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钧刻意没有打断谭玹霖的“表演”,在他“表演”完后才冷冷地开口了。
徐伯钧:谭公子,随意闯进我们督军府不对吧?
谭玹霖:此言差矣,督军,哦对,抱歉,忘记了,应该称呼为徐老了。
谭玹霖说着,还懊恼地轻敲了敲自己的头。
谭玹霖:徐老,令公子能成功上位,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啊,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他确实如他自己所说那般不客气,那模样,在徐伯钧看来十分做作。
徐伯钧:谭公子可真会自来熟啊。
谭玹霖:徐老过奖了。
徐伯钧真想骂一句“厚脸皮”,他才不信这个家伙没听出自己的意思呢?
徐伯钧:怎么,训练了这么久,连我督军府都守不好吗?那还怎么守城?
徐伯钧不想理他,瞥了瞥方才报告的手下和守在门口的士兵,声音提高,看着是在骂他们,但言外之意还是在内涵谭玹霖。
手下:属下知错。
他们纷纷单膝跪地,立刻认起错来,这突入起来的大嗓门,把安静地坐在一旁,脑袋却放空的顾月霜都吓了一跳。
她整个人颤了一下,那嫩白的手捂住了胸口。
顾月霜父亲,我还是先上楼吧。
有些无聊,又有些吓人,没意思,她还是走吧。
谭玹霖:顾小姐,那明早谭某来督军府等你。
顾月霜好。
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小嘴微张,眼睛里水润润的。
徐伯钧也看出了女儿有些困意,便轻轻推了推,示意她快些离开去休息。
目送她上楼拐角后,谭玹霖也不装了,随意坐在了沙发上,长腿搭在了茶几上,右手时不时叩动着。
徐伯钧:你还真不客气,说吧,你来什么事。
谭玹霖:我呢,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约着顾小姐出去玩玩罢了。
他又十分自然地端起了茶几上不久前放着的没有被用过的茶杯,小小地珉了一口。
谭玹霖:我只是最近不小心得知了一件事情,想来同徐老证实一下。
听到他的话,徐伯钧不以为意。
谭玹霖:关于顾小姐的父母……
徐伯钧:你知道什么?
话音未落,徐伯钧就打断了,他偏头望着他,这才正视起了他,眼神冰冷。
若是其他人可能会被这眼神震慑到,但谭玹霖是谁,两辈子上了不知道多少次战场,对他根本没有一点影响。
谭玹霖:该知道,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徐伯钧:你想干什么?
谭玹霖:徐老果然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谭某刚才才说过的,就是想来同您证实一下这事的真假罢了。
话说到这里,谭玹霖便准备告辞了。若是说得再多一点,他估计就出不去了,有些事,点到为止。
而在楼上,顾月霜站在拐角处,把这段对话都听了进去。
她刚才突然想起来要带杯水上去,但她刚走到楼梯口拐角这里,就听见了二人的对话。
二人说得有些晦涩,没有直接说出是什么事情,但却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印记。
怀疑的种子种下,总会发芽长大的。
谭玹霖装作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楼上,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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