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慕……”叶皖卿终于露出了这几日唯一的笑容。
“喂喂喂,你们干嘛呢干嘛呢?”大堂门口突然传来粗鲁的女声。望过去,那人衣着富贵,头戴金钗无数。明明是京中的来的人,说话却和乡下妇人无二。
那女人是叶家本家二房的主母,是叶皖卿的二婶婶,方氏。
方氏走进一看,看清是叶皖卿和郑舒棠,便又发挥她那泼妇的气势:“你们在这做什么呢?孤男寡女的,当心让人看了笑话!”
叶皖卿见方氏来了也没了在郑舒棠面前的柔弱,:“二婶婶话里是怕我成了别人的笑话,却和乡妇般大声吼叫,也不知是不是怕人不晓得自己嗓门大。”
“你……你你你,你怎么和你长辈说话的,这是大哥教导你的吗?”方氏眼睛瞪成了铜铃,一手叉腰,整个人成了茶壶状。
听见方氏说到了自己父亲,叶皖卿更是不掩自己的辣椒性格:“我爹爹如何教导我不用二婶婶操心,但他定然不会将我教导成如婶婶这般不知体面,不知羞耻,不知深浅之人。”
“你……”方氏气结,还没开口,便又被叶皖卿说了回来。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爹爹尸骨未寒,二婶婶连香都未上一炷,便要将我爹爹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产带走,这难道不是不知羞耻吗?”
“再说我不过十四有余,还未及笄,二婶婶便想着要将我嫁到富贵家给自己挣升官发财路,这难道不是不知大体吗?”
一连串的话让方氏气得只觉得晕头转向,在京城府中,还没人敢如此跟她顶嘴,一时气急,便要上前给叶皖卿一巴掌,好叫她知道长幼,郑舒棠却是将他拦住。
这郑舒棠她见过几次,话少,人也木讷,方才因叶皖卿受的气,方氏便想在他这里宣泄出来:“好个大胆奴才,我没将你打发出去你还不感恩戴德,在这拦着做什么?”
郑舒棠只是站着,不言不语,面上表情也未变。
方氏顿时觉得自己的力打在了棉花上,也不想跟他们怄气,便道:“在这里你们是厉害了,本来还想着让你在这里多替你爹守守牌位,毕竟你爹是在这里病逝的,想来你也伤心,但看你这般活脱,想必也不用了,守孝罢了,到哪不是守!你自己回去整理吧,后日便启程回京。”
方氏学精了,说完也不等叶皖卿回什么便转身离开。
“你!”叶皖卿气得站起来,小脸鼓鼓的。“不用整理,本小姐今晚就走!”
叶沧澜虽沦落到了木须村,但身上的本领还在,叶皖卿吃不得苦,却还是学了几招,现下,她决定了,她要离家出走!
“小姐……”郑舒棠正想开口,却被叶皖卿一瞪,随即表情委屈下来:“你不带我便罢了,如今,你也别再跟着我了。”
郑舒棠微微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想带她走,可是,他能带她去哪,他除了一身武艺外,没其他在行的,带她走了,之后呢,他该如何照顾她?
叶皖卿说完,就要走,脚步又停顿了一下,郑舒棠看向她的背影,以为是要回头。
叶皖卿道:“多谢你带回来阿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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