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壁残垣

秦君平僵在原地，老板，确实是死了。

秦君平颤抖着放下食物，想伸手去拍拍老板。

“老？老板？你……你怎么在这就睡了？”秦君平似乎是想哭，回想起当时老板的深情。

“快去吧，这个镇子，说不定就要靠你了呢，小伙子。哈哈哈……”

老板在笑，他似乎觉得秦君平真的能带来食物和活下去的机会。

秦君平跪在老板身前，“老板？老？地板上凉，快起来，我……我带吃的回来了。吃的，对，吃的！我带了吃的。”秦君平回身抓过一袋食物。

秦君平把一大袋子食物放在老板眼前。“我……我……对了，老板你听不懂中国话？对的对的。我怎么给忘记了。”

韩枫不知道，他没见到，老板当时对秦君平的表情，老板当时对秦君平微微一笑，花白的胡子微微挑起，眼角隐约能看到几道皱纹。

老板是个看起来慈祥的人，瘦瘦的，看上去就没怎么吃饱饭的样子。

老板胡子和头发都花白了，但感觉不损年少轻狂的样子。老板一直很高兴，跟秦君平聊天也从未说过过多丧气话。

秦君平双手颤抖地拿出面包，那真的是一块很好的面包，不知道是顾熙诺请的那个高级糕点师傅做的。

秦君平撕下包装，在他眼中，老板曾经就想一位父亲一般慈祥。

秦君平脑中闪过多个画面，是斯大林的微信，是***的微笑，看起来那么慈祥。

"Bread? Boss, bread, bread is coming, you...... Aren't you hungry? Do you want to eat？"

秦君平把面包撕成小块，缓缓拨开老板的胡须，放进他的嘴里。

“君……君平……这位先生他……他已经死了……”

秦君平早就知道了，可真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还是差点忍不住泪水。

“他……他已经、死了很久了，他的灵魂……我看不到，大概……已经去天国了吧。”韩枫低着头，说。

秦君平的手还拿着面包，"Boss? Bread, is it delicious? This bread... This bread... was given to me by my girlfriend, boss..."（“老板？面包，好吃不？这面包啊……这面包……是我女朋友给我的，老板……”）

……

秦君平和韩枫把面包和老板一起埋葬在超市的门口处。“希望你不要迷路，一直能找到方向……”

秦君平和韩枫继续走，秦君平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一路上……都有尸体，普通人，老人，孩子们。

秦君平似乎已经麻木了，他好像已经见惯了这场面一样。

这些人的死法抖出奇的一致——枪伤。

有的人身上的肉被搁下，露出白骨。有的老人则丝毫未动，却还是没能幸免于难……

秦君平看着地上遗留的弹壳，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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