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看着有些心悸,连忙打开车门下去,还不忘去取一把伞。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
宋突然感觉到雨不在打到她脸上。
她抬头,看见蒋撑着雨伞,然后慢慢蹲在她面前。
终于突破了防线,她开始号啕大哭。
蒋搂着她,轻声安慰“别哭了别哭了。好了好了。”
宋声音嘶哑的吼着,夹着雨声,滴落在街角汶焮月的心中,她喊“我没罪,我没有,我来还罪,可,可我无从着手。我真的无罪!”
这里的街区都是商业用房,虽然下面动静很大,也没有人会驱赶。
因为刚刚好,吃饭的时候看看这些闹剧,与自己无关,也愉悦心情。
众人对小面这场闹剧的判定是“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男人和她在一起了,却背叛了他,于是另一个爱着她的男人此刻来安慰她……”
汶焮月潋去眸子中一瞬而发的迷茫与不解,这些年压抑的心情早已淡去,但是自己就是没办法做到像以前那样对待她,这些东西最终化为一声悠悠的叹息和一句“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的疑问。
那边蒋扶起地上的宋,一步步朝车走去。
汶焮月也打着伞,慢慢走向街道一旁的车。
没错,今天秋璿卿约她出来。
巧上加巧碰到了她们。
“焮月,回去吗?”秋璿卿问她。
“回吧,璿卿,我,是不是有些过分。”汶焮月有踌躇的问。
秋璿卿摇摇头。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三年前,美国华盛顿那个医院里,一个安静的你。她不但袖手旁观,还帮助那些走狗争夺汶家家产。”
“可她,也告诉我姨母让她来找我啊,否则,我早死在哪个夜晚了。”
“她?明明是受过汶父恩惠的人,那日去登门拜访,结果看到那样一幕,连滚带爬到竹里馆告诉梅素琴的。”秋璿卿何不残忍的说出真相。
汶焮月垂下眼睑,潋去风情万种的瞳,嘴唇微颠,久久无言。
“呼,司机,去竹里馆。”秋璿卿吩咐道。
汶焮月想了很久,直到快到竹里馆的时候,才说了一句“我们很像。”
秋璿卿随即明白她指什么了“从衣着,性格到手上的血污,垂世的容颜,被套上的枷锁,和一颗有着仇恨的心。”
秋璿卿遥遥投过雨幕,好像看到了,十一岁随母亲,去英国深造医术的她,又好像看到了,十二岁的汶焮月站在自己十六岁的自己停留过的那家医院,细细问这父亲的病,然后是十五岁的汶焮月躺在手术台上,二十岁的自己给她做着颅内检查的手术。
汶焮月坐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竹里馆到了,秋璿卿收起思绪,道了再见,看着汶焮月撑着伞走在天地之间,而后驱车而去。
蒋刚好回来,他对上海的路不太熟悉,来的时候本来想走宋说的那个近道,但是走错了地方,这才耽误了好久。
汶焮月已经在楼上换去了那件微微被打湿的旗袍,而后躺下。
蒋带着浑身湿透的宋进来,让馆里的人打来热水,给宋驱了驱寒,然后门被敲响,梅素琴端着一碗姜汤,腋下夹着一套干衣服。
梅素琴把姜汤递给蒋,把衣服放在门边的柜台上,说“我熬了姜汤,你喂着她喝下,衣服我放着了,你伺候她穿上就行了,当心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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