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七年八月二十六日。
宋家为了欢迎小女儿谈下第一笔生意,举办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宴会。
宴席摆了整整三天三夜,一为接风洗尘,二为官场生意。
八月那个时候,汶家还在,生意也稳定,与宋家多有往来,也是邻居,自然熟悉些。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宋美龄坐在汶焮月旁边。
两个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那个时候汶焮月也才从欧洲回来,对着这么一大桌子饭菜和不熟悉的人,忽的有些胆怯。
不过宋美龄一直很照顾她,偶尔帮她布菜,叫她不吃,还会缓解她的尴尬,“放心好了,我用的公筷!”说完朝她一笑,调皮而又得意的晃晃筷子。
那时候的汶焮月被这一笑晃了眼,觉得这个姐姐简直就是天使。
两人一来二去,吃了几天饭,说了几天话,就熟起来了。
她们发现不少共同爱好,宋美龄的国画技术很好,尤其是白描,寥寥几笔,生动形象。
汶焮月尤爱琵琶,宋家后院日日被她们二人承包。
里面歌舞升平,欢声笑语。
偶尔也会清闲些,那会儿,要么是两人在对弈,要么是汶焮月在弹琵琶,要么是共同学习之类的,总之没有玩乐。
因为汶焮月在法国呆了数年,她的法语一流的棒,当时,宋美龄刚好也在和法语死磕到底。
于是,两人经常互相帮助,不得不说,汶焮月的英语烂的彻底,说话都是普通话,念英语的时候竟然可以带上方言的调调。
听得宋美龄一愣一愣的,她先前以为,汶焮月法语也好不到哪里去。
后来才发现,原来只是英语和汶焮月有仇而已,她法语说的不错,毕竟生活了三年,但是英语就不堪入耳了。
开始,宋美龄只是平常教她英语,后来宋美龄直接让她到上海基督教女青年会和那些人一起听她上课。
这段日子没过多久,汶家就散了。
后面的事,不提也罢。
汶焮月慢慢收回自己的思绪,竹里馆三个字亮堂堂,明晃晃映入她的眼角,是了,现在自己比以前更好。
周瑞安这才出声,“想起什么了。”
“啊,没有。”汶焮月只觉得眉头一突一突的疼。
“刚才,我感觉你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不想是你这个年龄该有的。”周瑞安还是说。
“?我这个年纪?你看不起谁呢?”汶焮月试图扭转话题。
“罢了,你不说就算了,只是,一切都过去了。”周瑞安说着,把汶焮月往楼梯上推了一把,“去叭,我也要去睡了。”
汶焮月看他进了后院,对着黑漆漆的楼梯道,想“是啊,都过去了,现在的自己不也是过得很好?何必纠缠那些恩恩怨怨?”
她调整好心情上楼。
灯突然被拉开了,满身戾气的梅素琴站在门口,然后目不斜视的擦着汶焮月的肩膀上楼。
汶焮月因为灯开的突然,眼睛适应了黑暗,好久都没有缓过来,等她好容易缓过来了,梅素琴又“啪!”一声把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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