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是在威胁我?】
轻笑一声,七巧缓缓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原先站在优子身后的两人,也十分默契地各自向前几步,一左一右对着她。
站起身的七巧双手托在胸前,由于比优子高,再加上那一头显眼的火红头发,此刻的七巧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拦在优子面前。
要是按照优子以往的性格,她很可能现在已经躲到家恒和信成的身后,又或许家恒根本不会让她遇上这样的状况。
可现在,优子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没有信成,没有家恒,没有一个帮助她的人。
只有七巧,只有七巧她的部下,只有那些可以称得上敌人的恶意。
现在的优子就像是鹰盯上的兔,蛇口中的鼠,狮子眼前跃动的羚羊。
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特点。
恐惧,战栗,以及深深的无力感。
无力反抗命运的弱小。
优子是知道的,她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弱小的。
过去,现在,未来。
一向如此。
她从来不想也不知道该如何改变这一点。
真的,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弱小无力的。
兔子不可能盯上老鹰,小鼠咬不了蟒蛇,羚羊看着眼前的狮子也绝不会有除了逃跑以外的其他想法。
弱小,有时就是命运。
看着环绕在身旁的三人,优子感觉自己的小腿都有点抽抽的,可她没有别开眼睛,就像先前一样,仰着头,盯住七巧,声音虽微微发颤,却无比清晰的讲着。
【歌德先生的《浮士德》中,玛丽卿是一个被爱情欺骗的女孩,她的情人骗了她,虽然这种欺骗并不出于浮士德的本意,是梅菲斯特诱导了问题的产生。可无论如何,这种盲目的爱情害了少女,这让她失去了母亲,兄长,平静的生活,以及腹中孩子。阿恒的第一个草稿就是按照本来的剧情这么写的。】
是的,弱小即命运。
这一点本就无法改变。
优子十四载的童年就讲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她也笃信这一点。
直到,哭泣着的少女在那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遇上了那个喝醉的少年。
【可是,阿恒没有把它放到正式剧本中,而是写了另了一个版本。这一个版本由于写得很乱,本子上也都是胡乱的记号,确实让人看不清楚。但我,牢牢记住了本子末尾,最后的一段话。】
深吸一口气,优子的脑海中浮现出一行字的清晰样子。
【确实,玛丽卿无法逃离自己可悲的命运,无论她如何努力,恶魔梅菲斯特都会让一切指向那个终点。母亲会死在自己给她的安眠药下,哥哥会被她情人那锋利的剑击倒,永远沉眠在血泊中,就连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孩子都不能保全。可,就算如此,就算这操蛋的命运必然指向如此操蛋的结局。玛丽卿,也还是可以选择的。】
【她可以选择绝不低头。】
【绝不向那命运低头!】
宛若咏叹一般,优子将记忆中的那一段话,声情并茂地表现出来。
内向又胆小的优子,在敌人的环伺中,抬着头,高昂地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是的,弱小即命运。
这一点本就无法改变。
优子十四年的童年就讲述了这样的一个故事。
她也笃信这一点。
直到,哭泣着的少女在那个没有月亮的夜晚遇上了那个喝醉的少年。
命运便不再是唯一的路。
它是可以被人反抗的。
来自弱小者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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