的暴政，也许对你了解以前的事情会有很大的帮助。”

“诶~武煌！别这样说，我的资历还不如周老，有问题还是问问周老吧。”

“你别把我这个老骨头参和过去！咱们，有阿克赛尔和杰洛他们俩的见识广吗？”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欢声笑语，觥筹交错，那天，我们度过了一个欢畅而舒爽的晚上，毕竟现在回到地表上了，这次绝不会再有什么阿泰尔病毒操纵的电子产品，顺提一下，晚风吹过的感觉很舒服……

杰洛也问了不少问题……

“地下城我不太清楚，建造这样一个大地方……花了不少时间吧?”

“没有，说到地下城啊……那以前是一处空天战舰研究中心，北州解放后，就改建成了如今的模样，毕竟当时，民国把这里销毁了，资料都带走，一丁点残留都没留下，就是为了不让明智幕府研发出这一科技来……”周盛有些跑题的说到……

“……技术封锁吗……”杰洛思索……“那……地下城的人，与地面上的人是一样的吗？”

“你是指……”“社会地位上的。”“社会地位啊，这个嘛，地下城居民在法律和社会上是平等的，多是国家政策背景下迁来的社会贫民和战争难民，以工代赈下，大多脱贫致富，有的当上了人民代表参与政治。”

“那……这里是……”

“这里是首都副中心，属于正国级的首都远郊区，有正规的区政府，另外，物业国有化后，物业不仅是维护居民权益的基层群众组织，还是各居民区的自治行政机构，受全国物业委员会的监督，居民成为国家最高人民代表，就是要从这里层层选举的。”

“话说，这里这么多农田……”

“咳，这算啥，我们苏眠者，除了脑力工作，能干的事情就只有这个了，现在都是机械化生产，轻工业还能用上我们。”

“其实，我们都不是农民，也就我，祖上是农门出来的，”一位物业人员站了起来，而这位我也认识，他叫裴朔，是一位基层人民代表，同时，也是一位劳动模范……顺带一提，他并不是苏眠者，是本地就住在这里的人，“其实政府对苏眠者还是相当不错的，哪怕是什么都不干，靠国家给的补贴也能舒舒服服过半辈子……但……总得找点儿事干，要说会种地，那都是瞎说，可是我们现在，也只能跳回农门了。”

“原来如此，不过，比起这些，最难以置信的，莫过于……这田地里的土……好像是盐碱土吧？”

“还是国家的科研政策好，现在的转基因技术，不像旧时代的那样，现在那是专门为粮食生产而服务的，就这小小的一方田地，生产出来的粮食能养活一栋楼的人呢！”

众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和杰洛交谈着……聊着聊着。就讲到了历史往事上……

“问了这么多，现在只有一件事是我最想知道的……你们经常说的「大低谷」，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的桌顿时安静了……过了一会……周盛站了起来……

“这件事说起来很复杂，你和阿克赛尔先跟我来。”说完，周盛朝院外走去，我和杰洛跟了上来……“诶，周老？不吃了？”旁边桌的人问道，“你们先吃你们的，我们待会就回来！”

………………

在路上，周盛终于开口……“我想，杰洛您一定在来之前就或多或少的听说过这件事了……”

“…………”杰洛沉默不语……

“说来话长，但这就是如此，要细说的话……还是要从阿卡利亚民国前身——「新·阿尔卡迪亚国际主义联邦与共和国联盟」的初代总领艾克斯的统治开始讲起……”

“？！艾克斯？！他……”杰洛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顿时就有了一个不祥的预感……

“事实上，艾克斯在统治前中期，一直是一位贤明的统治者，然而，他却有一个巨大的缺点：他不信任任何人，不希望放下自己手中的权力……”

“或许他的电子脑在长时间的运作下，已经改变了思想，也或者是他对全世界范围的异常者事件无能为力，开始走向极端了吧，这也很显然改变了这个国家，领袖的统治时间太长，还是像皇帝一样的专制……名义上还有世界议会在制衡着……可实际上，议会的人都受到了艾克斯的影响，世界议会已经成了艾克斯的枢密院，长时间的统治，也已经让这个世界产生了对艾克斯的个人崇拜，甚至是神话……艾克斯……他差一点点就变成了专制皇帝……”

“差一点点？”杰洛有些疑惑……

“就在艾克斯失去希望的最后一刻，一位来自桑加坡岛国的少年科学家，为艾克斯带来了一个能够解决异常者难题的希望：他就是「电子精灵创造技术」的理论奠基者，「电子精灵」和「精灵之母」的创造者——李光沉！”

“拜鲁？！”杰洛有点惊讶……“他以前不是政治家，而是科学家？”

“确实如此，但是这个少年天才，由于过于正直，加上对现状不满和艾克斯的青睐，树敌众多……”

“……所以就被陷害了吗？”

“没错，以印度斯坦籍科学家因陀罗为首的成员，设计将李光沉的杰作「精灵之母」破坏，最终导致其变为「黑暗精灵」，「精灵战争」就这样爆发了……而李光沉也由此遭到所谓的审判，艾克斯在并不知晓真相的情况下，判决了一个非常残酷的惩罚——「净化」！”

“？！难道说……那个精灵战争……伤害了很多人吗？”杰洛惊到了，并不敢相信这居然是艾克斯能干出的事……但转念一想，如果这场灾难造成很多人死亡……

“嗯，可是艾克斯并不知道真相，因陀罗在他情绪低落的时候趁机提出谗言，甚至净化刑罚也是他提出来的，这也使得李光沉没经过司法程序就遭受到如此冤害……李光沉的身体被大部分机械改造，只留下内脏……头部被定型永远是被改造前的模样……而且，还是不打麻醉，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改造的……而最残忍的……就是……在改造同时，用直播的方式……当着李光沉的面，将李光沉所属国家的人和国土……全部毁灭！”

“！！……怎么会这样……净化法案从来没有使用过，事实上只是用于震慑试图破坏世界的野心家……”杰洛自言自语喃喃道……

“艾克斯冷静过后也意识到这场灾难不简单，结果自己仔细一查，很轻松就知道了真相，艾克斯试图撤回申诉并审判真凶因陀罗，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一天……艾克斯手上沾满了桑加坡人的血，八百多万的生命就在「诸神黄昏」空间站发射的激光中消散了……”

“……”

“而这，也让李光沉精神濒临崩溃，艾克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李光沉恢复正常，沉冤得雪，而因陀罗也受到应有的惩罚……但，这并没有，换句话说是当然不会且永远不会得到李光沉的原谅。”

“说了这么久，大低谷是怎么回事还是……”

“这还得要继续……李光沉在后来，宣布退出科研局，成为民间科学家，迁居加里福尼亚州，他不想再见到艾克斯了，并立下了誓言：‘终有一日，我要毁掉你的一切名誉，让你身败名裂，把你从神话的宝座上拉下来！’……而艾克斯，在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后，一直充满内疚，由此，艾克斯在公布真相后，选择了退位，此后也就下落不明了……

……而这也由此，这个全球政权开始了历史上第一次总领选举，而且是……第一次灵机族与人类没有限制的选举，人人都有选票！而那时，艾克斯已经退位数月……

在这段时间，李光沉制造了法律维护机器人系列「八审官」和帮助李光沉为目的的类洛克人雷普利「奥米伽」，而他慢慢察觉到：艾克斯既是明君，也是昏君，不论以前的艾克斯如何，现在的艾克斯，已经把这个世界搅和的不成样子，也就是如此，他给自己改名为「拜鲁·威利·威尔」，并建立了「新·阿尔卡迪亚人民劳动党」，决定以广大底层人民，尤其是以雷普利劳工的名义从政！”

“……李光沉，不，拜鲁，不恨艾克斯吗？”

“恨？哈哈，当然恨了，事实上，这就是拜鲁的复仇，用他的话说，他想把艾克斯‘从神座上拉下来，让他永不为神’！而他也胜利了，当选后的第一道政令，就是将艾克斯的个人崇拜去除，取缔了大量以艾克斯为信仰的教派组织……并以宪法修正案的名义，取消宗教信仰的完全自由，让国家介入，试图彻底断送艾克斯信仰卷土重来的可能……

但就是这样的政令，引起了议会内部的前执政党议员们的不满，他们在艾克斯统治期间，获得了不少既得利益，谁都知道他们都是社会的蛀虫，而拜鲁的做法，被认为这是一个信号，一个要将他们驱除的信号，于是，他们策反军队，发动叛乱，由此分裂了这个国家，世界分裂成了两个：以前的，还叫原来的名字，而分裂的那个，就是新·阿卡利亚民国！

拜鲁执政那会，腐败祛除、雷普利人权提高、经济和社会高度发展、生态环境也开始大改善，那个时代，是一个所有人都能享受人生、只需奋进拼搏就能实现自己理想的黄金时代！那时，人们都会认为，这样的盛世华章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CX的叛乱，代表艾克斯信仰的「阿卡利亚民粹党」上台……”

“CX的叛乱……代表艾克斯信仰的……「阿卡利亚民粹党」上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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