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约翰 威尔逊,他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有看着我一言不发。
是不是猜到我是骗他的了?
想着,我觉得我有必要来给他一点小小的警示了。
于是我便对他说道:“我是时间跳跃者,你觉得我有可能骗你吗?”
约翰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我便对他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说,但是我会无数次回到这个时间段,总会有说的。”
约翰叹了口气,似乎是认命了一般说着:“我相信你,木易先生,其实我跟你一样,也是时间跳跃者。”
我的瞳孔收缩,他接着说道:“我是从2036年乘坐我们在回溯基础上制造的时间机器回来的,我们发现回溯的最大上限是3年,即使是时间机器,它的上限也是短短的七十年不到而已,而且即使卡到那个上限,也会因为没有回溯而成为一个无用的空壳,所以说…”
“所以说你打算来到现在,在现在制造出来时间机器吗?”
约翰点了点头,我又问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不可能仅仅是买彩票那么简单吧。”
约翰不屑地笑了一声,说道:“我们美国,曾经很多次战役中损失惨重,你知道那些是什么战役吗?”
约翰不等我回答,接着说道:“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2001年的阿富汗战争,1955年的越南战争,以及……”
“1950年在朝鲜跟你们中国人打的,被遗忘的战争,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抗美援朝。”
“要是我成功的话,我可能回到过去,通过先进的战术和对因措施扭转战局,让大美利坚合众国立于不败之地。”
我听的心中震撼连连,这才意识到我们一直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简直是发了疯似的,疯狂的人。
我更加确信绝对不能让回溯落入ATTRO的手心,不仅仅是为了已经失去的柴洋,林心和华子,也是为了这个世界的正常运转。
说完这些话后约翰便陷入了沉默。我想了想,又问道:“你所说的那个时间机器是怎么样的,除了你之外还有人来到现在吗?”
约翰摇了摇头,随后说道:“我是唯一一个通过时间机器进行的时间跳跃者,虽然我们仅仅是做了个空壳,但是通过回溯钥匙在舱门外的钥匙孔里运转还是可以进行时间跳跃的,只是回溯钥匙没有办法一起过来。”
我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未来的华子,于是便问道:“未来…你们是怎么得到回溯的?”
约翰一语不发,我又问着,他紧闭着眼睛,头无力地下垂着。
我猛然感到一阵不对劲,连忙弄开他的嘴,一阵苦涩的味道传来,我捂住了鼻子,只见他的后槽牙里卡着一个胶囊一样的药物,已经被咬破了。
那药丸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能是用来封口的……毒药!
我这才想起来,有次在化学课上做实验,闻到的氰化物就是这个味道!
看来他是再我不注意的时候,服毒自杀了……
之后我连忙给他松了绑绳,约翰的尸体顿时向前倾斜,我连忙扶住,随后才想到了清理指纹,虽然认识不是我杀的,但是被查出来有我的指纹的话岂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对于他的死亡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一种死了就好的感觉,但是看见一个死人就在我面前我还是很惶恐不安。
想了想,我把他的枪,证件和手机等重要物品自己藏了起来,他的外套索性也脱下来,撕成了碎步冲到马桶里,绳子自然也拿着,随后便惶恐不安出了卫生间,招呼华子,拉着林心的手就出了图书馆。
我打车从林心和华子回去,这才一个人忐忑不安回了公寓。
第二天再到图书馆时,我惊愕发现竟然连一个警察都没有,甚至连封锁都没有,一切如常,想必应该是ATTRO得人心私下处理了。
但是依然让我很震撼。
图书馆服务生换人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我依然不敢再在图书馆里商量关于回溯的事情了,从这件事情里我明白了,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来监视我的,甚至是现在我跟林心前排的出租车司机。
世界线变动率已经达到了惊人的“0.98377”,记得之前听柴洋说过,理论上来说世界线不仅仅只有单一的一条,而是有很多条,当世界线变动率到达个位的时候,就可以跳跃世界。
很快了。
自从约翰 威尔逊死亡之后,那天晚上,世界线收束果然没有发生,我也很是庆幸,一直到了8月11日,我们依然活的好好的。
似乎ATTRO什么的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似的。
车子停下了,今天是宝瓶座南流星雨划过这片短暂的夜空的日子,我跟林心照常来到了天台,我们来到了经常坐着的位置,我坐在天台的长椅上,林心坐在我旁边,头靠着我,薰衣草洗发水得味道闻着挺香的,我看着夜空,林心也在看着它,一切似乎回到了三个月前。
大概到了晚上11.32的时候,第一颗流星雨划过了天际。
如同那夜得无名座流星雨一般,璀璨地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尽头。
如同一个华丽的水漂,碎石跳跃几次后,沉入了最深得湖底。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了柴洋,一时间,眼睛酸酸的,我抱紧了林心,我不愿意再失去任何人了。
但是,汽车急刹车的吱呀声打破了空气的宁静。
紧接着,车门开了,一群人上楼时发出的轻微而整齐的脚步声。
一阵恐慌袭上了我的心头。
下面,一声轻微的,像是气球爆炸时候发出的噗的一声,我的心停止了跳动。
身边的林心如同失去了电池的机械玩偶,无力的瘫倒在了我的身上,她的右侧的肚子上,一个黑色的洞正在缓缓流着鲜血。
林心无力地伸出手,我回头,发现五六个头戴头盔,身穿紧身服的人,手里端着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我们。
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恐惧的心,我抱着奄奄一息的林心,泪水止不住滴在她的脸上,我痛苦哀嚎着,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这样努力了,依然会发生呢?
林心无力伸着手,我连忙握住,林心的眼睛已经一张一合了,眼中噙满了泪水,反射着天上的宝瓶座南流星雨,逐渐划过天际,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我痛苦的嘶吼着,发出了我都不敢相信上我发出的哀嚎声,像是一只败家犬一般。
林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鲜血流了出来,和眼泪一起滴在了我的裤子上,一阵嫣红。
“真是的……刚刚想跟你接吻的……”
林心无力说着,头轻微往上仰着,我连忙扶着她的头,紧紧握着她的手。
渐渐冰凉了起来。
突然间,我的手一松,同时,夜空中得最后一刻流星雨也划过了地平线,重重砸在了我的视野的尽头,发出了彭的一声。
林心的身体像是一个装满物体得麻袋一般,从我的身上滑落,瘫在了地上。
而我,也瘫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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