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在门口踌躇着,惊动了屋内的两人。
梅素琴张望了一下,说“宋。”
汶焮月却靠着说“我知道。”
梅素琴静静等了会,认为她还会说什么,但是没有下文了“没了?”
汶焮月抬头看了她一眼,先低声浅笑着说了声“怎么会,有的。”然后肃然开口,还特意把嗓子压的很低,有朦胧的沙哑感,朝门外吼“既然来了,何不进来?”
门外正准备进去的宋愣了一下。
门已经打开了,梅素琴站在屋内,巧笑嫣然。
宋也扯了扯嘴角,一眼就看见坐在床榻之间的“异常虚弱”的汶焮月。
梅素琴见她进来又关了门,朝屋里走去。
宋看着梅素琴坐到一旁的桌子哪里去,给自己斟茶。
她手指几乎是反射一般抬起,指了指梅素琴,然后看着汶焮月。
意思很明显,她以为只是她们两人而已。
汶焮月笑着拉拉身子,“无妨,我多有不便,梅姨留下有个照应。”
宋一步一步挪到汶焮月床边。
她想了半天,有很多话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犹豫着。
汶焮月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静默在房间里流转,汶焮月已经昏昏欲睡了。
梅素琴把刚煮好的龙井盛出来,用托盘托着递过去。
这才拍醒了汶焮月。
茶汤颜色透亮,鲜艳而澄澈,刚刚煮沸,还冒着热气。
汶焮月接过,抿了一口“还是梅姨煮的茶好。”
梅素琴又瞪了她一眼“你这个嘴啊……”
宋看着两人笑闹,只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梅素琴骂完汶焮月,把托盘上另一杯茶递给宋。
宋接过,看了成色,说“梅姨好手艺,大红袍都能煮成这样。”
汶焮月说“你尝尝。”
“好。”
宋尝了一口,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她有些尴尬“原,原来是龙井啊,怪,怪不得。”
“嗯,这是新茶,味道不错。”汶焮月说。
“水也是好水,入口茶香而后插入泉水的甘甜。”宋道。
汶焮月只是笑笑,然后说“梅姨,来点点心,我想吃龙须酥。”
“等着,那宋小姐,你呢。”
“我,来碟桂花糕吧。”宋说。端着茶杯,她还有些茫然,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她感觉到一切都变了。
梅素琴没动。
“桂花糕,没有。”汶焮月说。
“啊?”宋怔愣着,她记得那是汶焮月以前最爱的东西。
但她忘了,那是以前。
“那,就不要了。”宋说。
梅素琴走了。
宋觉得这个房间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样。
好半天,她听得一声悠悠叹息。
“呼,你回来做甚?”汶焮月问。
“来,来看看你。”
“看我?”
宋点头。
“看见了吗?”
“看见了。”
“什么时候走?”
宋噎住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她原本计划,今天来,在上海滩逛两天再走,现在却不知道怎么去说。
接着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半天,梅素琴端着龙须酥上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汶焮月安稳的窝在大床上。
梅素琴把龙须酥递给她,“人呢?”
“走了。”
“你们聊了些什么?还支开我?”
“保密。”
世人只知,那夜之后,这上海滩的并蒂莲和好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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