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世间情劫,不过三九黑瓦黄连鲜,糖心落底苦作言。”伤感古风爱情小说: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1、她出生在雪夜,那是初冬,雪下的甚美。
她父皇为她取名诺,她一出生就成了整个姜国唯一的公主,自小锦衣玉食,从未受过一丁点的委屈。
她及笈,出落的愈发美丽动人。
夏国求亲的使者来到姜国,千里迢迢赶来姜国为的就是替太子求娶诺为妻。
夏国太子,智障一个,这摆明了在侮辱姜国。
无奈姜国只是夏国邻边的一个小国,对于夏国的要求只能应允。
她嫁去夏国,却发现自己所嫁之人并非太子,而是夏国三皇子。
他待她极好,只要她要的,无论天上的月亮还是太阳,他都会帮她弄到手。
她沉浸在幸福中,一连过了三年。
又是初冬,也下着大雪。
她怀着身孕却不听从他的话,硬是要去参佛。
他抱回她时,她满身是血,他慌张的叫府中小厮去叫大夫。
她醒来,孩子已经没了。她原本活泼的性子竟也沉稳许多。
他说:“孩子还会有的……”
她笑,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挑明她已不能怀孕的事实。
他对她依旧很好,只是经常出没于风月场所。她知道,但不说。
她表面上一切如旧似的,而事实上,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垮掉。
她逝天那一日,天空还是下着雪,只是比先前两次都要大些。
她没有撑到他回来就走了,那样干脆,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他回来时,看着她苍白的面孔,泪淌下,嘴里喃喃:“终是来迟了,你就连一刻钟也不肯等我吗?”
他抱着她的尸身,说:“为了夺取皇权,我故意出没于风月场所,你为什么不质问我?诺儿,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在意过我……诺儿……没了你,这皇权有何用?”
她没有再回话,眼眸死死的合着,带着一点微笑。
他俯身,最后一次亲吻她的唇……
从此,夏国再没有下过雪。
2、他是杀手门的门主,在他眼里,
她是杀手门中最为差劲的棋子,他不屑于她。
而她喜穿红衣,幽默爱开玩笑。
整日吊儿郎当,是一位妖娆多情的美人。
这样的她,在他眼里毫无价值,不屑一顾。
那日,她手上滴着血,
脸上尽力微笑,把那份苍白隐藏。
他对她本就不满意,于是冷言冷语道
“整日就是一红衣,不厌么?我看的都心生厌烦。”
她卖力微笑,不反驳,
心却波涛汹涌,喜欢他多少年了?好多年了。
他望到她红衣上一大片水渍,不悦道
“这般脏乱,这上好的红衣都被你毁了。
真当是不配拥有。”
他绝情走开,而她那双往日笑意无限的眸子悲寂廖人。
只有她知,那是她身上的血,
他仇家颇多,而她着一袭红装去为他杀尽仇人,让他无后患之忧。
却怕遍体鳞伤血染满衣的她受到他一句“活该”。
他定认为她武功差劲,受了伤,即使重创,那便也是活该。
她的脸越发苍白,红衣再美,她再喜,
终是为了掩盖她为他所付出的血迹。
(我用一袭红衣掩我满身血迹,
只想因他而遍体鳞伤血染满身的伤疤,不过换来一句“活该”。
我再坚强,也抵不过为你做再多却换来你一句活该,
使得心碎离开你。我还想心未全碎留你身边。
3、“雨儿,那,那边,有,有……”他跟在她后面,想跟她搭话,奈何她心思都在街边小摊的小玩意上。
没什么新奇的东西,她便转身离开。
“雨儿,那个……”他紧跟上去,嘟囔着,却没想到她突然停下,他便直愣愣地撞了上去。
她回头,双臂环抱:“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大点声。”
“那个,那边,有,我刚听到,有卖,你喜欢的糖酥饼……”他诺诺而语。
她无奈地捏捏头,顺着他指的方向去了
逛了一圈,却连卖饼的影子都没见到。
“卖饼的呢……”她无奈地问。
“我,我刚听见,那个……”看她不耐烦,他更是怯懦起来,“可能,走了吧……”
她捏捏拳头:“最好不要骗我,我的将军头衔不是浪得虚名的!”
“我,我知道……”
她无语地看看夕阳,又看看他。
“我,我送你回府吧……”他怯怯而语
“我要你送?”轻蔑一看,发现他脸通红,遂收起军营的那套,“送吧。”
于是,他一直陪她到府。
我只是,想送你回家。
“雨儿,那个……”他守在她府门口,待她刚回府,就迎了上去,“今晚,有,有流星雨……”
“怎么,要我陪你看啊。”她怀中抱剑,靠着门口的石狮子看着他。
“我是想问,你,你要是想看,我可以陪你……”
“我……”刚要回绝,看他眼里满是期待,便改了口,“等我换了衣服。”
于是,他满心欢喜地等着她。
流星雨,嘻,木头小子还挺浪漫,她这样想着,便换了女装,和他一起出了门。
两人坐在山头的樱花树下,从月出东山,等到皓月当空,却没见到一颗流星。她终于等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又欺骗我……”微带怒色。
“不是的!”他终于大声了一回,“我听说今晚有的!不然,也不敢去寻你的……”
“依我看,不是你骗我,就是你被骗了。”她靠着樱花树,抬头望月。
他不语,然后突然站起来:“等我。”然后一溜烟向脚下的芦苇荡跑去
“哎!”没叫住他,想想,一个大男人,也不会出什么事,便任由他去了。
一会儿,脚下飞起一片萤火虫,不时便宛如触手可及的星空,而他,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她噗地笑了,起身,走向那片“星海”,而他也笑着跟在她身后。
“好美。”她看着那荧荧点点。
“嗯,好美。”他看着她。
“雨儿,我……”他声音微颤。
“什么。”她回头。
“我,我喜欢你。”他终于说了出来。
“又骗我是不是?”她嘴角一勾。
“不,不是的!”他不知所措起来,“我……”
话未毕,她一下扑过去抱住他:
“量你也不敢。”
如此突然,他竟僵在那里。
“上次说有糖酥饼是不是骗我。”
“我……是……”
“那今晚的流星雨,是不是也是在骗我。”
“呃……是……”
“那说喜欢我呢?”
“不是的!不是的!”他急了,看着她的眼睛,“我发誓,这次真的没有骗你!”
“我说过,不要骗我的吧。”她眨着机灵的眼睛,“不怕我揍你吗?”
“我,我只是想尽可能多的,和你在一起,你要打,就打吧!”他闭了眼,一副无所畏惧,任君处置的样子。
她笑着扑过去,再次抱住他:“我不舍得呢。”
他终于,慢慢抱住了她,那么欣喜,堪比中榜。
若爱如欺,那我不介意,被骗一辈子。
4、大雁国百姓都知道神界有这么一个传说。
沈经年是神族,掌管世人生杀予夺之权。
他在江南烟雨中遇见她,漫天烟花绚烂,
戏台上才子佳人唱腔婉转,只是那场戏主角不是他。
那是当今皇帝顾生为他的宠妃耗千金所做,只为博佳人一笑。
他只见她在烟花下笑的温婉,梨涡浅浅,
墨眸却并未被烟花映得璀璨,他看出,她并非真心快乐。
她已嫁人,但他仍选择出现她面前。
也许,从一开始的相遇,就是错的。
他爱上了虞澄,那个名满天下的美人。
他夜夜出现在她面前,她从不问他从哪里来,
亦不过问他是何人,就像没看到一样,
但她仍每晚坐在庭院中,那时,她的眼中只有沈经年一人。
直到那天,她第一次开口:“我不想呆在宫中,你救我出去好不好?”
他笑着答应,不假思索,只因她想,所以他愿。
他是神,所以无所不能,亦因为他是神,所以何事都不能做。
他不费吹灰之力将她带出宫中。
顾生大怒,终将她寻到,沈经年却没在她身边。
“虞澄,你若跟朕回宫,朕大可既往不咎。”
她自是不愿,顾生终忍无可忍,万箭齐发。
从此,艳冠群芳的美人化作一抔黄土,从此,万劫不复。
几日后沈经年再来时,早已物是人非。
他见人就问虞澄的下落,他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几天前她还笑靥如花,怎么可能几天后就死了。
直到一月后的国殇,帝王顾生郁结于心,崩。
顾生是猝死,因为虞澄死了。
沈经年直到顾生死后才终于肯相信,那个他爱的风华绝代的虞澄早就死了。
是他害死的,如果不是他救虞澄出宫,虞澄现在还活着。
沈经年似入了心魔,这件事逐渐成了他的执念。
人一旦有了执念,做事便不管不顾。
而执念,想来是神族大忌。
他固执的寻她的转世,她出生在一户姓郑的人家,名为郑荷。
他默默的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咿呀学语,看着她豆蔻年华,
看着她从粉雕玉琢的小姑娘长成倾国倾城的美人,
他看着那个男人折花戴在她头上,他看见那是顾生。
司命神君说:“顾生同虞澄有三世姻缘,结果都应是美满的。
经年,只因你上次妄动干涉人间之事,你这是为虞澄改命啊。”
似五雷轰顶,三世姻缘?美满?顾生与她有三世姻缘,那自己呢?
顾生想要谋反,他有凌云壮志。
他与郑荷大婚那夜,喝过合卺酒,
他说:“阿荷,若有朝一日我为王,你便是唯一的后。”她记在心里。
沈经年知道,顾生此生注定为王位奔波流离,最后老死在沙场之上,
但是,他身边总是有郑荷陪着,知道他死。
第一场战役,顾生重伤,郑荷三天三夜未曾合眼守在他床边。
第二场战役,顾生凯旋,她为他设宴庆功,趁着月夜跳了第一支舞。
仍是二十多年前的模样......
顾生胜,她亦喜;
顾生败,她亦忧;
顾生受伤,她便没日没夜的照顾。
后来,沈经年看到,郑荷夜夜啜泣。
几年来,他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如果顾生得了王位,你便能开心是吗?”
郑荷抬眸瞧着他,只觉面善。
沈经年又问道:“若顾生做了王,你便会开心?”
郑荷慌忙点头:“若他做了王,哪怕我死也甘愿。”
沈经年长叹一声......
他问司命神君:“为人改命,有何后果?”
司命神君脸色大变:“遭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但沈经年,你若在为人改命,便是九九八十一道。
届时,任你修为多深厚,仍会灰飞烟灭不复往生。儿戏不得!”
灰飞烟灭不复往生......
他说:“虞澄,如果以后你爱上顾生,就忘掉我......”
天地权力变换,顾生称王,其妻郑荷封后。
而沈经年,他死于八十一道天雷之中,
从此,再无人名唤沈经年,掌管生杀予夺......
【世间只有虞澄你一人,经年愿拿痴情来相付。】
5、我喜欢满是爬山虎带着些许裂痕的老墙
我喜欢书的墨油味和泛黄的信纸
我喜欢太阳初升时的地平线
我喜欢山间朝暮的雾气氤氲
还有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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