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一位穿着白衣的男子看着床上那衣着近似透明的男子,耳边,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声一次一次地波动了白衣男子的心。“楠,你终究还是忘了我”那白衣男子喃喃道。
那位被唤作楠的男子如似做了什么噩梦,一下从床上惊起,奈何身体被绑成美人鱼状,弹起时颇像一只毛毛虫,叫那白衣男子哭笑不得。
“朔,是你!你为何······”"不为何,只是朔喜欢楠罢了”“相识十天,何来喜欢一说。若朔要戏弄楠,楠配合罢了;但朔是何意,你我本为好友,再罢,楠也未曾有过断袖之癖······”朔听着楠的话,脸越来越黑,握紧的手指戳破了皮肤,滴下一滴血来,“够了!!!”,突来的强悍吓到了楠,甚至连朔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一滴清泪从朔眼中掉落,原本温柔的声音变得嘶哑,嘴上一直喃喃道‘你忘了,你忘了’
回忆
七年前
淅沥——淅沥------
大雨落在一棵桂花树上,树下的朔双腿抱膝,脸上溢满是雨水和打落的桂花,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过往的人。
可惜,世人并非像孩子眼中那么美好,谁都毫不注意这个小家伙,自顾自回家了······
“阿娘,你看这个小男孩好可怜”楠身穿白衣,看向了朔,稚嫩的小脸上挂满了好奇,在楠的眼里,每个人都富有、健康、充满爱,也许这就是富家子弟大多纨绔的原因吧。“楠,听阿娘话,不要理他,乖,听话啊”楠点了点头,可走过朔时却不忍地回了头,一次又一次。
楠好似想到了什么,欣喜地拉着奶娘快步回了家。
十岁的朔喜欢黑色,他认为这世间黑色最为神奇。无人喜欢黑色,但又无人不喜欢黑色,矛盾的原点——是人心。世人常说,可恶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作恶,也鲜少有人会无缘无故做善,这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朔被雨淋地头晕,秋雨原是朔最为喜欢的,但今天却升起了一股厌恶之情。但或许他厌恶的只是这世道,这人心罢了。
“啊,雨停了”头顶没有雨,微微抬头,却看到秋雨朦胧,而一人在朦胧烟雨之中,为自己打着伞。
那是楠。“小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在雨中淋雨呢?”朔看着楠看入了迷,少年怎会知道爱情,朔只觉得楠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人了。“小哥哥,小哥哥”见朔没反应,楠的声音放大了不少。“嗯?”朔转回了目光。
‘啪’,楠在朔的手中放了两个肉包子,丢下一把伞。跑了出去,跑到中途,楠站在雨中喊道:“小哥哥,我叫楠,别忘了我,记得找我玩”说罢,又跑回了家。
朔愣了愣,手中包子传来的温度告诉朔这是真的,他紧紧抓住雨伞,楠这个名字刻在了心中,久久不忘。
从此之后,朔渐渐喜欢上了白色,终日背着一把旧伞,杀伐果断,却从不杀害名字中有楠字之人。
回忆结束
“朔,放我走吧——别闹了”
这句话和年少时的那一句“别忘了我”交融在了一起,刻在了朔的心上······
朔终是心软了,他擦掉眼泪,站了起来,仿佛忘却了过去。他拿出小刀,划开了绳索,放楠离去。“你走吧······”他背对着楠,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泪悄悄滑下。
“唔~~”楠拿着一把刀,准准得向朔刺去,刀口划开血肉,刺进心脏,雪白的衣物上开出了血红的花。
朔死了,被他所爱之人刺死的。他心痛,好痛,特别痛。
只是,在这之后,他再也不会痛了······
其实,少年的心中,是早已把楠当成自己一生所爱之人了,只是那人却不知。而那人的心中,早已把少年当成了命定之人,可那少年不知,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君心之痛,汝何知之。若有下次,朔还是想要遇见楠······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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