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战书出现了。】
两颗脑袋从桌子上冒出来,其中的一个带着毫无干劲的声音讲道。
【我觉得这里需要用更惊讶的语气讲出来呢,优子。】
(从桌子上冒出来的脑袋概念图,很萌呢。)
另一个脑袋则是转过来,严肃地对自己的同伴讲道。不过由于他自己也把脑袋靠在桌上的缘故,理所当然的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咿呀,宣战书出现了。】
【不,我不是指加一个语气词就行了的意思啊。】
虽然家恒嘴上还是在抱怨着,但对自己身旁少女的个性知根知底的家恒,倒也多没放在心上。
更何况这是周一。
上帝将圣安息日设在周日是有道理的,因为第二天的惨烈程度绝对堪比复活节。
就算是最有干劲的人,在这样的日子里,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的效率。
所以,家恒觉得自己现在这么想要睡觉也是不可抗力,是自然的法则,是神的旨意。
他肯定不会承认导致这种状况是自己昨天晚上通宵看《乐圣少女》的缘故。
更不能说自己看到席勒死的时候哭的好伤心。
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在决断时的家恒往往是非常冷静甚至都可以说是冷酷的,但是平时也没必要时时刻刻都紧绷着自己。
尤其是和优子在一起的时候,家恒感觉自己就会变得特别放松,或许优子带来这股安心感着实难以拒绝吧。
【好累,想睡。】
随着冬日的到来,天气总是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乌云像碗一样扣下来,罩住四方大地。
【不想干活,睡了。呼呼。】
被天气所影响,本来已经坐起身来的优子,又如同从包装袋里倒出来的果冻一样,瘫倒在桌上。
别睡啊,优子。马上就要开会了。醒醒,醒醒啊。
看着脸一碰到桌子就瞬间睡着优子,家恒是真的羡慕。
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睡着,这绝对是一种才能。真希望自己在晚上失眠的时候也能使用这种技能啊。
毕竟大多是时候的熬夜,都是被迫的。
心事重重,很难入睡。
家恒带着一丝丝嫉妒看着那张端庄的睡脸,真的只有一点哟。
自己绝不是那种失眠到辗转反侧,坐立不安,最后只能盯着天花板默默地发出“哈哈哈,羊已经跳过了三万五千七百八十一只啊。”这种让人心生绝望的话的人啊。
真的,你们要信我。
信我啊。
睡着的优子,鼻尖轻微地抽动了一下,皱起了她那淡淡的眉毛,但很快就又舒展开来。
看着发出小小呼声的优子,家恒感到内心无比的宁静。其实,优子真的很漂亮。大概是总宅在屋子里不出去的缘故,她皮肤白的好似北方纷飞的雪,可是并没有给人病态的质感。
因为优子总是不会打点自己,把自己亚麻色的头发随意地扎个马尾,导致本来还挺好看的头发,看上去总是乱糟糟的,甚至还有些地方会翘起。
(跟家恒相遇前的优子,现在会显得更无口些,不过娇柔感是没变的)
下次出门前帮她梳梳头吧。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这是不符合人设的温柔想法,不过,家恒仔细一想。在这平静无事的半年里,自己好像专门就干着类似的事情。
处理着细小到不能再细小的事件,关心着日常到不能再日常的生活。
他也确实会被时不时的小确幸,给感动到,甚至为一本书中的虚拟人物而哭泣。
但家恒清楚,这不过只是表象罢了。
这一切不过是惯性的虚影。
他还是那个他。
当自己那天抓着晓天死命地砸下去的时候,所有的过往便如潮水般涌进胸膛。
那是家恒无法舍弃的屈辱与荣光。
一切照旧。
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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