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冰与水的爱哀曲
昨晚上一直徘徊在脑海里的，不写下来实在对不起脆弱的神经。
【番外：梦魇——冰与水的哀曲】
“呵，这么久了居然还有没升天的灵魂。”那声音里的嘲弄太熟悉，熟悉到易小海睁开了眼，看到那满身污血却依旧不改帅气的小孩时，总有些回不了神。不，不应该叫小孩了，那人一袭长发，身体修长但却偏瘦，面容已经长开，迷人的俊颜上挂着冷冷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生前做什么亏心事了？”
“阿.....佑寒？”本想叫阿寒，却在接触到佑寒眼里的冰冷时一瞬间收声，易小海喃喃道，浮在半空中望着佑寒周遭成堆的尸体和破损不堪的建筑，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哪？”
“敢直接叫出城主的名字，你的胆子还真大。”一个冰刃将冲上来的几只魔物切成两半，绽出的黑色液体淋了佑寒一身，佑寒单手撑着一处墙壁略喘着粗气：“不过这城已经名存实亡了，我也懒得再理你们这些刁民。”又添了一句：“还是死了没法升天的刁民。”
易小海突然明白了，这里是前世的兀海城，而那人，是前世的佑寒。
嘲讽力还满max的佑寒。
简直不可爱———
看着佑寒身后又突然出现的魔物，易小海急了，连忙大叫：“小心后.......面。”看着佑寒干脆利落地一个冰拳将魔物拍飞，易小海捂脸，忘了这时候的佑寒已经很强了，刚才简直白担心。
“叫那么大声，敌人都被你引来了，啧，又得换地方。”佑寒篾了易小海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冷静，冷静，佑寒不认识你，他现在是尊贵的城主，又经历了那些黑暗的事，这么说话也是正常的———妈的，还是好想抽肿他的屁股！
“你受伤了？”看见佑寒的一只手一直捂着腹部，手的缝隙处逐渐渗出了鲜红色的血，走路也略显吃力，易小海连忙围绕在佑寒的身边乱转着：“你应该学会了治愈的法术，快给自己用一个啊！”
“你怎么还跟着。”佑寒一脸不想理他的表情：“要死死一边去，要不是留着给你们断后，我会到这种地步？呵，抱歉，忘了你已经死了。”
“他妈的佑寒我跟你说真的，给自己加一个治愈术！”易小海已经忘了自己是灵体的事实，双手捏着佑寒的肩膀就开始摇晃。
“.....”被摇得更加晕眩的佑寒表情莫测：“你能碰到我？”
易小海此时完全顾不了什么了，当着佑寒的面就开始切换系统的技能，然后一个止痛加治愈的能量就落在了佑寒的伤口处。伤口一暖，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佑寒愣了一下，揭开伤口处沾满血迹的碎布，而碎片下的伤口，已经被完全治愈：“你不是普通的兀海城子民，你是谁？.......呃！”
一鞭狠狠地抽在了佑寒的屁股上，直把没有防备的佑寒打得一个踉跄，易小海拎着光鞭冷笑着，刚才佑寒对自己受伤露出的毫不在意的表情简直让他火的爆炸：“老子是你祖宗！”
“你...他妈....居然敢....”佑寒完全没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易小海的表情呆萌呆萌的。
“我就是敢了你能咋滴？”又是一下光鞭抽了下去，系统出品的光鞭当然有疼痛感的加成，这下是真的把佑寒给疼到了，佑寒的眼中闪过一抹凶狠，抬手朝着易小海就是几个冰锥刺了过去。易小海拎着鞭子还没来得及反应，那几个冰锥就已经透过了他的身体，化为几个星光消失在天际。
佑寒：“......”
易小海：“.......”
“哟呵，还敢反抗？”看着易小海狞笑着再一次拎起了光鞭，佑寒连忙给自己加了一个护盾，但没用，光鞭还是透过了护盾，精准地落在了佑寒的尊臀上，佑寒轻轻地“啊”了一声，额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艹！”
易小海看着骂了一声就直接移动到几步开外一副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的心理的佑寒，呵呵了一声：他是灵体不会累还能用飞的，看他和佑寒谁跑得过谁。
于是就这么疯狂追了一天，临近傍晚的时候哪怕是神体的佑寒也坚持不住了，瘫软在一个废木椅子上气喘吁吁地瞪着拎着鞭子朝他走来易小海，酸软的双腿实在是跑不动了：“你他妈的变态吧，追几十公里上赶着打人屁股？！”
“是啊，就为了揍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害得我现在满心的火气。”易小海学着萧毅一脚将佑寒撩转了个身踩趴在废木椅上，用系统的能量捏了个束缚的术，抬手就将佑寒的裤子垮了下来：“今天不揍回来，我就不姓易！”（改姓萧咩）
本来佑寒想的是让这煞星赶快打，打完了有多远滚多远，没想到裤子居然被人脱了下来，皮肤暴露在冰凉的空气里，直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挣扎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慌张地大喊：“你干什么！你快放.....啊！”
“别这么大声，引来了魔物参观我们佑寒大少爷露着光屁股挨打的景象多不好。”随后一鞭同样抽在了臀腿的软肉上，两道重叠的伤痕红肿泛紫，疼得佑寒捏紧了椅背。
“......”佑寒不说话了，自从能力觉醒杀了那个老变态以来他何时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屁股就像一个献祭的贡品一般高撅在易小海的面前被不停地狠力鞭打，疼痛感倒还是其次，只是莫名的委屈萦绕在心头，心理和身理的双重折磨让他崩溃，就这么一会的功夫，竟是生生地哭出了声来。
“怎么了？”听到哭声易小海的怒气也消了大半，光鞭直接丢到了地上便急忙上前搂着佑寒慌乱地给轻力擦着眼泪：“怎么哭起来了？不哭不哭我不该打那么重的，佑寒乖，不打了，不哭了啊......”用的，还是哄小佑寒的语调。
佑寒没说话，只一个劲地落泪，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与痛苦都哭出来，哭个彻底，他不像是小佑寒那样放声哭，而是低垂着头，抿着嘴唇眼泪直流，发出点点细碎的呜咽，哭得易小海的心疼得就像是要爆炸了，只能拍哄着他：“没事了，不哭了，不哭了......”
到眼泪再也流不出来，佑寒没有理把棉被拿出来献宝的易小海，而是提好了裤子后背对着他蜷缩在角落里，易小海的心猛地一紧，上前将他抱起放在了棉被上。好轻.......易小海抱着佑寒，只剩下难受和心疼的滋味。
这次佑寒没有拒绝，不知道是疼得不想动还是累得不想动，总之现在是乖乖地侧趴在棉被上。易小海松了口气，慢慢凑近，捏着治愈能量的手便抚在佑寒的伤臀上，轻力而仔细地揉着，佑寒抖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睡吧，我给你当守卫。"易小海揽拥着佑寒。
其实兀海城到这里的魔物已经被佑寒给全部清除，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危险，但佑寒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而是闭上了眼，睡了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好觉。
“佑寒，佑寒！”被腹部的疼痛感惊醒，看着易小海慌乱地在他身上补了个治愈术之类的东西，佑寒低头揭开衣服的碎片，这次，伤口还留着红痕，没有被彻底治愈。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治——”
“治不好的。”佑寒闭上眼，扶着墙壁努力站起：“魔军将领临死前的诅咒，不是那么好受的。”
“你居然还这么淡定？！”易小海抓狂：“这可是会丧命的事啊！对了，阿圣，阿圣呢？他的水系能力有解除诅咒的力量吧？”
“你叫得到是亲热。”佑寒笑了一下，语气里满是轻松：“如果不是确定不认识你，我还真以为你是我们的什么人了。”
“你还笑我真的....”易小海感觉自己都要被气出心脏病了，但再打一顿，是怎么都舍不得的。
“既然无论怎样都会死。”佑寒慢慢朝着街道走去：“死成什么样也无所谓了。”
“你说什么都会死？”易小海追上去：“说清楚！”
“其中一扇魔门就开在城门口，魔军很快就会集结赶到，我现在的状态，抵抗不了多久了。”佑寒奔跑的速度不变，甚至隐约有加快的趋势：“我要留着些生命力的力量，死后那力量会自动回归他的身边，让他完成最后一步——本来我想着是回不来了的，不过被你追到这儿了赶回战场也麻烦，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为什么不离开，离开这就好了，魔军迂回着打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拼啊！”易小海无力地发出一声咆哮，就算隐约知道这样的结局已成定局，他也......舍不得看佑寒就这么陨落。
“离开？”佑寒笑了一下：“兀海城子民全部撤离的时候外面就不知道被谁加了个封印的屏障，不管他是打算阻挡魔军还是防止什么逃生，这里，已经是个弃城了。”
“......”天帝！
一路上，佑寒的伤口不知裂了多少次，而易小海也不知道他施了多少次治愈的能量，他只知道佑寒跑得越来越慢，到逐渐只能被他搀扶着慢慢走的地步，伤口也从可以完全治愈到留下一个拳头大的血窟窿，治愈能量再也起不了作用，而城主府，也愈发临近了。
看着门上‘城主府’三个大字，失血过多而显得脸色有些苍白的佑寒露出了一个轻轻的笑容：“扶我进去，好吗？”也许是疼得厉害，难得用了这么轻柔的语气。
易小海没说话，沉默地搀扶着佑寒向里走去。外屋都是简陋的，只简简单单几张椅子和桌子，难以看出这就是城主府，但往里走上一段路，便能发现通道尽头一通璀璨的光芒，碧玉，挂画，锦绸制的布帘，仿佛一切的奢华都集中在了这方圆天地中，而正中的一人双手搭在古琴上，看着满身鲜血生命垂危的佑寒无奈一笑：“怎的弄得这般狼狈？”
这是阿圣吗？易小海看着前世的佑圣，忧郁的气息徘徊在佑圣的身边，让他的笑容也多了一分悲切。那人体态消瘦，清秀的面容略带憔悴，却仍是风姿灵秀尽风华。
“好不容易回来，怎...怎么只会...呼....说这些？”佑寒放开了易小海搀扶自己的手，刚一挺身便疼得急喘，好半天才恢复过来，慢慢向着自己的弟弟走去：“给我弹一首凤求凰怎么样？”
“还是这么不正经。”佑圣失笑摇头，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哥哥慢慢走来，伸手接住了突然倒下的佑寒，让他依靠在自己的怀里。唏唏嗦嗦的声音响起，易小海看着佑圣手腕上绑着的铁链，心里猛的一震。
“专挑的千年寒铁打造的锁链，戴着不重吧？”佑寒掂量着佑圣手腕上的铁链：“看你还怎么出去乱跑，又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听曲的时候别说话。”佑圣捏了捏自己哥哥的脸颊，手抬音起，起步调是《高山流水》。
一曲高山流水。
节奏时而低缓时而急促，跌宕起伏，连绵不绝，余味隽永，好似高空跌落的一团轻云，在大气既将拥抱它的时候，却摩擦消损，只化成点点滴滴，它们却偷取了七色阳光，被装饰得炫丽无比，迂迂回回跌跌撞撞惊惊呼呼的融化它最后一丝美丽。
一曲毕。
“你既不是俞伯牙，我也不是钟子期，咳咳.....不应景.....”像是得到了满足，声音越来越小，逐渐，没了声息。
“......”佑圣突然笑了一声：“但我的心，比他还痛啊。”可惜再没有那不着调的语气可以回应他的话。
“为什么笑.....你哥哥死了啊....你明明.....能救他的.....”易小海手抚在自己的心脏的位置一字一顿，说得吃力。
“救得了一时。对哥哥而言，死亡也是解脱。”佑圣抱着佑寒起身，脸上再没了笑容，锁链和古琴发出咔擦的声响，同时尽断，易小海这才意识到，除非佑圣自愿被佑寒锁住，不然，没人能禁锢这本来无限温柔此时眼中尽含淡漠的人。
双生子，双生子，同日生，同日死。
“多谢你带他过来。”一个白色的混元体从佑寒的丹田飘出，到了佑圣的手中，佑圣看着在他面前活蹦乱跳想引起他注意力的混元体，又露出了一抹笑，对着易小海道：“很久没出去了，你若无事，陪我，再看看外面吧？”
城主府外，一片废墟。
“以前那里是卖糖葫芦的，他们的山楂格外酸，每次哥都会给我买一串，笑看着我迫不得已吃了之后酸到牙疼的样子。”
“以前那里是唱戏剧的，兀海城偏古，我倒很久没有看过电视剧了，不过哥总会想方设法地给我找来我想要的东西，所以他不顾穿越时空引来身体的后遗症，给我拿来了存有几百集情景剧的手机，只是忘了带充电器，这里也没有插座。”
“被天帝任命管理这个地方以来，人民对我们都很热情，哥每次虽说话放得狠，一旦有人家出了事，第一个冲上去的就是他。所以这次，他才让人民先撤离的。”
...............................
易小海静静地听着，泪水不自觉就流了下来。
“不请自到的客人们，来得太快了。”佑圣看着成片压来一眼望不见边的魔军，微微一叹，伸手......
“阿圣！”易小海抓住佑圣的手腕，眼泪迷蒙了整个视野，只能紧紧地盯着那模糊的身影：“不要，你还能跑的阿圣，不要这样，不要.....”
“跑不掉了。”佑圣看了一眼怀中紧闭着双眼的佑寒：“他都在这里了，我得陪他啊，不然，哥哥会寂寞的。”
“啊——啊——”易小海双手抱头发出一声悲鸣，哭得撕心裂肺：“萧毅——！你在哪啊萧毅——！你的弟弟们要死了啊，快来救救他们——！快来啊——！”
“你的心太善了，为什么要哭呢？”佑圣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易小海的心中：“这是别人家的事啊.......”
大水起，巨浪滔天，波光粼粼，寒冰封，大雪嚎天。
等在外面的魔军发现魔门被冰封住，但无论敲开多少冰块，都会有水流出，然后将被敲开的地方重新冰封。哪怕用火，融化的水也会在一瞬间凝结成冰，根本走不了一步。
第一扇魔门成功封印。死亡十九人，成功撤离九万七千八百二十三人，城主佑寒，副城主佑圣，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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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毅——！萧毅！快来救救你的弟弟，快来啊——！】
修炼中的萧毅猛的睁开眼睛，瞬移到两个小孩的房间里看着刚被揍完眼角还挂着泪水的两个熟睡着小孩，沉默。
【萧毅——！快来啊——呜啊——！】
萧毅身体一顿，提起两小孩就往易小海的房间里赶。
“大哥，我们好不容易睡着的，你干嘛？”被提溜着揉揉眼睛抱怨着的两个小孩。
“.....阿寒？阿圣？你们没事？”易小海的脑海里还残留着佑圣被冰封前嘴角那一抹解脱的微笑，此时看着面前的两个小孩，呆呆的无法回神。两个小孩看见易小海的泪水也简直惊呆了，连忙上前拥抱住易小海：“小海哥，我们没事，小海哥我们已经不疼了，你别哭......”下意识以为是因为被大哥揍易小海认为他们有事才哭的两小孩。
“没事就好！”易小海紧紧地抱住两个小孩，紧紧的，紧紧的：“没事，就好.......”
回家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两小孩身上冲刷一遍套上衣服塞被窝。
易小海看着萧毅熟练的帮小孩洗澡的动作微微一叹：“大大，为什么你不提醒我？”
“什么？”萧毅给毛巾打上肥皂，边给佑圣搓背边抬头对着易小海问道。
“佑寒佑圣要成熟的事，你先前已经察觉到了吧。”易小海调试了一下水的温度，小心地避开耳朵和眼睛往佑寒头发上浇。
“成熟还要两三年的时间，这次只是能力觉醒。”萧毅拿花洒冲掉了佑圣身上的泡沫。
“....”易小海沉默了一会：“那他们这次的举动？”
“能力觉醒会受到周遭事物的影响。”萧毅拍了拍手掌下微微颤动着的小佑圣的屁股：“身体转过去一点。”
“大哥....”佑圣闭着眼不敢睁开：“我们是怪物吗？”
“不是。”萧毅伸手就要帮佑圣洗下身，感觉到动静的佑圣也顾不得害怕自己先前的不正常的举动，连忙睁眼捂着自己的下面羞红了脸，说着：“这个我自己来！”就冲进了浴缸把半张脸都埋进了水里。
“噗呲。”易小海终于忍不住一声笑，捏了下眉眼有些颤抖的佑寒的脸：“还装？要不要我也帮你洗洗那个部位啊？”
下意识脑补了【那个部位】到底是哪个部位的佑寒睁了眼，急忙蹦进了浴缸和佑圣并排缩着，红着脸瞪了笑得猥琐的易小海一眼。
“什么时候醒的？”易小海把毛巾递给了两小孩。
“唔.....”佑寒佑圣接过了，低下头：“你说我们要成熟的时候。”
“【成熟】是一个标志，和你们以往理解的那个不同。以后你们会想起那是什么意思的。”易小海伸出双手轻点了一下两小孩的额头，笑道：“至于你们是不是怪物......萧大大——”
【给他们展现一下你的力量，像我们之前排练过的那样。】
萧毅抬了抬手。
几道闪电突兀地出现在了两个小孩的面前，佑寒和佑圣齐齐一惊，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仔细看着。”易小海的微笑抚慰了两个小孩。
闪电盘旋交错，逐渐凝结成几只紫色的蝴蝶，蝴蝶翩翩起舞，翅膀拍打间掉落些许淡紫色的星点，就像烟火的尾焰，散落人间，几只蝴蝶逐渐停靠在了两个小孩的手上，两个小孩被眼前的幻景迷住，伸手欲抓，蝴蝶却在这时候破碎。闪电汇集，是海马，活泼好动，是小鸟，机巧玲珑，是盘龙，雄壮英姿........
“这是礼物。”萧毅将手放在两个已经看呆了的小孩的头顶：“是父母赐予我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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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后的两小孩乖乖地坐在床上任易小海和萧毅给他们吹头发。
“大哥，我们父母是做什么的？”被一直吹着一边的头发有些发烫，佑寒扭了扭头，期望萧毅能换个地方。
“帮人（父神）做事。”察觉到小孩的动弹，萧毅用手感受了一下佑寒头发的温度，将吹风机离远了一些。
“帮人做事会有这种力量吗？”佑寒眨巴了下眼抬头看着萧毅。
“会。”萧毅淡着神情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佑寒一瞬间感觉自己居然诡异地相信了这个答案，无奈偏头张望四周发现自己的弟弟正低着头看着自己手掌上方悬浮的几滴水珠发呆，微挑了一下眉头，那些水珠就突兀地变成了几个小冰块，连成线弹跳上了毫无防备的佑圣的额头。
“唔！”佑圣下意识捂了额头身体不自觉地向后一扬，易小海见佑圣的头发就要搅在吹风机里急忙将吹风机关了往旁边一扔，接住倒在他怀里的佑圣。
“萧佑寒，皮痒了是不是？”易小海额角青筋暴跳。
“我哪有....”乖乖被萧毅敲了一下脑门算作恶作剧的惩罚，佑寒无辜脸对着佑圣怨念的目光。
“这能力可不是拿来给你们调皮的。”看佑圣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易小海将吹风机的线缠好：“约法三章，非紧急情况不能用，非大庭广众不能用，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用来害人。”
“啊——那什么时候能用？”同样吹干了头发的佑寒缩在萧毅的怀里蹭蹭。
“家里或者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危。”易小海将两个吹风机放进了柜子里，抱着双臂看着两个小孩：“现在来谈谈你们之前的举动以及相应的惩罚？”
“什，什么惩罚？”佑寒咽了口口水，立刻远离了自己平时充当行刑者的大哥，有些发呆的佑圣闻言也是身体一震，回过神来抬头看着易小海。
“一，给海洋公园造成的损失，这个有人（陈管事）帮忙付了，以后你们的零花钱减半直到还完为止。”易小海竖起一根手指道，佑寒立马松了一口气，想要重新蹭回大哥的怀里。（毕竟在同为玲珑果的大哥怀里会很舒服，也能加速成熟）
“二，虽说能力觉醒会让你们的思想模糊不清，只遵循心里最真挚的欲望，但你们毕竟差点伤人，因为这个打你们会有点苛刻，不过可以做警示作用。”易小海竖起第二根手指。
“可是这个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佑寒抗议。
“.....”佑圣反而沉默了。易小海看了一眼佑圣，轻声问道：“不能控制吗，阿圣？”
“能.....”佑圣摇了摇头，佑寒闻言立马扑倒了自己的弟弟伸手捏了一下佑圣的脸蛋：“阿圣——！”大哥的巴掌很疼的拜托。
“佑寒。”易小海敲了一下佑寒的脑袋：“老实告诉我，当时你到底能不能克制住？”毕竟是天地至阳至纯的灵气集结成的，只要尽力不可能克制不住这种欲望的操控。
佑寒迟疑地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又看了看易小海，抿唇：“我说出来你们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萧毅把佑寒抱在怀里，又伸手揉了揉佑圣的头发。现在萧毅的世界观是：（父神、易小海、佑寒、佑圣）＞任何。
“当然不会。”易小海拍了拍佑寒的手背。
“我当时的想法是，只要阿圣需要，只要阿圣高兴，无所谓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没想伤人的。”佑寒将脸埋进了萧毅的怀中。
佑圣看了看佑寒，慢慢地小声道：“我想的是，不要管其他人，一定送那些海豚回家。”佑圣又想了想：“还有——哥会帮我的.....伤人的事，没考虑到。”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除了可能伤害别人，自己的异于常人也会被人看见引发很多无法预料的后果？”易小海看着两小孩，阿圣心善，阿寒护短，双生子的联系让他们相互依赖，会有这种想法不奇怪。
“当时没想过.....”两小孩低下了头。
“听好了，阿寒阿圣，这身能力让你们与众不同，但在这个世界，我和你们大哥只希望你们能做个平凡人，像平凡人一样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过活。”易小海蹲下身看着两小孩，揽着他们的肩膀：“所以说，非必要情况，忘记自己拥有这种能力，好吗？”
佑寒佑圣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好。”
“那么不罚多，十下。”易小海起了身向萧毅示意他去拿昨天刚买的东西，而后看着两小孩：“床上四个枕头，一人两个垫在一起，裤子脱了，趴上去，双腿分开。”
两个小孩抬头，哪怕此时有了受罚的觉悟，但是这样羞人的受罚姿势，也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不是认错了吗？”易小海看着两小孩的表情挑眉。
两小孩看着易小海眼里的坚定，齐齐对视了一眼，伸手一人牵着一边衣摆，拉扯，同时拖长了音调撒娇：“小海哥——”
“嗯？”本来还挺意志坚强的易小海感觉自己有一些动摇。
“小海哥——”又是这样的一声，两小孩耷拉着耳朵可怜巴巴地看着易小海：“换个姿势好不好？”
“这个......”犹豫不决的易小海。
“小海哥——”锲而不舍的双胞胎。
“那就算.....”心软的易小海。
“十秒钟内不按照姿势趴好，翻倍。”心硬的萧毅拿着昨日两人商量着买了的戒尺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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