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是正楷,横平竖直,规矩整齐,笔锋凌厉的恰到好处。
苏秦看他撕掉那页纸,然后把前面的重新抄一遍,字是真的好看——字如其人!
“生平”
“逃难,没饭吃,挨饿,偷吃的,挨打……”
容三忍无可忍,吼“知道了”然后用了极大的力气写了“无甚”
容三让容十三把人带下去了,剩下的自己来查。
宋他们去院子里转了一圈,和汶宅很像,从花树,中殿,障墙……到一草一木,都很相似。
“这个宅子布局很精巧。”蒋说。
“这啊,是以前的汶宅的样式,汶宅可是元时存在的,一直流传现在,里面的历史渊源啊,说不清,只传闻是一位登峰造极的建筑师设计,后来流传几代,又被整顿,修葺。”宋说。
“是嘛。那个汶宅一定更加精巧吧,什么时候去看看?”蒋说。
“看?没有机会了,被烧毁了。”宋说。
蒋自知失言,手轻轻搭在宋肩上,以示安慰。
两人就这么遥遥望着正堂侧面的花树,现在是月桂,宋依稀记得以前好像是海棠。
那海棠是汶家古人栽的,到那时已经百年有余的岁数了,枝叶繁茂,树冠粗壮。每年开花的时候,宛若一片绯云映在汶家上方。
红云吉祥。
后来,死在了一片火海。
宋静静望着,想象十四五岁的汶焮月蜷曲着身子,坐在那颗树下的样子,她好像看到了,又不敢确定,最终只是悠悠吐出一口长气,都过去了!往日的那些梦魇将不在困惑于我,我是来还清自己的罪孽的,即使她不原谅,也少过一丝自责,也不会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被那鬼哭狼嚎所惊醒,再也,再也,再也不会了。
她不害怕汶焮月知道真相,她只害怕汶焮月会厌恶她,尽管她知道汶焮月一直都知道,她就在那条门缝里,背叛了汶焮月。
“两位,我这边已经处理好了,回去吗?”容十三找到了他们,问。
蒋等了许久,没有见宋吭声,他转头看了看她,捏了捏她的肩。
宋如梦初醒般,猛地抬头看着蒋,好半天才回过神了,“哦,奥,好的,走。”
从这边回去竹里馆其实不远,也就两三条街道,可是两边的景色确实天差地别。
竹里馆附近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四处的霓虹灯闪烁,到处都人,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容虎街上萧条落败,虽然过的比贫民窟那条街上的好上一些,终归还是只能凑够温饱。
月容堂每年给他们接济,不多,有时的粮食,有时是钱财,可是,一个人不多,但是这个不止一户两户,而是有千户万户啊!
他们有的年老体残,有的不过四岁孩提,这叫人怎么忍心撇下?
一场饥荒过去,又死了多少人?没有人敢去算,那是一个天文数字。
容十三默默感受两边差距,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让两边过上的平等的生活。”
看着竹里馆烫金的牌匾,宋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原来自己还是无法逃脱么?恐惧到看见这三个字就双腿瑟瑟发抖,心脏狂跳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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