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松阳往事之四：转折之刻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那是一股如风一般的轰鸣声……我当时就是在这股声音下恢复了部分意识……它来自四面八方，好似一艘破冰船……将我从那个寒冷的地方刨开……

“咕噜咕噜，咕咚咕咚……”又是一股流水的气泡声……这两种声音结合在一起……我好似一个溺水之人……在一抹亮光下，被未知的东西拖住拉了上去……

那一刻，我缓缓睁开双眼……可眼前……是一片橙色的……深海一般笼罩着我的黏液……再加上嘴里被塞了个像是呼吸器的东西……我直接被吓到了……想挣扎，可是我的身体除了右臂，其他的都动不了……

“你先别动，请冷静点！”就在这时，一个机械合成音出现……接着，一个小小的亮光出现在我的面前……

“什么玩意？”我此刻心想着……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居然把我心里所想反向投放了出来……面前是一块曲面屏幕，我现在就在那屏幕内……忽然明白了什么……

“您好，我是医疗人工智能电子精灵，我叫……”

“顺带一提，你现在在飞机上，正在前往圣哥伦比亚。莱庇厄斯，你先给那装置开启免打扰模式，先让他有思考的空间。等他想好了再通知我们”“是！”就在那造物介绍自己的时候，有一个人打断了它，随后回答了我的疑惑……此人身着军装，但和乾东那边古今融合的华夏式军装完全不同：是棕色的西式军装，左胸别着「半球于烛升」的徽标，另一方面，他的额头是红色的倒三角标志，我有些明白了，他是伊甸中央军方的人。

“you sure he wrote this document?（你确定这个文件是他写的吗？）”

“It must be. Is this confirmed?（肯定是的，这还用证实吗？）”

“Uh……Just……make sure？（额……只是确认一下？）”

“Oh come on ！（你逗我呢！）”

这些人说的我都听得懂，看来我的事还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了……

“但真没想到，正道联盟居然干出来这种行径，这分明是谋杀……是这么翻译的。”他们在谈话，那个小光点居然帮我把他们的谈话翻译出来了……

“唔，唔唔呜呜！”我想着叫下他们……他们把我这么干，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嗯？啊！我知道了！”那小光点一听，便把免打扰模式暂时关闭了。“你看起来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啥情况？”我“问”道，“这个嘛……你先前因为正道联盟的非法刑讯逼供，导致除右臂全身遭到油性液体点燃型烧伤，目前来讲，如果没有这台维生装置，你可能活不过十四个小时。”

“这样啊……”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并不惊讶，也不害怕，毕竟，正道联盟干出什么事我都不会意外，他们是疯狂的信徒，为了自己的信仰什么都干得出来。

“看得出来，这些人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做了。”

“……”

“好了，马长空先生，我们即将抵达圣哥伦比亚了……在这之前……你先睡会吧……”

“唉？”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突然像是被注射了麻醉剂一样……昏昏入睡……在我即将入睡时，那两人的谈话让我明白了一件事：那件信所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在伊甸中央引起了轩然大波，总领在知晓这件事之后，立即下命令把我带到中央政区，目的虽然不知道……不过……至少会比以前好一点点吧……

昏沉中，我再一次梦到了那一幻象：母亲被马长虹烧死在火刑柱上……自己被明莲香那些人死死制服住无法动弹……我用尽全身力气成功挣脱……却还是无法救下自己的母亲……然后就惊醒了……

陌生的天花板……自己躺在病床上……我环顾周围：单人病房，有电视的那种……左床头柜上有一些小按钮，可是自己的左手却不知为何动不了……全身只有自己的脑袋和眼睛能动了……

“额……看来我是全身瘫痪了吗……”那时我这样想的，毕竟自己受了不少苦了，所以也就习惯了，但是这情况……还是给我吓了一跳……甚至，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现在还在康复状态，全身动不了还算正常……目前能保住你的皮肤和命已经算是好的了。”就在这时，突然，一颗绿色小光点出现，紧接着这颗光点缓缓变为人形，萌呼呼的……还很可爱……

“啊！……你该不会是那个……AI……电子精灵？”

“嗯……看来脑子没有被烧坏，这下好了。”

“怎么觉得你这是……话里有话？对了，我好像记得你叫……莱庇厄斯？对吧？”

“………啊……啊啊啊啊……”话音刚落，谁知那小家伙居然有一股很意外的表情，就怕他下一秒会说出：“喵内噶？！都西噶喵内！……”之类的……额……当时就挥之不去了……

（迪奥：这个以后再提吧……

云山：是啊，再说的话我脑子就要出画面了……）

啊，抱歉，当时我也给吓到了，还害怕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呜呜……我救死扶伤那么久……居然还能有人能记得我的名字呜呜呜呜……”

“你……你别哭啊……”我当时是真的欲哭无泪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额……咳咳咳，抱歉，对不起，有点失态了……那个……我还是要进行自我介绍：我叫「埃斯克·莱庇厄斯」，算是你的专属医护用电子精灵，你全身经过我们的疗护，现在你的身体已经脱离危险状态了，只不过……”

“我们？”“你关注的不是你的身体情况吗？！”

“额……反正什么事情我都经过了……”

“嗯……算了，还是回答你吧：我虽然是有独立意识的电子精灵，但是我们电子精灵算是半蜂巢的模式，上面有一个母体来指挥我们的……”

“母体……吗……？”

“另外，虽然保住了你的大部分皮肤，但是……你的双耳，还有你的部分内脏……没办法把你救回来，所以就搞了些补救方案：仿生体型机械耳、人工克隆左肺和人工神经，这些……按理来讲，以你现在的经济实力是还不了费用的。”

“哈啊……就这吗？也习惯了……唉……”

“不过，你毕竟是总领下了死命令把你救下来的，总领那边也很重视你的情况，所以这些费用，由总领承担了。”

“……诶？”

“真是这样的，总领之前这么说的……嗯……：‘那孩子头脑很特别，若能为我民国效用，利在千秋。’——他是这么说的。”

“……这样啊……”不知为何，我忽然有想夸夸明莲香的想法：如果我没有抄录她写的信，估计走的就是她了……她现在肯定肠子悔青了……

“对了，这段时间，一定要遵从医嘱的意见，修养和进行康复训练，能不能完全康复，在于你的选择了。”

“……”

“好了，我先去看看下一位病人了，现在人工神经还在进行恢复工作，恢复后，加上康复训练的提升，就能正常活动，而且永远不会出问题。”

“嗯，过后联系吧。”

我们说完，那小家伙就又变回小光点离开了病房……我躺在床上很久一段时间，那时候，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那时候伊甸中央科技的强大……像血压仪一样把胳膊放进去就能查到身体各种信息的仪器，无需他人甚至是自己就能自动调节的床，就连电视，我都怀疑它是不是待机的时候有摄像头和麦克风开着……不需要什么，只需要自己的面部表情，动动嘴就能打开了……不过……那时候转基因粮食还没逆向研究过来……所以……那时候是真往静脉注射营养液来着……总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是三天后吧，人工神经完全恢复……我也能恢复了活动……

第一天，右手的指头能动了……

第二天，左右两只脚能动了……

第三天，四肢能正常活动了……

第四天，能够坐轮椅移动了……

第五天，能够离开床站立了……

第六天，能够离开床站立，走动了……

一直到第七天……在我能够跑的时候……我的行动能力也就完全恢复了……

又三天……我收到了总领的敕令……要前往 “民国中央总政府”，接受总领的觐见……就是在窗外看到的……那个直冲云霄的“巴别塔”……

说到这里，就该特别讲讲这座城市了：圣哥伦比亚（San Columbia），那是一座由艾克斯创建，以前亚米利卡联邦东海岸三座城市：哥伦比亚、巴尔泽摩和纽约克，合并所组成的“都会联合体城市”……其随着数百年的发展，曾经的城市联合体，如今已经成为一座令世界瞩目的特大都会，那时我在医院的窗外，放眼望去，尽是由艾克斯与李光沉（注：李光沉，是拜鲁的乾东名讳，在第二章第七集出现过。）二人先后用心治世而凝结成的盛世繁华：在太阳光下闪耀翠光的绿植建筑外墙，样式千篇一律却花园般翠绿而又华丽的高楼大厦，大片的环保发电田和高科技农业田，万千屋顶花园组成的城市森林，先进而又令人眼花缭乱的公交系统，还有川流不息的飞车道路网，而最震撼的的，便是那座因为高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直冲云霄而被世人称之为「世界树」的——「伊古德拉希尔民国政务大厦」！

（足利陇：接下来就是见到那个COPY-X了吧？那件事，父亲也经常跟我们讲呢。）

……是的，那天在收到这个敕令后，便离开了医院，那时，那个小家伙还送别我呢……可可爱爱的，离开后便朝那个地方走去，说实话，世界树确实很好找，目标很高，在，就是去世界树的路上有些那啥……我都怀疑人家是不是照抄了重云市的城市蓝图建的……太能绕了……幸好有这个敕令，再加上这里的公交系统是免费乘坐的……所以也没费多少事……

到了那里，我是确实感到震惊：入口的部分是前亚米利卡联邦国会大厦的仿制风格，就好像是在那栋建筑改建形成的模样，往上一看，简直就是我这一生所看到的最高的建筑物了……比终端塔还要高！白色钢铁幕墙的的反光，搭配一些像电子纹路一样从幕墙突出来或插在缝中的玻璃幕窗……这真不愧是现代理念所构成的第八艺术啊……虽然不想煞我乾东建筑志气涨西洋建筑威风……但，那座建筑，确实不该被称作建筑，它应该被称之为艺术品……应该以艺术品的名义，被后世称颂，享万事荣光！

在敕令的证明和政务大厦的面部信息系统的帮助下，我非常容易就成功进入了这座大厦内：大厅虽然算不上奢华，但也很庄、肃穆……就在这时，一人出现……一袭素衣，后着白色披风，是位老者，却又精神抖擞……

“阁下便是马长空——松阳先生吧？”

“我是，请问您是……？”

“老朽，是新·阿卡利亚民国最高法院的「冥门审官」，是专门接应您，觐见艾克斯总领阁下的。”

“您……您就是凯尔贝迪亚先生？！最高法院「八审官法院」的最高法院长？！这……”

“喀喀喀……没想到我本人在乾东如此知名……老朽也很……用你们乾东话讲……叫‘失敬’，没错吧？”

“……确实如此……不过……”

“把敕令交给我先吧，我带你去见艾克斯阁下。”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说罢，我将那纸敕令交还给了他，“这算是把敕令交还给艾克斯先生了吧？”

“嗯……毕竟针对个人的敕令是属于机密，谁也不想在媒体上高出轩然大波不是？”

“我也没想到阁下的乾东语，竟会如此熟练……”

“嗯……上电梯吧，接下来你将看到的，是你一生从未看到的光景。”

……………………

电梯中，我看到了这座城市在晴空中的繁华与壮观，如果说乾东的大城市，是古今两代融合的包容淑女，那么，那里则是现代科技大开大合，充满狂野和理想主义敢为天下先的雄心青年！这可能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表达了……

“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是……面见艾克斯先生的时候……我可以……不需要下跪吗？”

“……噗……咳咳，你本来就不需要跪拜什么的，这又不是正道联盟……说实话……这正道联盟竟然还干出如此……可惜了你这个娃娃……啊，到了，你接下来……他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好了，放心，这孩子……是不会说什么让你为难的事情的。”

“……嗯，好的！”

就这样，走出电梯，穿过一段短而宽的走廊，路过左右各三共计六扇门，走到最里面，穿过最后的那扇门……

「御座」，换句话说，是总领办公室到了。

那座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倒不如说是皇宫的前殿：一尘不染的地毯，红色打底，蓝色搭边，地毯两边的地面是青色的，四根大理石柱冲入屋顶，地毯末端，则是和王座一样的椅子，椅子前面则是一张与那椅子合为一体的智能桌，那“王座”之上，一位身着天蓝色皇帝服饰，面善和蔼的棕发少年，正背靠椅背，在空中左滑右滑，左点右点，双手并用的处理这很多信息·……彼时的我，或许绝对不会想到，这位和蔼的少年……将会在后来留下一系列天怨人怨的猛虎苛政，使这个世界陷入一场大低谷般的大动荡……

“艾克斯阁下，臣，凯尔贝迪亚，将马长空先生带来。”

停下后，此人朝着那巨大座椅的方向单膝跪地，我有些不知所措，于是用上了我们那边常用的作揖礼，向他鞠躬。

“……辛苦了……老师。”

这一点是我比较意外的，那时我也不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艾克斯，没想到冥门审官居然是他的导师……

“嗯……您就是马长空先生吧？”

少年按动智能桌一旁底下的小按钮，那些全息影像随之关闭，然后，桌子中间分开，并被椅子缓缓收回，就这样形成一个通道，只看那少年走了下来，然后缓缓走到我面前……

“额……是，我是马长空，字松阳，乾东政区北方邦，蒙古省根海市人。”

“……我知道你的情况，先生您不用这般紧张，不过……我很想知道的是……那封信……”

“……信？你是指那封……”

“对，那封信……其实并不是你写的，对吗？”

我明白了……他在怀疑……但……这也是事实……

“……你说得对，至于这后话，我想您也应该知道了……”

“嗯，这件事我也很了解……但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般对待……另外……那明莲香……也很……人类的心理……我确实难以理解……”

“阁下，二位闲聊的话……我就先行告退了，Shall we（可以吗）？”

“……Sure，这件事……我想只和松阳先生聊下。”

CX说罢，凯尔贝迪亚就先行礼离开了……偌大的房间，也就只剩下我与CX两人……

“松阳先生？站这么久了……要不我们先坐下聊？”

“额……这个……”

“呵，还是那句话，您不用害怕，旁边那茶几座，正好我休息一会，在这段时间，我们好好聊聊，可以吗？”

“额……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得不说，他这茶几摆放的位置是真的不错，正靠着落地窗，能一览无余的观望圣哥伦比亚的城市景色，茶几是英式风格的，我们二人落座前，就已经有人帮忙把茶沏好，还是奶茶，还连带着布置了些糕点啊，腊肠之类的……我登时明白了：这……不会是要共进下午茶吧？！再看看他此时的表情……我……好吧，猜对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就这样……也许是放松了警惕……又或者我们二位真是有点小小的缘分……总之我们二人说了不少……从当时的技术发展到社会与政治思想，再到现在的世界局势……我们无话不谈，茶水都喝到见底露出了底下的茶叶……旁边的点心也都快吃完了……

“那么……我就问你别的吧，我记得……你十六岁时……曾以‘十四画学者’为笔名，写过数篇论文，有一篇论文的名字，应该是：《雷普利机器人形成的种族，必然会在将来的社会，成为无产阶级的重要一员》，对吗？”

“……您看过这篇论文？”

“我很了解，就是有的地方……我觉得有些疑问：你曾在论文中定性过，‘在现今的资产阶级专政下，雷普利族群，会永远担当着无产阶级的角色，他们在社会的方方面面都会受到很大的制约，甚至会有无法进入政坛的可能……’，但事实上，我也属于雷普利不是吗？”

“……”

“我是新·阿卡利亚民国的总领，而且，我想你知道的，现在的议会，是有雷普利议员，连八审官也都是雷普利，那么，这个话，又有什么可信度呢？”

“……这个……”这一方面，又有了点沉默……不过，那时我写这段话的动机……我还记得的。

“嗯……当时我写这个观点是由原因的：长期以来，自第三代智能机器人诞生之时开始，甚至是在之前，机器人一直是作为社会的底层，从事繁重的工作，甚至再后来，机器人与奴隶是化为等号的，不过，第四代智能机器人正式出现时，世界有数个社会主义国家，他们都为机器人的人权做出巨大努力，并留下了很重要的实践经验……但是，这只有社会主义国家才搞过这种实践，那些资本家，除了赚钱，他们的脑子就像没脑子一样，从来就没有想过什么东西……就只有如何更卖力的去压榨他们……来获取更多的利益罢了。”

“嗯……”CX若有所思……

“而加入前联邦后，却反而又倒退了回去，很多人都说是资源减少的压力所迫，但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要再度牺牲雷普利族的权力，来达到少数人的纸醉金迷，就算智能机器人效率还是不够，传统的工业用机器人，不是也有继续发展的空间不是吗？那为什么把它们一棒打死，还说这已经是该进历史垃圾堆的破铜烂铁呢？我想，这并不是所谓的科技革新，这种一棒打死的做法，反而是有意为之……”

“？有意为之？这一点我倒是不太了解……”CX一听就来了兴致……

“我想……这也许是那些资本家的小借口吧……”

“……你这说法，有些阴谋论啊……不过，确实有点可信度……对了，其实……”

“……？”我有些疑惑，但接下来他说的话，直接把我震惊了……

“其实我把您接来，主要是一个问题：您能不能，到我手下干些力所能及之事？”

“噗呜！咳啊！咳咳咳……啥，啥？！”我当时一听，刚喝进口的茶直接就呛回茶杯里……

“哦，也许说的有点猛了……我的意思是……我看中了你的才能与智慧，所以，我想登庸您，希望你能成为，我新·阿卡利亚民国乾东政区的议员，在政治上，解决正道联盟留下的一地鸡毛！可以吗？”

“这……”

“可以吗可以吗？”

“等等等等等等等……阁下……好歹是活了好几百岁的人了……可不可以不要……酱紫……行不？”当时CX居然直接把脸凑上去……没给我下一跳……

“啊……咳咳，抱歉，还是失礼了……毕竟您作为十四画学者，在学术界可谓是赫赫有名，其实，我也很敬佩你的头脑，所以也很想让您加入我们……”

“等一下……我……还刚成年……我这么突然加入……而且现在乾东那边……还在保留着我的陷害……我怕……”

“……嗯……确实……这么贸然，现在肯定不允许的。”

“呼……”我长吁一口气……毕竟这也太突然了……

“……我记得……你还没有上过大学对吗？”

“……诶？”

“这方面，确实是我的疏忽，你虽然以十四画学者的笔名发过不少论文，但是，你本人并没有实际的大学学历，只有北州大学的一个名额，换句话说，就是有名无实，对吗？”

“……这个，确实如此，北州大学，目前仍是属于魔道联合会的，当时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但是碍于马长虹时期正道联盟的封锁……我没法前往……被滞留在了根海……那段时间墨家一直在寻找冲破封锁的办法……但现在看来……这一定失败了……”

“……正道联盟……他们的做法……确实让人难以理解，不过在这之前，我可不可以帮你一个小忙？算是人情？”

“？”我有点疑惑，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让你……以北州大学转校生的名义，来填补你的大学学历！”

“嗯？！”我惊了，“还有这种操作？！”

“我可以借用教育部的权限，让你成为「圣哥伦比亚国立罗伯特大学」的学生，毕竟我是总领，也有一定的权力……”

“啊这……”

“实在不行，八审官可以帮个忙挡一下……”

“……额，为啥我很想说点什么……但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呢……”

“……哈哈，只是很想帮您一马罢了……毕竟……你的才能……是所有人妄想得到的，最强大的力量啊……”

那时我还不太明白，那个少年最后说的话究竟是何意……才能……我并没有他所说的才能，或者说……我，不愿意去把这所谓的才能露出来……毕竟……那根本就不是我的才能，是我的诅咒……自己能够不被人注意到……那该多好……至少，可以不会在遭那些罪了……

但不论如何……这一切就成为了事实，而这件事，也就成为了我人生的转折点……不然，我早就被煤油的火焰烧成烤肉了……

也就先讲到这里吧，关于我的往事……也许，以后还能再谈谈……

（松阳往事，未完待续……下集将回归主线转为第三人称叙事人阿克赛尔视角！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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