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婉:所以咱们现在怎么办?
楚晚宁:即日起,墨燃与我一同去暗查各大门派。暂不回死生之巅
段婉:那我回去暴露一下你们的行踪?
楚晚宁:。。。
楚晚宁冷冷看了一眼段婉
段婉:错了错了
段婉无事在外出闲逛并未回死生之巅,楚晚宁二人倒是找一家客栈歇息
楚晚宁这一晚睡得极不好,他梦到一些有得没得,什么阻止去踏雪宫了,什么熄去两盆炭火啦。。楚晚宁摇了摇脑袋,好像还有什么刘公,那位陛下似乎是我的徒弟?墨燃。。
墨燃:师尊?师尊,师尊!
楚晚宁倏忽睁开眼,见自己仍然躺在客栈的房间里,天色仍是暗的,一豆孤灯在烛台上颤动。 墨燃坐在榻边,一只手正覆在他额头,一只手撑着床,正有些焦急地看着他
楚晚宁:我怎么?
一时间有些恍惚,方才那个梦太真实了,令他半晌回不过神来
墨燃:你做噩梦了,一直在发抖,我看你好像很冷的样子,害怕你是发烧了,还好没有
楚晚宁:我做了个梦,梦里下着大雪
他喃喃地说了一句,便又不说了。 楚晚宁坐了起来,把脸埋到掌中,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
楚晚宁:可能有些累了吧
墨燃:那师尊快休息会吧,我去给你煮姜茶(这个场面我见过吗?我这是怎么了。。。)
墨燃看着楚晚宁苍白的脸色,情不自禁的将额头靠过去抵着楚晚宁冰凉的额头
楚晚宁因这样突然的亲昵而微惊,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
楚晚宁:。。。嗯
不出一会儿,墨燃端着托盘进来了
托盘里摆着一壶热气腾腾的姜茶,还有个小罐子,里面是土家黑糖。他记得楚晚宁不爱吃呛口的东西,却喜好甜味。
除了姜茶之外,他还另外跟厨房要了个白面馒头。馒头切成薄片,浸过鲜奶在油锅里炸酥,撒上一层糖霜,就是一碟简单却味道不差的点心。
楚晚宁捧着姜茶慢慢喝着,脸上逐渐有了血色,白如瓷胎的指尖拣了块奶香馒头,打量了半晌问道
楚晚宁:这是什么
墨燃:随手做的,还没起名字,师尊尝尝,甜的
楚晚宁不喜炸物,厌烦油腻,但听到“甜的”两个字,还是犹豫了一下,拿了一块凑近唇边,咬了一口
楚晚宁:唔。。。
从楚晚宁的面部满足情况来看他很满意
墨燃:好吃吗
墨燃试探性地问
楚晚宁没有理他,只是默默重新拿起一块糕点就这姜茶啃了起来
一壶茶一碟点心很快见了底,梦魇也在这样的温暖中如烟消雪散,楚晚宁打了个哈欠,复又躺回床上
楚晚宁:睡了
墨燃:等一下
墨燃忽然抬手,手指揩过楚晚宁的唇角
墨燃:点心渣
看着眼前那个青年笑得坦荡,楚晚宁禁不住有些耳根发烫,偏过脸“嗯”了一声,便不再理他了。
墨燃收了碗碟,去楼下还掉,再上来时见楚晚宁面朝着墙睡着,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楚晚宁:夜里凉,别睡地上了
墨燃:那。。。
楚晚宁垂着纤长的眼帘,很想让他留下来陪着自己,但是“睡旁边吧”纠结了半天也说不出口,耳朵尖却愈发烫热。 心疼他不想让他睡地板,喜欢他不想让他离开。
可是一张脸皮那么薄,明明知道即使开口了,对方也定然只会拒绝自己,到时候面子里子都输得彻底,仅是想象都觉得可悲。
还是当夏司逆的时候比较好,小孩子的模样,总归是可以任性些的。
——可是墨燃今日待他也不错的,甚至记得他喝姜茶的时候,喜爱搁足黑糖,那他可不可以认为,其实墨燃也多少是在乎他的呢……
这样的念头让楚晚宁禁不住有些心口烫热,脑袋一昏,脱口而出
楚晚宁:你上来睡吧
墨燃:师尊,这是不是不太合规矩,我先把托盘放下去,再看一下隔壁消停没
楚晚宁:随便你
楚晚宁显得有些气闷,墨燃没察觉出来便拿着托盘下去了
墨燃:师尊,你刚才的话还作数吗,我刚才上来的时候隔壁还在闹着呢
墨燃挠挠头见楚晚宁不理他,便当他默认了,掀开纱帐,躺了下去。床晃动的吱呀声,使得楚晚宁心一惊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一张床上,楚晚宁似乎有些僵硬,墨燃这时有些睡不着就笑眯眯的问
墨燃:我刚刚在琢磨,觉得夏师弟和师尊实在太像,师尊,他是不是你儿子啊
楚晚宁:对啊,他是我儿子
墨燃:哦,我就说嘛,原来是儿子呀——等等!儿子??!
登时如遭雷击,墨燃猛地睁圆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
墨燃:儿儿儿儿——儿子?
楚晚宁:嗯
楚晚宁干脆侧了个身,转过来一本正经地看着墨燃,一张脸庞严肃凌厉,丝毫不像有假
今晚做的错事太多了,恐令人生疑。既然墨燃要开这个玩笑,不如趁乱使个坏,反正决计不能让墨燃看出自己喜欢他。 这样想着,楚晚宁冷淡地拾回自己刚才掉落的尊严,森然道
楚晚宁:夏司逆是我私生子,这件事连他自己也被蒙在鼓里,如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有第三个人知晓,看我不要了你的狗命
夏司逆是楚晚宁儿子? 开什么玩笑, 真当他傻吗? 不过师尊的面子总是不好拂的,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墨燃时不时要配合着楚晚宁演戏, 做出一副“天呐”“竟是这样”“想不到师尊竟是这样放荡不羁的男子”, 诸如此类的反应
墨燃:那为何不认
楚晚宁:缘分未到
墨燃有超多想八卦的,可是看了看楚晚宁的眼眸想想还是算了
两人在外头游荡了十余日,一连跑了好几个小仙门,在市集的武器和灵石摊子附近一一寻查,却并未发觉任何蛛丝马迹。
这一日,楚晚宁照例以棠花传信,与薛正雍互通消息后,便与墨!燃一同出了客栈,去隶属孤月夜门下的市集察看情况。
孤月夜是天下第一大药宗,也是薛蒙生母王夫人的师门。
这座仙门建在一座名为“霖铃屿”的海岛上,但事实上霖铃屿并不是一座真正的岛,而是一只巨型玄武的背脊。那只玄武寿数百万年,与孤月夜的始祖长老曾订下血契,驼着整座仙门遨游大海,以其独有仙气滋润岛上万木百花。
孤月夜的门徒素来神秘莫测,与世不争。门派本身与外界交流并不频繁,只在每月的初一十五,玄武会驼着整个仙门靠近扬州口岸,这时候其他门派的人就会来到岛上采购药物,也会有商人向他们兜售武器灵石,以及一些海岛上日常买不到的商品。
不过,霖铃屿上最有名的并不是孤月夜,而是“轩辕阁”,轩辕阁隶属于孤月夜门下,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一处商行。
这家商行每月开门两次,售卖的是孤月夜最顶级的药物,以及各个卖家出手的稀世珍宝。虽说商品时常触及修真界禁忌,但并没有人会吃了空和孤月夜为敌,毕竟整个修真界一大半的灵药都产自于这个门派,从某些角度来看,孤月夜的实力并不低于当今的第一大派“儒风门
楚晚宁:此处人多眼杂,你把斗篷戴上
来到霖铃屿的人越来越多,楚晚宁自己拉低了斗篷的帽兜,轻声提醒墨燃。
虽然轩辕阁为表尊敬,给各大门派在竞买场都设立了包厢雅座,但由于这里是销赃与灰色买卖的交易所,大多情况下,修士往往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唯恐让人摸出些底细,或是平白惹上杀身之祸。
墨燃和楚晚宁进了轩辕阁,阁内分为三层,第一层的中心矗立着一座九瓣莲花白玉台,罩着九重坚不可摧的防护结界,这就是届时会展出货品的地方。
以白玉台为核心,朝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延展出红酸枝做成的数百张长椅,是最普通的席位。
第二层是隔间雅座,每一个隔间前都有扇金色楠木大窗,窗前落着一层纱帘,那帘子乃是银月纱所织,从里头看外面一清二楚,但外面却看不到里头的场景,极好地保护了客人的私密。只不过价格昂贵,每个时辰九千金。
楚晚宁不喜爱与人挤,拿着薛正雍寄来的金叶子,花的半点儿都不心疼。
轩辕阁侍奉客人的奴仆都是与阁主订了生!生死契的,不会走漏半点客人私事,但即使这样,楚晚宁仍不放心,他要了位置最佳的一个隔间,让那仆人端了两壶雪地冷香,八鲜果八蜜饯,四糕点四糖果,然后就让人退下了。
隔间内只剩下他与墨燃两人,楚晚宁抬了抬手,落了斗篷,站到窗前看着下面攒动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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