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坐过山车,一部分原因是我有一点点的恐高,其次就是之前有一次坐过山车的时候险些从上边摔下来。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在华子的挑唆下坐了上去,柴洋坐在我旁边,华子跟林心坐在我们后边。
我看了看柴洋,她破天荒的摘掉了帽子,露出了一头秀发,就好像是烫过头似的,头发卷着,脸颊两侧的头发调皮地伸出来,蹭在了我的脸上,弄得我下意识偏了偏头。
柴洋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切,这个世界线的她似乎放在了许多东西,比如说负担。
脸上的笑意如同阳光一般温暖。
相比来说我就有点不自然了,保险杠放下来的时候我都可以听到我的心跳声了,我咽了口唾沫,转头问柴洋害不害怕,而让我惊讶的是柴洋则一脸平静,似乎还有点不解地问我怕什么,我摇了摇头说道:“怕黑。”
………
我缓缓悠悠下了车,随便找了个座椅坐下就是一通喘气,儿反观华子跟柴洋则一脸气定神闲,柴洋更是打着哈欠摆弄着鸭舌帽得位置挡住太阳,我咽了口唾沫,这两个纯属不是人。
林心则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张嘴喘着气,见我望她也看了我一眼,随后迅速转过视线。
华子说去买饮料,问我想喝什么,我下意识回道两瓶茉莉蜜茶,随后立马改口:“一杯雪碧。”
华子嗯了一声,跑去问两个女生了。
柴洋整理好了帽子,揽着林心的胳膊笑着说什么没有玩够,林心则一脸苦相苦笑地说道换个玩吧,我也附和着点着头,柴洋想了想,指着前边的一个气枪射击气球的游戏,嚷嚷着玩那个,于是我们三人便走过去,柴洋一脸自信根我俩说她的枪法有多么多么准,随后便拿起了枪,瞄准了一个气球。
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个片段袭上心头。
随后我听到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周围的人也向惨叫的方向看来,这时候我听到柴洋在叫我,我才清醒过来,原来惨叫得声源,是我的声带。
我此时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两边的太阳穴,豆大的汗滴滑落,滴在了地上。
我感觉眼睛很酸,竟然也淌下了几滴泪水。
华子这时候也跑了过来,把饮料随手丢在地上便过来扶起我,我这时候听到自己竟然在喃喃地说着“不要”,于是立马捂住了嘴,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黑洞般的伤口再我的脑子挥之不去,一具具熟悉的尸体,ATTRO对于我来说似乎成了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我推开华子捂着嘴冲进了最近的一个厕所,好一通吐,又洗了把脸,才感到好一些。
最终这次游玩以我的犯病,草草结束。
回家路上华子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华子皱眉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想了想说道:“战争后遗症吧。”
华子见我扯淡,也没有再问下去,我们两个在盘旋路分道扬镳。
入夜,我看着天上的月亮发着呆,看了看手机,QQ好友只有华子跟柴洋,我叹了口气,没想到竟然这样不适应没有林心的生活,但是我真的没有后悔吗?
我摇了摇头,只要所有人都活着就好。
我突然想到下午时候看到的约翰威尔逊了,于是便给柴洋打了通电话,柴洋接通了,问我怎么了,我想了想,说道:“那个,你的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
柴洋说道:“开五金店的,怎么了啊?”
我沉吟片刻,接着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回溯?”
“啊?”
柴洋语气恨吃惊一样,她问我道:“回溯?啥啊?游戏道具吗?”
那应该没事儿了,我于是接着扯淡说着:“对啊,你不知道吗?原神的道具啊,可以白嫖东西的…”
柴洋听起来很是吃惊一样,我俩又闲聊一阵后,我挂断了电话,深吸了口气坐在了床上,这里不是仓后街,而是我的家,北辰住宅楼。
是不是应该稍微改变一下,我想着,这个世界没有回溯,没有美国大兵,只有琐事和琐事,以及,琐事。
我打算好好放松一下,至少不要听见气枪声就胡思乱想了。
放假时候,我们四个人又约的出去转了转,虽然跟林心关系保持在好和不好之间,但是却稍微缓和了一点。
期间我也知道了一些关于林心的事情。
林心其实是外地人,来东城纯属因为跟家里人赌气,具体为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还有一个妹妹,叫做林依,这个假期也要来东城找她玩儿。
虽然说是赌气,但是每个月的零用钱确实丝毫不吝啬,林心也勤俭节约没有乱花,因此租了一套房生活着。
而这套房,正在飞天公园。
我苦笑一声,打车停在了她家的楼下,望着六楼方向,我的印象中只有晚上来过这儿,白天还是第一次。
准确来说就是第一次。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林心穿除了白色连衣裙以外的别的衣服,白色防晒服,下身穿着黑色长裤,看起来活泼又不失风度。
我打开车门,林心坐上了车,我则识趣地跟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车子缓缓驶向了生态园,果不其然,华子正在那里畅快淋漓打着球,微胖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主要是指身材,我之前也试过打篮球,但是不是脸接球就是肚子接球,于是便放弃了,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华子的篮球技术竟然挺一流的,虽然比我胖,但是却能在人群中穿梭自如。
我们的大学生涯马上就要开始了,在此之前我们也是打算来一场最后的狂欢。
我叹了口气,我的作为正常人的大学生涯,即将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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