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丝毫无法看透的想法

(地点--1年D班)

来到了放学趵时间段，班级里的学生们为了享受各自的放学生活，彼此都在互相讨论着接下来的行程。

绫小路清隆【我与栉田互相使了眼色，彼此确认作战计划的开始】

绫小路清隆「堀北，今天放学后有空吗？」

堀北铃音：「有什么事就尽快说，我可没时间能拿来浪费呢」

绫小路清隆【呃....就单单今天观察我的举动来说，就应该浪费了堀北足够多的时间了吧】

绫小路清隆「如果妳现在要回宿舍的话，可以顺便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堀北铃音：「....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绫小路清隆「我的邀约就一定是别有目的、企图的吗？」

堀北铃音：「突然被邀约的话，感到怀疑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如果有具体的事情，听你说说倒也无妨」

绫小路清隆「购物中心里不是有一间很有名气的咖啡馆吗？据说里头聚集很多女生。从感觉上来说....那里不是有种禁止男生的感觉吗？」

堀北铃音：「女生的比例确实比较高没有错，不过应该也有男生会去吧？」

绫小路清隆「也是....但没有男生会一个人去不是吗？一般都会跟女生朋友，或者以男友身分去。或者是和朋友组团一起去的，我认为会去的只有那类人」

堀北像是在回想帕雷特的情景，稍微做出了思考的动作。(注：帕雷特就是那家有名气的咖啡馆)

堀北铃音：「似乎确实如此呢，你的见解坡有几分道理。不过，不是也可以邀请清二同学陪你去吗？」

堀北铃音：「不可能次次都恰巧有约吧，何况若是你真的想去咖啡店的话，不是应该一早就做好准备了吗？还是说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绫小路清隆「可能我就是那种临时起意的类型，没怎么规划....不过多谢妳的建议，我现在就去问一下悠潔，看他现在有没有空」

绫小路清隆「不仅打扰了妳，还浪费了妳宝贵的时间，抱歉……」

就在绫小路取出手机正准备陌陌在一旁打字，并打算将短信发送出去的时候，沉默一会儿的堀北突然说道：

堀北铃音：「你....还没将信息发送出去吧」

绫小路微微的点了点头。

绫小路清隆「刚准备将短信发送出去，怎么了吗？」

堀北铃音：「以我的见解你还是别去打扰清二同学，毕竟如果他带着一群朋友的话，我觉得你的处境会很尴尬。况且就算只有你们两位并行，男生也确实不好进去那种店」

听完堀北临时改变的提醒，绫小路停下了发送短讯的举动，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绫小路清隆「可是我对那里蛮有兴趣的，感觉临时起意的邀请悠潔又不太合适，所以才在想妳能不能陪我去....看情形只好放弃」

堀北铃音：「....我知道了。这些话看起来也确实是真的，不过我没办法待太久，就算这样也没关系吗？」

绫小路清隆「....没关系，毕竟马上就会结束」

绫小路清隆【从早上到现在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堀北究竟是因为个人因素对我产生兴趣，还是因为受到老师的影响才来接近我】

绫小路清隆【所以我就在此次的作战里，设下了一个可以大致推测出其想法的布局】

绫小路清隆【倘若堀北二话不说接受了我的邀约，那就是说明她是因为个人因素想来接近我。带着这种目的的人想要彻底解决会比较麻烦且引人瞩目】

绫小路清隆【相反，如果她果断拒绝的话，就证明经过这一天的观察下，她已经彻底对我提不起兴致....老实说我倒是很希望是这个结果】

绫小路清隆【可最终的结果是犹豫不决。一开始本打算拒绝，经过思考后，决定尝试对我进行彻底的分析。对茶柱老师说的话，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吗？】

绫小路清隆【就现状得到的结果而言——不算太难处理……】

他们两个人立刻往目的地出发，抵达位于购物中心一楼的咖啡馆帕雷特。

绫小路清隆【不论说明会也好、咖啡厅也好....堀北就算埋怨几句，不过最后也还是会陪我去。这样的性格没办法交个朋友也太奇怪了】

堀北铃音：「人真多呢」

绫小路清隆「堀北也是第一次过来吗？啊，对了….因为妳也是没有朋友“独行侠”一枚」

堀北铃音：「那是在挖苦吗？你的行为真像小孩子呢」

绫小路清隆【....算是吧】

绫小路清隆【我们两个点完餐，拿了饮料。顺带一提我点了一杯据说是蛮有名气的黑咖啡，堀北则是点了一杯招牌咖啡】

堀北铃音：「不过没有空位呢」

绫小路环顾四周，突然看见有两位女生正从双人座位站起来准备离开。

绫小路清隆「那里有座位……」

绫小路清隆【我快步走过去确保空位，并示意堀北过去坐在内侧的位子。接着我将书包放在脚边坐下之后，我便开始随意的环顾四周】

绫小路清隆【确认了一下周围，看来作战已经开始了。为了避免刚刚结果的误差....我决定再次对堀北开一个以测试为基底的玩笑】

绫小路清隆「那个我们在旁人的眼光看来，应该像是一对情侣……」

不等话说完，堀北就用严厉的眼神瞪视着绫小路。

绫小路清隆「应该....不像吧」

绫小路清隆【和刚刚得出的结果并无异样....话说，作战计划应该也快要开始了吧】

路人甲：「我们走吧」

隔壁的两位女生随着这句话，便手拿着饮料离开了座位。接着空着的座位也很快就被新的客人——栉田给补上。

栉田桔梗：「啊，堀北同学，真巧耶！而且绫小路同学也在这里！」

绫小路清隆「好巧……」

堀北眯着眼看了栉田之后，再慢慢看向绫小路。

栉田桔梗：「绫小路同学和堀北同学，你们俩也经常来这里吗？」

绫小路清隆「今天刚好过来而已，倒是栉田妳——」

话还没说完，就被堀北给打断了。

堀北铃音：「我要回去了」

绫小路清隆「我们才刚坐下而已……」

堀北铃音：「有栉田同学在的话，就不需要我了吧？」

绫小路清隆「不是这种问题....我和栉田只是同班同学而已，会相遇纯属只是巧合」

堀北铃音：「我跟你的关系不也一样。况且你说这是巧合……」

堀北用冰冷的目光，迅速的划过绫小路与栉田一眼。

堀北铃音：「真是让人不悦，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栉田桔梗：「讨....讨厌啦，我们只是碰巧遇见到而已」

绫小路清隆【栉田，这时候要回答“这是什么意思？”才对。虽然怎么回答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就是……】

堀北铃音：「在我们入座前，坐在这个座位的那两个人，还有隔壁桌的那两个全都是D班的女生。难道这也是巧合？」

绫小路清隆「妳记得还真清楚，我完全都没发现」

堀北铃音：「而且我们一放学就过来了，完全没有绕路去别的地方。也就是说，她们就算再怎么赶也最多只到了一两分钟」

堀北铃音：「可我们前脚刚到，她们后脚就回去了....回去的也未免太快了。我有说错吗？」

绫小路清隆【看来堀北的观察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

栉田桔梗：「这个……」

绫小路清隆「抱歉，是我在事先稍微做了一些安排」

堀北铃音：「我想也是，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有点奇怪」

栉田桔梗：「堀北同学，请和我成为朋友吧！」

绫小路清隆【事到如今无论栉田再怎么掩饰....也是无用功，此刻正面切入重点才是最优解】

堀北铃音：「我想我已经说了好几次，希望妳别管我。我也不会给班上造成困扰，这样不行吗？」

栉田桔梗：「可、可是....孤零零的学生生活也太寂寞了。我想和班上的大家变得要好」

堀北铃音：「我并不觉得妳的想法有问题，但我从来不觉得一个人很寂寞」

栉田桔梗：「可我无论如何都想和堀北同学成为朋友。我总有种我们好像不是初次见面的感觉——我在想，如果堀北同学能和我有相同的感觉....就好了」

绫小路清隆……

堀北铃音：「再说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妳所说的每一句发言都让我感到很不愉快」

堀北铃音：「栉田同学，妳只要别硬缠着我，我就什么也不会说。我向妳保证，所以妳能理解这些话的意思吧？」

绫小路清隆【原本我是没打算插嘴只想看着计划默默的推进，但我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所以我试着向堀北搭话】

绫小路清隆「堀北真的没关系吗？完全不跟任何人做朋友，代表妳这三年都要孤单一人」

堀北铃音：「这样独自一人的情况我已经持续了九年。稍微修正一下。这些都不包含幼稚园，要是连幼稚园都算进去时间就更长了」

如此说完，堀北就拿起刚刚买的饮料站了起来，貌似打算直接离开。

绫小路清隆「栉田能麻烦妳回避一下么？我有些事情想当面和堀北谈一谈」

栉田桔梗：「抱歉....绫小路同学。破坏了你和堀北同学的关系」

栉田满怀歉意的说出这句话，就迅速离开了。

堀北铃音：「姑且先称赞一句，你的短信计策用的不错。那么究竟是什么事会让避事主义的你，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要与我当面谈一谈？」

绫小路微微将双手插入裤子两侧的口袋，并缓缓的开口说道：

绫小路清隆「....妳需要朋友」

堀北铃音：「呵呵～绫小路同学，我还以为你跟其他的家伙——」

还没等堀北把话说完，绫小路就以强硬的态度将其打断，重新取得话语的主导权。

绫小路清隆「想要在这所学校生存下去，值得信赖的同伴是必要的手段之一」

堀北铃音：「....什么意思？」

绫小路清隆「我在说什么....想必妳最清楚不过了。这所学校特意将学生分成四个班级，其中的意图不难想象是让各个班级挑选出一名领导者来带领班级」

绫小路清隆「从每个月会按时发放的个人点数和隐藏在班上角落的微型摄像头——就不难推测出其中的含义」

绫小路清隆「换句话说，校方会观察班级里所有学生的一举一动，然后从中换算成一定规格的积分，最后作为学生每个月的个人点数」

堀北铃音：「为、为什么....你会知道？难道这些都是你自己推测出来的吗？」

绫小路清隆「从妳的反应来看，妳知道这些情报——但却不打算告知班级里的其他学生们，这样的行为不符合妳的性格....不能说？是类似于某种约束之类的吧」

堀北的身体不经的抖了一下。

绫小路清隆「也就是说，妳和某人达成了一定程度的约束，用点数换取这所学校的情报。从现状来看，违反约束的惩罚对妳而言应该蛮严重的」

堀北铃音：「难、难道你....！」

绫小路清隆「不错的观察力....姑且称赞一句，但就现状而言——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堀北铃音：「这就是你的盘算吗？但就算如此，你也没有办法洗脱是不是某人将一切情况告知给你，然后让你做出此刻的行动来引导我入局」

堀北铃音：「也就是说，现状既没办法确认“我”是否违反了约束，也没办法否认——」

绫小路将插入口袋的手缓缓伸了出来，此刻男生手上举着一架早已拨通成功的手机，上面赫然显示着拨通人的名称——栉田桔梗。

绫小路清隆「妳的这些话....已经间接的证明了规则的存在——换句话说，妳泄露规则毁约了」

堀北铃音：「你!!？」

绫小路清隆「姑且先提一嘴，这些情况都是平田事先整理出来的。他应该是和某人达成了一些计划，所以才拜托我这么做」

绫小路清隆「现在已经有人——因为妳知晓了规则详情，妳也摆脱不了违约责任。为了帮妳废除契约，不引起事端....我之后会将通话的详细录音转交给他」

绫小路清隆「不信的话，妳事后可以去询问平田。至于他会不会老实的交代清楚....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这句话，绫小路将拨通的电话挂了。

堀北铃音：「我可不相信平田同学会做出这种事」

绫小路清隆「重点应该不是这个吧。若是这件事情处理不当，情报无意间泄露了出去....后果可想而知」

堀北铃音：「....两个人以上知晓规则的情报，确实无法解释。何况知情者还是她....就现状而言，我确实被你逼到了绝境——谈条件吧」

绫小路清隆「我的条件很简单，为了不让事情进一步的恶化，妳必须主动去接触班级中心的平田与栉田，拿....这是他们的联系方式」

绫小路将写有联系方式的纸条递给了堀北。

堀北铃音：「你究竟....想做些什么？」

绫小路清隆「我说过了....在这所学校妳需要同伴」

堀北铃音：「就为了这个理由，你就要擅自的打乱别人的生活？」

绫小路清隆「是妳先怀着想要掌控我的想法的吧....我只是给了妳一点教训，我们俩算是扯平了」

堀北铃音：「....为什么？你连这个都知道？」

绫小路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毫无波澜的说道：

绫小路清隆「我不知道茶柱老师和妳提过些什么？但我希望茶柱老师对妳说过的话，能请妳不要去理会——」

话语停顿之时，眼前的男生逐渐将双眼睁开，顷刻间周围平静的气势都为之改变，冷漠且冰冷无情的双瞳以绝对的深渊仰视着堀北。

绫小路清隆（真面目）「更不要有想要窥探我的想法……」

道明其中的含义后，绫小路拿起了一口未喝的黑咖啡，站了起来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咖啡馆。

(视角--堀北铃音)

堀北铃音：【望着渐行渐远的男生背影，我想试着去抓住他的手臂....但我却不自觉的呆滞在原地，心里逐渐涌现出阵阵的恐惧】

堀北铃音：【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就看透了我？无论是我的思想，还是我的行动——似乎我的一切都早已被他看穿……】

堀北铃音：【最重要的是他刚刚瞳孔中透露出那深不见底黑暗....每当想起那个眼神，身体就会不自觉的涌现出恐惧和无形问带给我的压力】

堀北铃音：【那是和清二同学似像非像的眼神，和哥哥并无两样的压迫感....我是不是应该听从哥哥的话，不应该擅自的来到这所学校……】

堀北望着早已不见踪影的绫小路，心里默默地含糊道：

堀北铃音：【尽管他是我隔壁同桌，偶尔也会进行简单的谈话——但我此刻才发现，我不仅不了解眼前的这位男生，也完全看不透……】

离开了咖啡馆，绫小路心里默默的盘算着今天得到的可利用请报。

绫小路清隆【我现在能够确信一件事，堀北和栉田曾经肯定有关系。虽然不懂发生过些什么....但总感觉不是什么小事】

绫小路清隆【至于我为何要让堀北去做那样的事情，仅仅只是因为....我想让堀北表面上有因为我的关系而做出行动】

绫小路清隆【毕竟，我还不知道茶柱老师究竟掌握了我多少情报，所以只能尽量随着老师的想法诱导堀北做出表面的行动来应付】

绫小路清隆【身为教师....竟然诱导学生做出行动。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这样的疑惑在我心中迟迟无法消去】

绫小路清隆【现在想这些问题也无济于事....还是赶快做好接下来的善后吧】

绫小路在树下和花园并排的长椅处拿出手机，将通话录音发送给平田。不过一会儿，手机就传来了短信的铃声。

短信内容:

平田洋介：〔绫小路同学，栉田同学为什么会询问么那些问题？还有这个录音是什么意思？〕

绫小路清隆〔其实是因为有位朋告诉了我规则的全貌，委托我让堀北知道的学校情报泄露出去〕

平田洋介：〔....让堀北同学，退学吗!?〕

绫小路清隆〔并不是，他与我商量过了....只是想让手里的情报能为他获取更多的利益〕

平田洋介：〔....他是在利用堀北同学，进而让我们知道这所学校情报的存在，然后让我们用点数来购买情报的分享权，以免让堀北同学遭受处罚〕

绫小路清隆〔而我也仔细分析过其中的利弊....只要我们能协助堀北获得规则的分享权，不仅能帮助班级里的所有成员，还能进一步让堀北和你们有所接触〕

平田洋介：〔不仅能让堀北和我们有进一步的接触，还能帮助大家知晓这所学校的规则。原来绫小路同学也在默默的为班级着想〕

绫小路清隆〔话以至此，我希望你能私下帮我隐瞒此次事情的全貌。我仅仅只是受人之托，顺便为班级出一份力....但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而变得引人瞩目〕

平田洋介：〔....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会出面帮你隐瞒。还有就是....辛苦你了，为了帮助班级里的同班同学，引人瞩目的事情已经做得足够多了〕

绫小路清隆〔没关系，只是想为班级尽一份微薄之力……〕

平田洋介：〔既然要进行交易，能不能告诉我你那位朋友的名字？〕

绫小路清隆〔抱歉，恕我无可奉告……〕

平田洋介：〔为....为什么？〕

绫小路清隆〔第一点——就现状而言，我的话并没有任何的可信度。换句话来说，这一切可能是我自导自演....为了自证清白，我觉得不说名字对双方都好〕

绫小路清隆〔第二点——我的朋友说他会在你的面前适当的引起你的注意。他接着又说，如果这样都察觉不到的话....就没有任何当面谈判的必要了〕

平田洋介：〔....我知道你的顾虑了，名字的事我就不提问了。虽然不知道其他人会怎么想，但我绝对会相信绫小路同学〕

绫小路清隆〔十分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绫小路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望着花园里飘来的优美花香与暮色夕阳映照下的余晖，男生仔细的品味手里握着的黑咖啡....苦尽甘来回味无穷。

绫小路清隆【苦涩中带着一丝回甘的咖啡香味——这就是咖啡的味道....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细细的品味一杯咖啡】

「二十三」丝毫无法看透的想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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