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鹿笙愣了片刻,看着宋梵听,而宋梵听此刻却心不在焉在集市上走着。
她的眼里再也没有光了,相比于集市上的轻松,欢快的气氛,她看来是格格不入。
这繁华的集市上虽有不少店铺,但无依无靠的宋梵听看来是没有一处可以容的下她的地方。
走累了,她就随意在一处坐下歇息了片刻,闭上了眼睛。
“诶,你谁啊你?这是我们兄弟几个的地方,你凭什么在这?”
一群看起来很不好惹的人看见宋梵听二话不说就是对她一顿指责。
听见声音的宋梵听睁开了眼睛,看了看那些人,什么话也不说,也没有什么行动。
“和你说话呢!你听不见?”那流浪汉好似更加猖狂了起来。
宋梵听的不理不睬的态度对于流浪汉来说是极其的侮辱他,是不给他面子。
流浪汉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宋梵听粗暴的拉了起来,推到一边。
“什么人啊,真的是,下次再来信不信我揍你?!”
流浪汉抱怨了一通,对宋梵听是没有一个好脸色。
唐鹿笙是看不下去了,放下筷子,抓着宋梵听的手腕离开了那流浪汉。
宋梵听倔强的很,把唐鹿笙拉着她的手甩开,说道:“你干什么?看我笑话?”
唐鹿笙看着她,轻叹了口气:“我根本没有那个意向,你我本不同,我为何要如此看你笑话?”
宋梵听听了后,轻笑了几声:“是不同,你是唐家大小姐,我是什么?我现在什么都不是!”
救了她反被她骂的估计也就只有唐鹿笙了,但唐鹿笙并不气恼: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各种的难处,我不怪你。”
宋梵听魂不守舍的蹲在原地,痛哭了起来。
“我娘,我爹,还有我哥哥,他们都死了,我现在无依无靠,我该怎么办……”
宋梵听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唐鹿笙在一旁轻拍着宋梵听的背,安慰着她。
“你若不嫌弃,可以在唐家住一些时日。”
宋梵听一愣,说着:“你还是不必留我了,是我安排人让你去湘家当丫鬟的。”
虽然宋梵听有些时候十分任性,但是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宋梵听陷害过唐鹿笙,现在唐鹿笙还要尽力去帮助她,若真住在了唐家,宋梵听肯定是心存愧疚的。
“这有什么大碍?不用说了,你随我回唐家,我叫人给你腾出一间屋子来。”
宋梵听明白若是她再拒绝,怕只会让唐鹿笙的决心更加坚定,于是就点头答应了。
湘家
“娘,我这就给你叫太医来为你看病。”
湘经年蹲在床边,握着湘母亲的手,对湘母亲说着。
“儿啊,娘时日不多了,你要听从你爹的话,千万不可莽撞行事啊。”
湘母亲的气息是那么的虚弱,时不时还咳中带血。
她把沾着血的手帕放在了一边,温柔的嘱咐着湘经年。
此刻湘经年焦急万分,想去叫人找太医过来医治,又不想离开母亲。
“娘,你别说了,我去去就来。”
一番思考过后,湘经年选择了前者。刚在他准备离开母亲床边时,湘母亲拉住了他。
“儿,回来。仔细听我一言,在官朝中未必要提防陆榕哲陆氏一家,他们树大根深,行事定要谨慎啊。”
还未说完,湘母亲十分痛苦的又咳了几声,鲜血立马染红了手帕。
“娘……”湘经年必须振作起来,他为了湘母亲放心,回道:”娘,孩儿定谨记教诲。”
湘母亲笑了笑,闭上眼。
湘经年痛苦万分,忍下眼泪,立马跑到门外:“来人啊,叫太医!”
等太医到了之后,他到湘母亲面前,测了测,又转过头,对湘经年沉痛的摇了摇头。
湘经年有些接受不了的拽着太医的肩膀,问着:“当真?若是骗我,我就砍了你的头。”
太医也被吓住了,连忙回话:“少爷,小人说的话没有半句假话,我今日那我的人头担保。”
湘经年痴痴的看着湘母亲,双腿无力,跪在了母亲的面前。
“你们先下去吧。”
“是。”
湘经年泣不成声,紧握着湘母亲的手,颤抖着……
湘母亲去世后,湘父亲曾找过湘经年谈话。
“皇帝陛下找过我,说因是唐家一事,命我查找,并赐我为锦衣卫指挥使。”
“恭喜爹爹。”湘经年祝贺着。
“此后你便也是位锦衣卫,行事定要不负陛下的恩情。”
湘父亲接着说道:“有些事情并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光鲜亮丽。”
“今日上朝时,陛下命我查找导致唐家覆灭的真凶,我这里先派出一些人去搜集证据,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儿必定协助爹办案早日找到凶手。”
不久,皇帝陛下的圣旨就到达了湘家,湘父亲和湘经年一同跪在公公面前,听公公念着圣旨。
公公念完后,将圣旨交到了湘父亲手上,还不忘祝贺一句。
后来,湘经年便背负着锦衣卫的职责,成为了家喻户晓的锦衣卫湘大人。
唐鹿笙知晓此事后,心里想着:既然是关于我唐家的事,我身为小姐怎能做事不管?
于是唐鹿笙便隐藏了唐家小姐的身份,经过了皇帝陛下的允许,协助湘经年办案。
唐鹿笙在出门前换了身衣裳,到了湘经年所在的地方,刚准备进去,却被站在门口的两个守卫拦住。
“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我是……一介草民,听说这里能报案,特地求见湘大人。”
唐鹿笙还算是有些小聪明,不过这可不能成为侍卫放她进去的理由。
“这里岂是你一介草夫想进就进的?”
侍卫不屈不饶,死活不肯放唐鹿笙进去。
唐鹿笙想了想,笑着说道:“不进也罢。”转过身去准备往回走。
两个侍卫以为她就此离开,却未曾想唐鹿笙一个猛转身,准备冲进去。
然而这办法并没有什么用处,那侍卫看着唐鹿笙要硬闯,立马抽出了刀指着唐鹿笙。
“两位大哥,息怒息怒。”唐鹿笙怕了,没想到那些人居然会来真的。
“是何人在此喧哗?”
寻声望去,正是升位的锦衣卫湘经年,他虽穿着一身飞鱼服却藏不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
这一身装扮确是让唐鹿笙看呆了眼,想着:果真人靠衣装,这湘经年还是挺俊俏的。
“湘……湘大人。”唐鹿笙差点顺口喊出了湘经年的名字,若是在这被他们听见,今日唐鹿笙的人头定是不保了。
湘经年看了看唐鹿笙,对着身边的侍卫说:“她是辅助我办案的,让她进来吧。”
侍卫低着头回应着,便让唐鹿笙进了门。
“说吧,来这是为了唐家一案?”
“是的,既是唐家的事,我定要亲自抓住这个凶手。”
两人去了集市,查找线索。
路过一家卖伞的店铺,那老板鬼鬼祟祟,心不在焉,还时不时观察周围的情况,举止极其奇怪。
湘经年带着唐鹿笙去了一家面馆,随意的点了两碗面 ,低着头对唐鹿笙说道:“刚才那人你注意到了吗?”
“不错,初次我见他,他就眼神躲闪,看似是卖伞,在我认为他心思根本不在卖伞上面。”
“我们先观察片刻,看看再说。”
此时,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被小二端了上来。唐鹿笙是那种对美食不拒绝的人。
看着就觉得很好吃的面,唐鹿笙是等不及了,搓搓手,应和着湘经年:“不错不错。”
湘经年有些诧异的看着唐鹿笙,她这是说我的话不错呢,还是说这碗面不错?
就在唐鹿笙吃的真满足的时候,那个卖伞人却离开了店铺。
湘经年叫着唐鹿笙一起跟着,可唐鹿笙那碗面还剩余着一些。
唐鹿笙看了看湘经年,又看了看那碗面,还是急匆匆的再吃了几口,说着:“等等我,这面不吃浪费了。”
把面快速的塞入嘴后,唐鹿笙只能跑着跟上湘经年。
两人一路跟着那卖伞人走进人流稀少的巷子内。
可那卖伞人似乎已经有所察觉,站着停了片刻,把湘经年他们引到巷子内,才对他们动了手。
唐鹿笙见状立马进入防备状态,湘经年则抽出在随身携带着的刀与那卖伞人打了起来。
一番激烈的斗争过后,卖伞人被湘经年和唐鹿笙一同抓住。
“说!是谁指使你的?”湘经年压着他质问道。
那卖伞人顽固不灵,任凭湘经年怎么质问他都不肯说。
唐鹿笙便说道:“不肯说没关系,你可知道这位是谁?锦衣卫,有所耳闻吧?”
“我猜你一定知晓锦衣卫处罚犯人的招式,进了昭狱,有的是工具给你用,就怕你骨头脆……”
唐鹿笙特地用激将法,让着卖伞人说出真相。
那卖伞人被湘经年压制不能动弹,家喻户晓的锦衣卫谁不知是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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