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A省秋塘镇(杜撰,如有雷同不怨我)花语巷越家
房间里单曲循环着熊木杏里的《风的记忆》,越歌谣也跟着哼哼唧唧。今天对于越歌谣来说是幸福的,因为在她的软磨硬泡威逼利诱加上答应了一大堆条件后,学校终于松口了,只要留下两幅她的得意之作,就不用管那劳什子画展了,等到过两天签证下来,她就可以打包去日本啦!越姥姥去临镇看望生病的老姐妹。家里就剩了她一个,所以,明明墙上指针已经到2,她依旧在屋子里窜来窜去。美其名曰收拾行李。
“嘟嘟嘟。”门外传来敲门声。“诶?这么晚了是谁?”越歌谣蹦蹦跳跳跑去开门。
“呀,兰姨。快进来,吵到你啦,抱歉抱歉。”越歌谣抱着滕兰的手撒娇地摇了摇。
滕兰随着越歌谣坐在沙发上,点点她的头:“这么兴奋啊,傻丫头。”
“嘿嘿,嗯,兴奋地睡不着~~”越歌谣靠着滕兰的肩膀蹭了蹭。
“到外面一定要凡事小心,特别是晚上,一定不要独自出去,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小城商量,知道吗?”滕兰抚摸着歌谣的头发仔细叮嘱。
越歌谣点点头:“我一定紧紧跟着阿城!!寸步不离!嘿嘿~”
“嗯,要是小城欺负你,你就告诉兰姨,回来兰姨教训他!”
“好~”
歌谣紧紧靠在滕兰怀里半响,轻轻问:“兰姨,东京……什么样啊?”
滕兰抚摸她头发的手顿了顿,又继续动作,语气清幽,似乎能穿透时光,似乎带着追思的味道:“东京啊……是个很美很美的地方……我一生最美的时光、最美的风景,都留在那里了……”
“兰姨……”歌谣抬起头看向滕兰,不知怎的,突然小时候,母亲经常在她面前说得话【你的兰姨啊,是个很不容易的女人呢,也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呢】
“呵,你到时候自己去看就好了……”滕兰轻轻笑了,拍了拍歌谣的脸颊,“去了东京,替兰姨,去看看在那里长眠的人,他名叫工藤新一,一定要让小城给他磕个头。拜托了……”
歌谣才注意到,今晚滕兰的脸色,很苍白:“兰姨……你……”
“告诉小城,想知道什么,尽管去找吧,找到了就快点回来,不然还要不要高考啊……”
“呃……”歌谣有点跟不上滕兰的节奏。
“我走了,谣谣也早点睡吧,让你姥姥知道,又要教训你了。”
“好~”歌谣乖巧地点点头。
滕兰站了起来,神情莫测,开口道:“你们要牢牢看紧彼此啊……千万……别走丢了啊……”
歌谣目送着滕兰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那身影瘦削的让人心疼,却依旧能看到身段的婀娜恍如清风拂柳。姥姥说,这样的女人,天生就该让人疼,可是那个疼她的人,在哪呢?
滕兰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屋子,夜晚的风,有些凉。这条路她走了十八年,有点漫长,路面的青石板是那一年新采的青石,如今也被磨平了。
半生东京米花町,半生秋塘花语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遗落在哪里了。瞧那月亮,多圆啊。中国不是说,月圆就代表着合家团圆吗?可是为什么这样的夜晚,这里只有她一人呢?
你们都问我要真相,殊不知,哪怕只是一个字眼的回忆,对我来说,都是凌迟一样的痛苦,哪怕只是一个画面,都那么煎熬。如果可以,我多想把自己丢在过去里,再也不醒来呀,如果可以,时光就停留在那时,多好呀。可既然不能,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不再回忆、假装忘记呢?死了的人倒轻巧,爱也好念也好都可以统统抛下,可是活着的人,不就得带着思念硬扛着死撑着往下走吗……我背了那么多已经好累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回头看走过的路有多痛,多鲜血淋漓呢?
所谓真相,真就那么重要吗?
你跟你的父亲一样,都为了那么一个真相,拼了命的往前跑,偏偏,那时的我没有谣谣的本事追上去……哪怕是一次呢……
罢罢,去吧,去查吧,只是你们,一定要紧紧抓住彼此啊,不要像我,丢了最重要的东西,就此荒芜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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