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普普通通的小房屋,宋宜秋算起来已经是不下三次来了,目的只有一个——把宋梵听带回家。
“我都说了我不会回去的,他们老人家照顾我不容易。”宋梵听像是也有点怠倦了。
“梵听,你要知道,你是姓宋,是宋家的人,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回去的。”作为一同长大的宋宜秋总是会不厌其烦的劝说宋梵听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我答应你,你回了宋府,闲来无事还可以来这看看两位老人家。”
宋梵听有些动摇了,她不肯离开这破房屋,一是舍不得,二是这养父母都老了,见不得别离,若是晓得宋梵听离开后再也不回来,怕是也会受到影响。
“我不是那么不讲道理之人,我会时不时派下人为照顾你的养父母给予一点酬劳的,你还不相信我吗?”
在宋府宋梵听若是闯了什么祸,宋宜秋必定会二话不说,给予帮助,也都是宋宜秋在她最困难时帮她逃出生天。
“我相信你,不过我要和他们告个别。”
“好,我在不远处等你。”
等两位老人家采完药材回来,宋梵听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并且承诺会时不时来看这两位老人家。
后来,宋宜秋便跟着宋梵听安安稳稳的回了宋府,刚进宋府,一声声小姐喊的宋梵听倒是有些不习惯。
那间房屋剩下老人家二人,仿佛宋梵听从来没有来过,可始终只有他们知道,他们的心里有一个位置是留给宋梵听的。
至于宋宜秋和宋梵听传书信时用到的白鸽,现在已经在宋梵听的养父身边。
其实这只白鸽原是养父的,那一次,宋梵听在家里闲来无事,便偶然看见养父在“咕咕”的叫唤,这让宋梵听很不解。
“这是做甚?”宋梵听问道。
“等会你就知道了。”养父并没有直接回答宋梵听的问题,而是让她稍等片刻。
片刻之后,从远处飞来一只白鸽,径直飞到养父身边,停了下来。
这可让宋梵听饱了眼福,毕竟是第一次见到鸽子,甚是好奇。
刚想上手摸摸那顺滑无比的羽毛,却被养父阻止了,“它对你有些面生,让它熟悉熟悉吧。”
养父把喂鸽子的食物给了宋梵听,想让她喂喂这只鸽子。
宋梵听初接到这食物,有些激动又有些担忧,怕若是这鸽子飞走,莫不是瞧不起她?
“放心,这只鸽子不会攻击人,性格温顺,喂吧。”养父说道。
宋梵听鼓起勇气把食物放在手中央,往白鸽那里伸了伸。
白鸽看着宋梵听,起初是歪了歪脑袋,又对着她眨了眨眼睛。
宋梵听又把手伸长了一点,白鸽也不畏惧,往前跳了一步。
闻闻宋梵听手里的食物,放下戒备,终于吃了起来。
这一幕可是让宋梵听无与伦比的快乐,第一次被白鸽信任的感觉,真的很棒。
养父看着白鸽与宋梵听相处还算融洽,提议说让宋梵听来按时喂养鸽子。
宋梵听听了之后,连忙点头赞同。再后来,白鸽就承担起传书信的重要工作。
过了些时日,那只原本应该在养父那的白鸽却扑棱扑棱的飞到了宋府,飞到了宋梵听的房间。
如今宋梵听已回到宋府,那么这只白鸽是养父派来的吗?
来不及思考,宋梵听已经看见白鸽脚上缠着的卷纸了。
她把纸拉开,纸上的字迹潦草,像是慌乱之中赶时间写出来的。
宋梵听左看右看,幸亏同养父母住过一段时间,要不然她还真不认得这几个字。
像是……“有难”
有难?这是什么意思?
感觉有大事发生的宋梵听决定自己回去,吩咐下人准备了一匹马,飞奔回了那间破房屋。
房屋外看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推开门,只听见那门咯吱的响了一声。
周围环境安静的让人觉得既压抑又害怕。
“有人吗?”宋梵听问着,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难不成是恶作剧?那只白鸽除了养父会驯养,还有谁呢?
或者说,白鸽只会听从养父或者是宋梵听的话了。
这更就不对劲了,收到白鸽的纸条是将近晌午的时候,骑马速度很快,按常理来说,等宋梵听到达时,养父母应该在用膳啊。
为何不见得养父母的人影?
宋梵听觉着怪异,想着先一个个房间查看一番。
还没等得宋梵听再次起步,她却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把她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宋梵听虽不好说话,但是她发现她的养父母已经被贼人五花大绑在了椅子上。嘴也被塞了起来。
这歹徒不留给宋梵听一丝机会,用厚重的布硬生生的塞住了宋梵听的嘴,那块布被歹徒塞得几乎已经到了宋梵听的喉咙根部,甚至用手也难拿出来。
现在宋梵听可以体会到养父母的感觉了,不过明明那时她一直和养父母在一起生活。
这歹徒要杀要剐为什么不在那时?那时岂不是更加容易。现在她已经回了宋府 若不是那只白鸽,她甚至都以为养父母会生活的安安稳稳。
歹徒好像不打算让宋梵听就那么的置于死地,拿开了塞在她嘴里的布料。
“宋梵听啊,终于被我抓住了把柄。”
“你是谁?把我放开。”
“现在是轮到你给我谈条件了吗?看见那两位老人家了吗?”
宋梵听慌了,当初在她命悬一线时,是这两位细心的照顾她,呵护她,现在他们却硬危险自己怎能坐视不管?
“你想干什么?需要钱吗,我宋府多的是,你放我回去,我定会给你不少黄金。”
“放你回去也不是不可能,把我手里那颗毒吃了并且要听从我的命令。”
这个要求是个人都不会答应的,自愿吃毒,吃了还要为他效力?
“你想得美!”宋梵听面对这不可理喻的要求完全不能接受,直接反驳了回去。
“是吗?你考虑好了再说话。”
这歹徒怕是已经很不耐烦了,用把锋利的刀架在养父的脖子上。
养父被他绑的手脚根本动弹不得,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怎么办?
如今,只能听他的话了吗?
宋梵听低下了头,陷入沉思。
“别听他的,快跑!我们这老骨头死了也值!”养母看着宋梵听喊着。
这声叫喊让歹徒极其不满意,把刀架到了养母的脖子上,瞬间脖子上就出现了明显的一条血迹。
“别杀她,我答应你。”宋梵听完全来不及思考,她不想再看见养父母因为她再受伤害了。
“好,这才叫听话。”说完,歹徒把毒药递给了宋梵听,宋梵听看了看养父母,一口吞了进去。
“我吃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伤害这两位老人家,一切事情只要我能我都会按你说的去做。”
眼睁睁看着一直被宠爱的女儿被歹徒逼着吃下毒药,他们的眼里充满了对她的疼惜,以及对他的痛恨。
“能放了他们吗?”宋梵听问道。
“可以。”
反正毒药都吃了,这两个老骨头留着干什么呢。一个堂堂宋府的小姐居然会因为他们如此听他的话,这真是一件好事。
“你吃的毒药解药少之又少, 我这一个,都不知谁还有了,若你不听话我可以立马让你的血四处迸溅!”
当然这话是吓宋梵听的,开头的不错,那种稀罕的毒药,解药也就很少,但是并不会出血四溅。
那种毒药自吃进去后,就已经在体内发生效果了,在身体内存在越久,越能肆意的扩大毒素的范围,先是一些小毛病,后毒素会满满蔓延到身体的血管,细胞,甚至到心脏……
那歹徒把两位老人家放开之后,警告宋梵听毒药之事不能与外人所说,不然就要了养父母的命。
宋梵听最害怕就是养父母因为她受到牵连,便答应了他,尽宋梵听的努力达到他的要求。
后来,歹徒翻窗逃走了,宋梵听的养父母抱着宋梵听哭了起来。
宋梵听只盼望着养父母的伤势,除了养母脖子留下了又红又深的刀口,其他倒无大碍,还好这道口子不会触及到根部,要不然可不好办。
再后来,为了养父母的人身安全,宋梵听经过宋宜秋的允许,把他们接到了宋府来住。
至少在这里会离宋梵听进些,好让她放心些。
知鹿珩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