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柳刚要行礼,顾惊鸿挥手示意她退下,将趴在桌子上的小人儿拦腰抱起。
脸上看上去肉肉的,抱起来却轻的很,他还记得她四岁的时候白白胖胖的,像个陶瓷娃娃一般。
等第二天沈燕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头花也取下来了,身上只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
她昨夜不是在厅堂里等师兄回来吗?
沈燕云:“烟柳,我昨夜怎么回来的?师兄回来了吗?”
烟柳掩嘴笑了笑,手中拿着沈燕云今日要穿的衣裙。
烟柳:“嗯,小姐昨夜在厅堂上趴着睡着了,是顾帅将你抱回来的,你的新头花裙子鞋子他通通都瞧见了。”
沈燕云俏脸上染上两抹红晕,感觉烟柳在笑话她臭美。
沈燕云:“那…师兄可说啥了?”
烟柳:“说了,顾帅将咱们院中的伺候的人都给训斥了,说没能照顾好你,好在天气不冷,才没给你冻着。”
好在她是云门宗的人,不然也少不了顾帅的一顿训斥。
沈燕云:“哦…”
她还以为师兄会夸自己几句,难怪师兄那么大了身边也没个女人缠着,八成是师兄不解风情,将人给气跑了。
沈燕云兴致缺缺的来到厅堂用早膳,顾惊鸿一如往常那般已经在厅堂上坐着了。
沈燕云:“早啊哥哥…”
顾惊鸿:“嗯,怎么一早起来便没精打采的,昨夜没有睡好?”
沈燕云险些被豆浆给呛住了,怀疑顾惊鸿这是在内涵她。
沈燕云:“没…哥哥许是看错了。”
沈燕云:“对了,我今日要去皇城附近的村子里,会晚些回来。”
顾惊鸿的动作顿了顿,看着她道:
顾惊鸿:“去村里做什么?与何人去?”
沈燕云:“去感知百姓疾苦,是教我们文学的夫子安排的,说位居高位应当先天下之忧而忧,我们生活在象牙塔里,若不能感知百姓生活疾苦,生活奢靡,贪图享乐,国将无可用之才,故而亡也。”
顾惊鸿:“这夫子倒是有趣,叫什么名字?”
沈燕云:“叫何敢言。”
何敢言?
那年他八岁,皇爷爷身体还算硬朗,他时常会被皇爷爷叫到御书房里去。
一天,他在御书房的隔间里看皇爷爷批阅过的折子,皇爷爷看到了一篇策论,当即召见了父王,而那篇策论正是何敢言所写。
策论里面阐述了为君为臣之道,君为舟,百姓为水,为君者,应为天下百姓所想,致百姓所景仰,若为君不仁,天下百姓必反,故水能载舟则亦能覆舟。
父王和皇爷爷都说能写下这种文章的人定是个能为朝廷所用之才,可还没等到召见此人就发生了变故,没想到他竟然成了应天府的夫子 ,明珠蒙尘也是时候该惊世了。
沈燕云:“哥哥?师兄?哥哥?”
顾惊鸿:“嗯?”
沈燕云:“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顾惊鸿:“在想小云儿去乡下的事,让守株和你一块去吧。”
沈燕云咬了咬筷子,师父也去,就不想守株跟着一块。
沈燕云:“啊?别人家的小姐都没带护卫,我若带守株哥哥一块,那别人还不得说我娇贵?”
顾惊鸿瞥了她一眼,一脸正色的问道:
顾惊鸿:“云儿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捧在手心里的妹妹自然是旁人比不得的,若不让守株跟着一块你便也不许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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