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灵得诗文三首,意为三种结局。在下不才,难料大人归属哪种。”相士闻言,缓缓点过头来。转过兽板,睁眼一扫。
“嗯……那诗文为何?兄台快快请讲。”何宁晏听后,虽是低头思量,可眸里却难以遮掩心中的失落。不过到底也是出了诗文三首,他便把失落硬生生地压了下去。相士察言观色,自是看出了什么破绽,但两人谁也没有将这层薄纸捅穿:
“青牛上祀,梁王见惜。斩羔与豸,微身代祭。桀鹭徘徊,凌虚式微。食蜡消炳,枯尽以归。蹬龙去中,望吼觅芯,却妖除秽,未就回清。”
话音刚落,何宁晏稍加思索,正要开口询问求证之际,却再次被抢先。相士的眼睛再次眯成了窄缝,脸上依旧是平易近人的笑意。他一边详细解释,一边轻点石雕的头顶:“诗文一首,为四句。在下所言依次为獬豸、鸾凤、蹬龙。”
“兄台,那诗文所述结局是何?”
“天机不可泄露,此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相士话虽如此,可他墨眉一挑,还是有所动容。此后,他在何宁晏沉思苦想之时,故意说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
接着,他又随手从旁侧的四象图上拿起一块带有朱雀图样的宝佩,来回把玩了起来。这一切,细心的何宁晏全然看在了眼里。他瞥了一眼稍稍靠里的四象图:“四…象图……”
刹那间,何宁晏只觉灵光一闪,顿时思索到了什么,起身便喊着啸铁准备谢别。谁知,几声下来,竟不见啸铁答复。他迅速撩起兽皮,快步冲出了里屋。怎料,啸铁靠在门旁,裹着兽皮,扶着宝剑,脑袋一个劲儿地往下栽。
何宁晏看到眼前的一幕,霎时间愣在了原地。一向果断干练的他,此时却不知该对着小子说些什么。片刻以后整个脸都拉了下来,俯下身子,提起领子。甩在身前,冲着屁股便是一脚:“好你个啸铁,我在里面问询线索,你倒在这里睡起来了?!”
“大人!别打了,疼疼疼!”
“走!你快去叫罗姑娘她们,有进展了。睡得这么香,若是叫晚了……”
“嘿嘿,绝…绝对不会。嘶,踹得还挺疼……”
“嗯?”
“没…没,属…属下这就去…”
待谈话声渐稀渐远以后,坐在小馆内的相士才动身将三座石雕擦拭干净装入一个破旧不堪的旧匣子里。当他擦拭到獬豸雕塑时,不禁微微叹息,无奈摇头:“承蒙您到世上走这一遭,只可惜身为御史,也难能清洗朝堂的污秽之气。唉……”
……
长安洛府,申时一刻。
“父亲,孩儿从城东一伙马夫那里,得知前些时日有一兽面男子由他们送去洛阳,随性护卫皆戴兽面。”
洛权奕背起手来,一脸严肃地质问起身旁的洛子渊:“渊儿,此事玩笑不得,你可有把握?”
“孩儿,有十成把握。不单如此,孩儿还打探到了那人腰上佩有一块“万安”字样的符牌,另外父亲请看。”洛子渊没有丝毫迟疑,反倒是胸有成竹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枚腰牌递了过去,上面的异兽六翼四足。洛权奕一眼便认了出来,只是接到腰牌的一刹,他便立马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那日查府,老夫便看到他腰上的万安符牌,只是没有明说,如今一切水落石出,倒还立功一件。”
“速去誊写密谏一封,令内人转送。哈哈哈,这个何宁晏,藏得还挺深啊。”洛权奕攥着手里的帝江腰牌仰天大笑,万分得意尽回荡于府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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