汶焮月现在这个精神状态,让她想起了,那天接到电话时,飞奔到汶家大宅里看到的那个汶焮月。
一九二七年冬,那天是阴了一个一月的第一个晴天,让窝了一个多月的人瞬间有了活力。
汶家码头的货刚好进来了,一家人都喜气洋洋。
然而这种喜气洋洋,被一些扛着黑色长枪的野蛮人给冲散了,汶家大宅,上上下下拢共数百人有余。
他们带人,蛮横的四处冲撞,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老宅,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的。
领头的那个大概是今天挨了批评心情不好,他让人把汶父带出来。
他的人刚从门里冲进去,就听见一声嚎叫,然后从窗子里飞出来。
汶父站在门口,一甩衣衫,“还请你管好自己的狗。”
那个领头狗的脸色一下变得狰狞,“你说什么?”
此时突然屋里一声尖叫,然后是许多嘈杂的声音,接着汶母被拖出来,额头上满是鲜血,那么大的一个窟窿看的人恶寒。
汶父一下失去了稳重,挥开旁边几个走狗,抱着汶母的身子。
手停在额前,似乎想摸摸,但是不敢下手,手指都微微颤抖着。
汶母还没有完全断气,呼吸也在渐渐平缓,她想说话来着,可是额前那个大窟窿不允许,她张不开口,只能用眼神,即使,血液已经灌满,但是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突然,汶父的肩膀被刺刀戳了一下,接着一个令人倒胃口的声音传来“喂,死了吗?”
汶父的身子一下崩起来了,她希望自己不要答应他们,不做叛国贼,他看向一边被逼到墙角的汶焮月,心里叹了口气,我汶初志这辈子没对不起什么人,唯一对不住可能就是这个女儿,焮月了。至于念橖,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流着鲜血的女人,我来陪你!
汶焮月像是看懂了一样,下一秒开始尖叫,哪种凄厉的声音,像是冤魂野鬼,令人毛骨悚然。
汶父轻轻放下汶母,站起身来,后来一记侧踢,狠狠的把那个用刺刀戳自己的人踹了出去,还顺便抢了他的枪。
这麻杆一样的东西他不太会用,知道杀人很厉害,然后又有几个走狗扑了上来,要是开枪汶父可能会怕,但是肉搏他还从来没有输过。
甚至在和几个人一大几的时候还能研究那个黑色的麻杆。
他把几个人都放到之后,把子弹上了膛,无意间打出一枪,正好擦过领头狗的胳膊。这个枪威力不大后座力挺大,震的他手臂发麻不说,还踉跄了一下,结果被后面的尸体绊倒。
有几个被甩在地下的走狗又围了过来。
此时,那个领头狗欣赏够了自己的擦伤,吼道,“给我开枪,全都杀了,一个不留!快点!!”手指着前面,疯疯癫癫,丑态百出。
汶父在最后一刻终于到了汶母旁边,紧紧抱着汶母,用自己的背撑起来,保护了她最后一次。
那个领头狗看着底下的人死的都不能再死,终于畅快了一点,他抽出刺刀,向汶父走去,笑容狰狞“让你伤我的手臂,干脆你就别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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