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阁以东,廊道末尾,三日月隔着木制架仿佛被盛开的夜晚百合簇拥,其中还有着多姿多彩的野花,他身后是群林的白桦,散发着勃然生机和鲜活的味道。
三日月:哦?他竟这样说……
因来者的汇报,他手里散发着清香的茶水瞬间了无滋味。
他放下茶盏,取下被烧的咕咕冒热气的茶壶,再次倒了一杯新的绿茶,这次的茶香浓郁又不失苦涩。
他呷了一口茶水,被烫的眼睛直冒泪水,他右手掩在唇前,另一只手放下茶杯,狡猾的像只狐狸。
萤丸:你要怎么做?
萤丸目不可闻地问道,他重伤未愈,已然到了碎刀边缘,只因还有人支撑着他,便不能辜负他们的一番好意。
本丸里的大伙早已不分阵营,除了外来者。
他瞄了一眼坐在三日月对面的将者,这位审神者的身姿与气息,跟旁边这个人真的很像,似是同出本源又混杂着其他能源。
药研:杀掉还是?
没等三日月开口,药研便抽出匕首,比划了个动作。
三日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前方。
发着呆的审神者好像注意到自己身上视线的凝聚,冷血地回答道:
审神者(研):不必看我,任务没说要力保责选者。
此行目的不过是压制这些战斗分子,必要的情况下可以直接重创至重伤。
他喜欢按照规则行动,任务单上没写的,一个陌生人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也不会让他破例。
三日月:很好,找时间会上一会?
他的手落下,嘴角弧度不变,袖口前被氤氲的湿气还有着残留的痕迹。
药研:我去通知大家,今夜行动结束。
药研一走,萤丸就有些欲言又止:
萤丸:他……
三日月:嗯?
萤丸:……没什么,我也下去了。
等他们都走了,悬挂在三日月眼眶里的泪珠也在一瞬间塌落,他所维持的体面,原先高大的身姿全然无力的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此刻的他是一副短刀的身材与高度。
力量维系的不稳定与反噬都使他痛不欲生。
审神者(研):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的就是你这类刀剑吧。
或者是体内残存的弟控因素导致,短刀格式的刀剑比其他刀剑更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他从口袋里取出药品,扔给三日月。
审神者(研):把这个吃了,它能助你再维持段时间。
三日月:……那位大人……
像是看出他想问的是什么,审神者特意多说了一句,为其解惑。
审神者(研):他没那么神通广大。不过是经历的多了,手段也随之增长不少。
这边,零感知到四周的视线在急剧减少,同时身后还有一个顽固的人一直跟着。
零我认得路,不要把我当小孩!
鸣狐:我记得。
鸣狐凝视着他,回忆道:
鸣狐:你曾经不知道回家的路,就是牵着我的手,你才慢慢开心起来。
第一次出任务,零永远会在梦中惊醒,家破人亡,没有家的日子一直在他脑海里飘荡,游弋着,夜里睡不着便出去走走,可走得远了,认不得路。
可是狐狸的传说,引路的使徒,好像是真实的,他就牵着他,没问去向,只是向前走着,好像一条回家的道路就铺设在脚下。
零……你是在跟我表达歉意?
鸣狐:……
有种被戳破之后尴尬的沉默。
零难得没有体贴对方,而是不依不饶地问道:
零不是吗?
鸣狐没肯定回答,只是向他走去,伸出手问道:
鸣狐:要牵手吗?
零……
他搭上了他的手,他的声音也与之前重合:
鸣狐:我送你回房。
“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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