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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灰原,我说过的,真相推理其实非常简单。‘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难以置信,那仍是真相。’而现在,所有人为的非人为的可能还没有排除干净,所以,不可以很快下结论,不可以用既定的结论去否认一切可能的真实,那样只会过早地束缚住自己的思维,反而更容易与真相背离。」
「灰原,并不是我不守着你,而是你,一直都没有注意到我的寸步不离!拒绝着我的靠近!我说我会保护你,你说不需要。我说我会陪着你,你又不相信。你总是不在意生死,总是喜欢极端逃避,总是神神秘秘地让人分辨不清,总是固执得不愿相信别人的好意,拒绝别人的关心……」
「被你排斥的其实是我,你任性自残时肆无忌惮从不会考虑到我的感受无论我怎么问你你总有那么多的隐瞒不说,甚至,甚至我明明就陪在你身边就站在你眼前,你都能装作没看到……灰原……我,我以为你能看到我一直在这里的……」
「你是认真的?灰原,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你不认识我吗?我是工藤啊……你怎么又在流血了?每次我一走开你就流血,还真是个问题孩子。灰原不要闹了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包扎一下。你,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宫野志保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整整一天一夜啊!从16号上午一直到17号下午啊!我拜托夏川帮忙,动用了警方的力量,找遍了所有你会去的地方,找得整个人都快疯了,设想了最坏的后果,就怕你会出事。而你居然,居然这么对我,你是不是疯了?」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害怕了那么久……以后再也不会……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去深究错对,只想做你一个人的福尔摩斯。呐,灰原,你可能是我这辈子碰过的最特殊的案件委托人了。」
「是吗?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一口一个‘疯女人’‘精神病’,法律上叫作‘诽谤’和‘损害个人名誉权’,同样是犯罪。」
「别别别别开玩笑了,灰原……谁谁谁谁结巴了!」
「灰灰灰灰原,别别别别玩了,你你你你到底想干嘛?」
「你……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你,你引诱我,真的是为了报复园子啊?」
“啪嗒--啪嗒--”又是一滴眼泪滑落,淋湿指尖擦过的花火。紧接着,大朵大朵的眼泪汹涌坠落,每一根燃烧的火焰都淹没在,湿润的翻天覆地的难过。
志保的手越来越抖,几乎要承载不住火柴的重量。终于,轻浅的啜泣沦变为孩子气的失声痛哭。
“工藤……我好像……后悔了……”
后悔用麻醉剂迷晕他,后悔放不下自尊没有亲口说出一句喜欢他,后悔把他交给另外一个她……
“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原来,死亡竟然也会让她害怕。原来,她并不是了无牵挂。原来,她最害怕的是从此以后再也无法看到他。再也无法。
她蜷缩成一团,哭着将自己用力抱紧,努力地嗅着工藤残留在她身上的气息。想象着陪在她身旁的是工藤,想象着紧拥住自己的是工藤,想象着耳边回旋的是工藤的心跳,好让一切变得没那么害怕。
“好想他……”
明明才分开不久,明明数小时前曾那么紧密相拥,竟然还是思念得可怕。
她哭得像个被遗弃的孩子,无助地躲在寂静无人的黑暗里,一遍又一遍念着工藤的名字,直到------
“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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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砸了近百下都没有一丝裂痕的窗户,夏川开始变得绝望,不知所措地拿着木棍倔强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只见门锁处突然被淋上大量的液体,空气里传来金属被腐蚀的声音,夏川呆呆地看着来人,一脸震惊。“工,工藤君?”
工藤回头,将自己的重型金属拐杖,递给发愣的夏川,急急催促:“别愣着,快砸门!用这个!”
当身后的麻醉剂射来时,来不及躲开的工藤,本能地绷直了全身的肌肉,紧攥的钥匙因用力过度而深陷入骨,试图减缓药速,残留最后一丝清醒。
回去后的第一时间内,他强撑着清醒,灌下了大量的清水,迅速地冲淡了药性,又服下了类似于兴奋剂的药物,撑着拐杖勉强维持行动力,乘着出租再次赶往学校。
他在教学楼下就看到了高二A班的动静,特意去化学药剂室翻找到稀硫酸。比起燃点又高又是绝缘体的玻璃,还是金属物体比较好解决吧。木棍的重量过轻,必须用纯金属的东西才能增加撞击重量。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采取了他认为最正确的决定。
这么一番动作,几乎耗尽了工藤为数不多的体力,他有些力竭地倚靠在窗前,对着教室内像孩子一样跪地大哭的志保轻唤。“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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