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那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冲动呢?
秦墨品了口茶,语速不快不慢的问道,就像平日里闲聊似的,再自然不过。
可墨萧然知道,爷爷真正问的是,到底是谁,能让自己向来知分寸的孙子,不惜触犯家规。他还知道,爷爷对秦尹两家的婚约很重视,绝不容许有人在中间横插一杠子。
别看秦家表面上是白的,干的都是些正经买卖,就认为它真的干净,事实上,秦家在K市那也是玩儿黑的,而且,爷爷的手段,不是用可怕能形容的了的。
如果让爷爷知道他是因为柒柒才清场的,说不定爷爷会暗中对柒柒不利,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柒柒搅进来。
墨萧然:爷爷,您知道我的底线,当我看见奄奄一息,浑身染血的少女,被人从房间里抬出来的时候,我就不禁回想起了当年月儿……在雅苑酒庄里的那场血战……所以我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私自团灭了那帮人,是萧儿的错。
月儿从小就是男孩子性格,别的女孩玩儿洋娃娃,喜欢漂亮裙子,在院子里跳舞转圈。而她,玩儿枪,喜欢穿着运动装,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天天跟在大男孩屁股后面跑。有次看见爷爷在院子里练武,说什么都非要跟爷爷学,于是,就干脆留在了老宅。
可以说,月儿是爷爷带大的,功夫和枪法,还有茶道,都是爷爷手把手教出来的,爷爷对茶很讲究,平日里,只喝月儿烹的茶。月儿出事,爷爷心里的痛,绝不比自己的少,所以,只有这个解释还能说得过去了。
秦墨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墨萧然对自己爷爷的了解程度。
秦墨:爷爷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自责,觉得是当年自己的疏忽,没能保护好妹妹,月儿的事情,就如同一枚定时炸弹,深深埋在你心里。我教你烹茶,教你园艺,就是想培养你的心性,提高你的自控力,这些年,你也做的很好,没成想,你心里的那颗炸弹,终究还是炸了。
秦墨无奈摇头,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墨萧然:爷爷,对不起,萧儿让您失望了。
秦墨:私自清场的后果,你可知道?
墨萧然:萧儿知道,受300家法。
秦墨:爷爷希望你不要再有下次,到书房来。
秦墨平静的说完这句话,起身拍了拍墨萧然的肩膀,径直走上二楼。
墨萧然心下终于松了口气,爷爷总算是没多想,他也就放心了。
比起庭院的曲径通幽,清新自然,书房里则多了几分沉稳,花梨木的书桌上,放着一个小架子,一根较粗的藤条,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周身透着冷冽的气息。
墨萧然:爷爷,萧儿知错了,萧儿领罚。
墨萧然褪去衬衣,笔直的跪了下去,秦墨没再多说,藤条划破空气,重重的落在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几条红色的棱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不久,整个后背全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肿痕。
随着接连不断的藤条挥下来,肿的不能再肿的皮肤,开始破皮,甚至渗出了点点血迹,可秦墨却是面容平静,没有任何要手下留情的意思,直至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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