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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血泊中,依稀可辨认出,死者的性别为女。面部血肉模糊,难以进一步确认,但透过长长的碎发遮掩,勉强能看到死者圆瞪的双目,沾满了死前的恐惧,无法瞑目地仰望着顶楼的什么。
班级里,一部分人跟着工藤,下楼跑开了。班里剩余没动的多是女生,不少已被吓得嘤嘤哭泣。
志保并没有出调监控录像的想法,她回校第一天她就这么做过。监控就像集体失灵了,呈现出死寂的空白。
就好像志保观察到的现在,情绪激动的都是高二A班的人。死亡现场距离操场不过二十米,如此大的声响,那些在操场上踢球的B,C班的同学们竟然连头也没抬,顾自热火朝天地继续,表现得没有一丝好奇心,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办公室就在隔壁走廊的尽头,这么大的哭声、尖叫声,应该能把教导主任引来才对,然而却毫无动静。
坠楼中途会经过D,E,F,G班的楼层,那么多班级中,至少会有靠窗的一两个人能够发现吧,然而底楼簇拥的尖叫的、哭泣的、甚至出现的,竟然只有A班的人。
除了A班的同学,其余班级的同学,对此根本表现得漠不关心,或者说,有什么东西干扰着他们,让他们注意不到,A班如此大的动静。
已跑到底楼,围在尸体边的工藤,也仿佛完全没注意这个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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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是B班的森川小姐吗,你能看到操场对面教学楼正发生什么吗?什么都没有吗?抱歉,那打扰了。”志保收起电话,转身朝天台走去。
果然,除A班以外的同学老师,都没有看到此刻教学底楼正横躺的尸体。大家对于A班同学的簇拥而围,也表现得毫不在意。
天台依旧空旷无比,风刮得很大,吹乱了她的茶发,天色也越发阴沉起来。
工藤很快来电。“灰原,死者是百里香织,致命伤并非坠伤,而是浑身的关节和骨骼被折成均匀的一段段,活活痛死之后被人扔下来的!你检查一下,天台栏杆边缘有没有血迹,有没有挣扎的痕迹?”
“什么都没有呢。”志保看了眼完好无损的栏杆,看了眼地面上的灰尘与飘叶积聚,显示着今天的无人经过。
“这非常不符合常理!死者都已经被丢下楼了,会受到平抛和重力加速作用,以及风的阻力,会将衣服弄出褶皱。为何她的衣服还能跟生前一样,非常平整,连一丝褶皱也没有?还有,浑身上下每处关节和骨骼的断裂,都是均匀在1厘米,不拿着直尺度量,是完全无法做到如此精确的。而且身上并无重物击打的淤伤,就好像是身体自发性断裂成这样的,最后被坠落砸成血团。死者嘴里舌尖破损非常严重,是被疼出来的,也就是说,关节和骨骼是一节节断裂将她活活疼死的!中途她在死时的动静,我们一点也没察觉到,正常人有可能做到这样吗?”
“正常人不应该是把人杀完了事,再费心遮掩,伪装出不在场的证明吗?工藤,你也察觉到什么了吧?这是人为能做到的事吗?事发到现在已过去近四十分钟,除了A班的同学,你有看到有路人过来查看吗?你有看到警车出动吗?保安、老师、保健医生就像死绝了,半个人影都没出现!操场上的人还在毫无所觉地打球,我敢打赌,在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命案发生!工藤,我们A班,就好像被隔绝了一样,没有人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除了我们自己!”
志保吼道,话线那段的骤然沉寂令她感到无比恐慌。从天台俯视看去,能正对上工藤思绪难辨的脸,正回以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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