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学长你在说什么呢?哈哈,这个笑话可一点不好笑呀。】
严素心干笑两声,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僵硬,虽然在极力地掩饰,但眉眼间那股浓浓的不安早已将她出卖。
严素心从未想过家恒会突然讲出这样的话。
杀戮,死亡,这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女来说,未免与她的日常相隔太远。
一股完全不同于之前悸动的情绪,像是漆黑的深井中逐渐溢出的死水一般,侵扰着严素心的心。
她突然发觉,自己对那个即将到来的一切一无所知。
虽然,逃离这个无意义的轮回现实是严素心十几年来一直渴求的。
可当她一脚踏在新世界的门槛时,所有决意变得模糊又无力,就如大雨覆盖下那朦胧的城市。
那一刻,少女初次意识到某个事实。
逃离,也是需要勇气的。
【笑话吗?呵,确实。好多事就跟笑话是一样的,总在笑出来后就再也笑不了了。哎,老船长被踢下船了。】
悠闲地看着海盗剧的家恒,淡定自若的样子根本不像那个说自己会被杀掉的当事人。
他那无所谓的口吻就像在品评剧中人物一般。
没有半点起伏,不带丝毫情感。
【果然是说笑的吗?我就说嘛,都现代社会,人怎么可能会被随意杀掉。学长,你这个笑话真的不好xi......】
听到家恒回应的严素心,大大地舒了一口气,似乎是为了排挤掉自己心中的那股压抑感,她抬起手,准备去拍拍家恒的肩。
“啪”
家恒直接卡住了少女的手腕,使其寸毫不得近,严素心的手臂就这样直愣愣的架在空中。场面此时变得尴尬起来,但参谋长的脸上反倒是露出奇怪的笑容。
那是戏谑,玩弄的笑容。
【不,我可从来都不喜欢开玩笑。会开玩笑的,只有上帝而已。刚刚说的那些自然是真的,而且这两年来,想要杀我的人也从来不止一个。】
【......】
严素心微微张着嘴巴,家恒的一席话,像是一把大锤狠狠地砸在少女的心上,击碎了她那想要逃避的幻想。
【黄金荣他跟我夺权,想杀我想得不得了。最后,被倒插葱埋在土里,埋了一天一夜,以后他见了我就要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像只王八。贾家三兄弟,大哥贪如狼,二哥色如兔,三弟猾如鼠,各个都想干掉我。最后,他们的大哥被我逼着吞了三斤蓝钞,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月。二哥在女人肚皮上hape的时候,被人一脚踹出去一米多,从此再也碰不了女人。三弟则是被绑上了手脚,关在什么都没有的黑屋里,结结实实呆上半个月,至今还有神经衰弱,见不得黑。你说他们想不想杀我?】【至于我,远得不说,就在大前天,星期五的晚上,你们天一的那个李铭副会长就在一个小巷把我打到吐血。而昨天下午的时候,他骑着一辆摩托车冲破窗户,冲进咖啡厅,向我碾过来,这肯定也是想杀我吧。】
家恒甩开对方的手,大步地从船上踏上地面,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只是在转角处向着还呆呆坐在那里地严素心瞥了一眼。
然后,他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对方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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